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赞叹:难怪施乐川将整个鹤水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冯家的那些财产。
谁能想到,这些就在县衙呢!
姜维与也看了眼宋琦瑶,心道:这江老夫人还懂兵法,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一刻,他们才终于明白自己家中的老父亲为何非要他们跟着江老夫人出来。
只有苗子淳这个磨人的小杠精又开口了,“江老夫人,你怎么能...”
他的声音还未完全释放出来,就被谢书君迅速捂住了嘴巴。
宋琦瑶则朝他笑得像个卖女孩的老巫婆一般,“老身我怎么呢?你这小子再说一个老身不爱听的字,老身就将你送到鹤水县大牢,和冯家作伴!等我们从游学回来后再来接你,你说可好?”
也不知苗子淳是被宋琦瑶这副样子给吓着了,还是因为自己的好兄弟一直冲着自己使眼色。
他终归没有再坚持。
只是小声嘀咕,“晚辈回京后还是要向父亲禀明此事的!”
宋琦瑶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她指着旁边堆积如山的账本和身契,语气平和地对他们说:“这些东西,你们连夜跟老身整理出来,明晚开始和护卫们给这些百姓挨家挨户地送些银钱去,至于这些身契,若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事的,全还给他们吧。”
怕这些小子不认真,宋琦瑶强调道:“都认真些,这才是真正能够让好处惠及这鹤水百姓的机会!”
方贵一家七口原本拥有十亩良田,生活还算富足。
然而三年前,他的大儿子在城里被人带到了赌坊,不仅输光了所有的钱,还利滚利欠下了不少债务。
方贵无奈卖了祖田,才补上了这个窟窿,还因此被迫成为了城外冯家的佃户。
从此之后,他们一家人从春忙到冬,从早忙到晚,却依然吃不饱饭。
好容易,冯家一家被抓后,他们一家这两日终于睡了个好觉。
可这一日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笼罩在田野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方贵像往常一样从睡梦中醒来,今日地里的活还不少呢。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想让自家老婆子能多睡一会,
可当他看到桌上那摆放整齐的十两银子、一对金耳饰,以及十亩地的田契时,整个世界仿佛瞬间静止。
他的心跳猛地加快,激动得几乎无法言语。
“老婆子!”方贵兴奋地呼唤着身边的妻子,声音中满是激动。
二人紧紧抱住了那田契,方老婆子跪在地上磕头,眼中闪烁着泪花:“感谢老天爷开眼,感谢老天爷开眼!”
当然与方家一样曾遭封建爱压迫、一觉醒来了又得到馈赠的人,在鹤水县比比皆是。
他们有的喜极而泣,有的哭着感叹着苍天有眼,有的欢呼雀跃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对钱没什么概念的宋琦瑶,也什么高兴,自己这辈子实现了暴富的梦想。
更实现了更多人一夜暴富的梦想!
*
三日后,晴空万里,阳光如金,洒在鹤水县的大地上,一片明媚。
施乐川押送冯家一家去阳州府,而恰好顺路的彭总兵亲自带人“护送”。
冯家人皆身着囚衣,被牢牢捆绑在一起。
他们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嚣张和傲慢,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绝望。
只有已经痴傻了的冯天赐,还时不时冲着周围的人乐。
百姓们聚集在街道两旁,愤怒地盯着冯家人。
有人高声喊着:“冯贵春,你们也有今天!”
另一个人喊道:“你们这群恶魔,终于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随着愤怒的声音越来越高,有人开始扔出手中的菜叶子和鸡蛋。
菜叶子在空中飞舞,鸡蛋砸在冯家人的身上,溅开一片黄色的污渍。
冯贵春和冯天赐等人被砸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施乐川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终于,彭总兵一声令下,队伍开始前行。
而百姓们的愤怒依旧不罢,随着他们的步伐一同前行。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宋琦瑶带着五人小分队看完了这鹤水县的最后一点热闹,终于发话道:“好了,别看了,走吧!”
江安宇瘪嘴,祖母真是,说得好像是因为他们才留下来的一样,明明就是她最爱看热闹。
但心中吐槽归吐槽,他可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
朱刀策马扬声,“走!”
随着他这一声高喝,马蹄声响起,一行人策马离去。
*
云狐山,名之因其峰峦如云,山势如狐。
此山地处荒僻之所,人迹罕至,山峰陡峭,如刀削斧砍,直插云霄。
其山径崎岖,步步皆险,故常年无人居住。
十年前,阳州与颍州之间的百姓和商队,为抄近路,常常经过此地。
但如今,唯有一些外来之户,及胆大而又急于赶路的商贾,方才敢取道于此。
当然他们经过此山,只需交付一些保护费,方可安然过山。
山中景色荒凉,唯有顽强的小草和零星的树木在缝隙中求生。
夕阳西下,山色更显苍茫,金黄的余晖如诗如画,洒在山石之上,同时也映照在山下一行人的脸上,将他们的神情勾勒得分外鲜明。
姜维与紧皱着眉头,试探着向宋琦瑶问道:“老夫人,我们是否还需再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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