街头巷尾,百姓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前街的老王家他们要去县衙告冯家!”
“真的吗?这冯家可是咱们这里的土霸王,他们怎么敢去告?”
“我也不清楚,我还看到那个已经疯了的范老头也在里面呢!”
“走走走,咱们去瞧瞧吧!”
百姓们互相议论着,有的猜测着柱子哥他们的动机,有的则对冯家的恶行愤怒不已。
鹤水县的街头巷尾,充满了各种声音,而那浩浩荡荡的人群,正坚定地走向县衙。
这样的消息便很快传到了县衙和冯家。
冯员外刚被大夫扎了针安睡了一会,立即又被大夫给扎醒了。
得知外面闹出来的事,气得低吼一声:“老夫还没落魄呢,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真当老夫是死人了吗?”
他将身上的被子一掀,“那就让他们看看这鹤水县到底是由谁做主!”
此时卢向弘已经站在击冤鼓面前,刚准备拿起击鼓棒,那潘县丞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大声道:“拦住他!”
衙役尽管立刻行动起来,但被姜维与准确了握住了手腕,一时居然动弹不得。
但经过这个小插曲,那潘县丞总算赶到了卢向弘面前,看着衙门门口围着那么多百姓。
其中还有不少,都让潘县丞觉得眼熟。
他面色变了变,背后一下子就沁出了不少汗水,今日这事,怕是难得善了啊!
若是平日,别说面前这些百姓了,就算再来一百个告冯家的,他也不怕。
但如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放低姿态,劝卢向弘道:“这位少年,有事好好说,这鼓可乱敲不得。”
卢向弘想起那日在公堂上,这人得知江安宇二人只是来自通州的商户后,瞬间变脸的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疑惑:“哦?这是为何?”
潘县丞见他还有谈的余地,立即陪笑道:“这位公子你年纪尚小,还不明白这击冤鼓敲响后,无论什么情况都是要先打十大板的,有什么事你跟本官说,本官来为你做主。”
卢向弘又冷笑一声:“那就不劳潘县丞关心了。在下不巧是个秀才,这板子还落不到我身上来。”
见潘县丞面露难色,卢向弘又故意道:“又或者,这鹤水县的律法不一样,让在下的表兄,武举人来?”
年秀才此时也不甘示弱道:“或者学生来敲也可以。”
卢向弘和姜维与二人潘县丞没见过,这年秀才潘县丞却是有印象的。
“是你?你怎么敢?”
年秀才主动要接过卢向弘的手中的击鼓棒,“我来!我已经当了五年了缩头乌龟,就让我为辛兄来敲响这一击吧!”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有力,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卢向弘感受到年秀才心中的决意,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于是,他将手中的击鼓棒顺势交给了年秀才。
随着“噔~噔~噔~”的三声响起,县衙后院的施乐川已经无奈地换好了一身官服。
他的师爷站在旁边,叹息道:“这都叫什么事啊!这事若是再晚个半年,东家就不用趟这趟浑水了。”
施乐川心中也觉得十分倒霉。
先是冯家闹鬼,那时还觉得看热闹是一件乐事。
然而,很快冯家被洗劫一空,这可是件大案,若是查不出来,自己今年评个中下都难了。
可一连找了好几日,连根针都没有找到。
说是鬼做的,他施乐川可不信。
这鬼都到了地下了,还要拿黄白之物做什么!
更何况那些鬼若是有这份本事,为何不直接要了冯家那些人的命!
因此,施乐川很快联想到了前几日那些被关在牢里的人。
他曾暗中观察过,那些人每日除了吃就是睡,特别是那些护卫,每日睡得比主子还要多,一副已经认命了的样子。
施乐川还是留了个心眼,叮嘱手下这几日对那些人好一些。
但不知为何,还这几日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总觉得按幕后之人,既然有本事无声无息搬空冯府,那就不会就此轻易的罢手。
今日听到外面聚集的事情,施乐川反而心中松了一口气,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他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
公堂之上,衙役们齐声喊道:“威武。”
声音回荡在大堂内,显得庄严肃穆。
施乐川拿起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上,“堂下何人?”
声音浑厚有力,让人心生敬畏。
大堂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卢向弘站在堂前,身穿青色长袍,手持状纸,神态坚定。
他抬眼看向施乐川,朗声说道:“回大人,在下京城通州人士,今日在此是代鹤水县百姓状告冯贵春一家及其党羽,还请大人明察!”
卢向弘边说边将自己手中的状纸呈上。
一旁的衙役迅速转交到施乐川手中。
施乐川接过状纸,扫视一眼,眉头紧锁。
卢向弘见状,从第一张说起:“宣纸十一年八月十七日,冯贵春之子冯天赐无意中看中卖油饼范七之女,居然想当场将人抢走,在范家二老拼死制止后,冯家人才离开,可八月二十日,范七的小女儿突然失踪,八月二十一日就全身赤裸地出现在东街街头,死状极其可怖。”
施乐川还没说话,潘县丞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道:“这个案子去年已经审过了,这范家压根就没证据是冯家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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