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陶达蹲在山匪面前,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打开后,那把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辉。
陶达笑了笑,轻声道:“这匕首是王爷亲自赐予我的,据说削铁如泥。”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威胁,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这人不喜欢听谎话,你若说一句谎,我就割掉你一个指头,并且我会找到你的家人,好生的招待他们的,懂了吗?”
他的声音仿佛轻柔的春风拂过面颊,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那山匪闻言,眸色里有什么暗沉了几分,随即又连忙点头求饶:“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说谎!”
陶达点点头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那你老实说,这山中除了你们还有别的匪徒吗?”
那山匪连连摇头,“真的没有了!”
“啊!”
那山匪话刚落音,随即又转化成了一声痛苦的嘶叫声。
陶达已经割下了他的一根手指,他的面容虽然平静,但却流露出一种残忍和冷酷。
他轻声道:“我说了,我不喜欢听谎话。”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刺入那山匪的心中,“若没有其人山匪,刚刚昨日抢劫几位公子的是谁呢?他们又为何没认出你呢?难道你们还有一批山匪?”
他的语气平淡而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山匪痛苦地呻吟着,鲜血从他的断指处流出,染红了整个手掌。
陶达微笑着抬起头,看向旁边的江安宇和苗子淳等人。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残忍的满足感。
苗子淳俊朗的脸上,已然全是不渝。
东颖王的人怎么如此屈打成招!
其他四人也皆皱起眉心,对于这个陶达很是不喜。
那山匪闻言一边忍着疼痛一边道:“大人说得对,昨日是大当家的带着人去抢银子的,回来后,大当家便准备了好些酒,大伙一时高兴便多喝了一点,小人因昨日身子不适,没喝多少,结果今日一早醒来却发现大家都还醉着,但大当家和昨日抢的银子却全都不见了!”
他话刚说完,陶达就手起刀落,又割下了他的一根手指。
在山匪愤恨的眼神,和痛苦的呻吟中,淡淡问道:“那你为何一早不说?”
那山匪只道:“刚刚正要说的,但那位少爷突然跳出来...”
陶达闻言朝江安宇看了一眼。
虽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但在场的谁都明白,那意思是,瞧吧,江二公子,不是你多管闲事,这事早就解决了。
江安宇表示很生气,想要再理论几句。
却被一旁的谢书君按下了。
谢书君还笑了笑:“倒是不知东颖王身边还有如此会断案之人啊!不知这位先生是...”
陶达听出言语中的讽刺,却只是淡然回道:“小人只是王爷手下一个小小谋士罢了,实在是不值一提。今日若不是想早些找到江老夫人丢失的银子,小人也不愿如此的。”
他将“银子”二字咬得格外重,似乎在隐指着什么。
谢书君不再与他逞口舌之争,只淡淡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
反正这山匪明显就是东颖王他们的人,他们自己都不在意折磨自己的手下。
他们这群“看客”又何必惹人嫌呢!
很快陶达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为何苗子淳会不记得他。
那山匪回答说是,大概是因为他一直在远处看哨,没有上前。
问知不知道大当家去了哪里。
他答大当家很喜欢另一座山上的一个山洞,以前还说要将云狐山搬到那里了的。
陶达问完话后,那山匪右手只留下一根小拇指了。
他只是嘴角带着笑意,将匕首在那山匪身上擦了擦。
随后又拿出身上的帕子,细致地擦拭干净。
朝刘毅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清了,还请刘大人带着我们早些找到昨夜江老夫人丢失的银子。”
刘毅显然也被他这一手举动所惊呆,还未回过神来。
听了陶达的话,瞬间回过神,“啊!嗯,多谢陶先生了。”
*
众人押着那山匪,跟在他身后去找那所谓的大当家。
五人小分队落在后面,看着大部队都走了。
江安宇忍不住冷声道:“本公子倒是想看看,你们到底还准备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卢向弘低声劝道:“切莫冲动,刚刚那陶大人这手杀鸡儆猴,就是给咱们看的。”
江安宇何尝不知,但人在屋檐下,对方好歹一个四品官员一个王爷的,自己闲人一个。
若不是祖母在山脚下,搞不好刚刚那匕首就要在自己面前转悠一圈了。
姜维与却低头看了眼还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人,道:“这些人难道都是弃子了吗?”
谢书君淡淡道:“行了,先跟上吧,看看他们还能怎么演!”
*
结果,五人小分队赶上后,没走多久,前面就突然出现了几锭掉落的银子。
跟着那掉落的银子,众人走到了一处断崖的地方。
那断崖处有着明显打断的痕迹,甚至还有两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江安宇看着这幅布景,喃喃道:“总算知道小爷我不好骗,还提前准备了一番。”
他话刚落音,那断指的山匪就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指着断崖边上,一块石头下的布料高喊到:“那是我们大当家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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