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侯爷看在她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给她一个体面吧!”
“你先起来。”苏靖担心她的身子,伸手拉她起来。
江云谣摇头:“如果侯爷不答应,云谣就不起来!”
她脸色微白,额头上隐隐冒出虚汗,可见身子已经坚持不住。
苏靖无法,只能答应:“好,就留她一条性命,打二十大板,赶出府去!”
见她还想再求,苏靖板起脸来:“若是你不满意,那我只能把这话收回,亲手了断她的性命!”
“侯爷留她一命,已是她的造化,云谣又如何能不答应?”江云谣从善如流,顺势起身。
苏清欢看着被江云谣一番拙劣的演技便骗得毫无原则的苏靖,心里冷笑,朗声道:“这奴才歹毒的厉害,怕是这屋子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请红姑和刘神医一道进去查查。”
“免得下次表姑不好了,又赖在我母亲头上!”
“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脸!”苏靖如今气血攻心,见苏清欢还不依不饶,更是怒发冲冠。
苏清欢却是不卑不亢的看着他,淡漠道:“我也不过是为了表姑的身子着想,难道父亲想还有下一次吗?”
苏靖阴沉着脸不说话,只用一双冷峻的眸子盯着她。
而苏清欢亦是坦坦荡荡的与他对视,寸步不让。
江云谣一口银牙咬碎,恨不得亲手杀了苏清欢这个坏事的小妖孽,可如今她不能轻举妄动,免得引起她更大的逆反之心。
可想到屋子里的东西,她的脸还是忍不住白了又白,手里的帕子也不知不觉绞的不成样子。
红姑见他们父女二人剑拔弩张,谁也不退让,心里叹了一口气,上前打圆场;“二小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如就让奴婢和刘神医进去瞧瞧。”
“没有别的东西更好,若是有,也可杜绝后患。老夫人那里还等着奴婢回消息,若是不查清楚,老夫人也不能安心不是?”
她把苏老夫人搬了出来,苏靖也无可奈何,只能大手一挥让他们进去。
江云谣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下意识看向苏清欢,看到她挑衅的眼神,心里顿感不妙。
不待她想出对策,便见红姑用帕子捧了一个物件出来,脸色微沉。
苏靖倒是没想到还真搜出东西来了,气的放到嘴边的茶叶不喝了,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声问道:“这又是什么?”
红姑目光撇过刘嬷嬷,把帕子掀开,露出一个三足麒麟铜香炉来。
她不紧不慢的说道:“侯爷应当知道,奴婢跟着老夫人学了一手调香的本事,一进屋子便嗅出不妥来。检查了这香炉,果不其然,这里头燃着的香里,有一味‘合欢’,有催情之效。”
“青楼楚馆里用的香料,多含有此味香料。”
“竟然还真有!”苏清欢目光凌冽,看向眼神闪躲的江云谣,朗声道,“表姑不会不知道这孕期前三月最为要紧吧?你怎么能熏这种香呢!”
这院子里多是些未成家的丫鬟和小厮,脸皮薄,自红姑说了那香的作用之后,他们便都羞红脸,低下了头。
就连苏靖也臊的老脸通红,觉得丢人至极。
江云谣心里又急又气,眼瞧着苏靖脸色阴沉,风雨欲来,忙拉着他的袖子说道:“靖哥,我不知道这里头有这种东西啊!”
她转头求救般的看向红姑,泪眼婆娑的说道:“我这调香的手艺是跟着姑母学的,这味香也是姑母所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红姑脸色一变,若不是江云谣提起,她倒是忘了苏老夫人送了江云谣熏香一事了,细嗅这香味,倒是和老夫人当日让她送过来的一样。
“表姑这是有把事情都赖在了祖母头上?”苏清欢冷笑,一脸的不屑,“祖母若是知道她收留了一头白眼狼,不晓得要如何伤心了。”
江云谣心里大惊,她方才那话也不过是想替自己脱罪罢了,怎么到了苏清欢的嘴里,便是要推卸责任了?
再加上方才刘嬷嬷往苏楚氏头上泼脏水一事,她这就要撇不清了!
她心里暗恨,咬牙道:“二小姐倒是伶牙俐齿,嘴皮子上下一碰,便挑拨了姑母同我的关系。只是这回你怕是要失望了!这香料确实是姑母让红姑送过来的。”
红姑也点头道:“老夫人确实是让奴婢送过来一些香料。”
“祖母是因为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才让你留在府上的,总不能她口蜜腹剑,背地里要害了你的孩子吧?”苏清欢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问道。
左右这院子里的一切都与她母亲无关,她也不介意把水彻底搅混,看个热闹。
“当然不可能!”不等旁人说话,江云谣便斩钉截铁的说道,“姑母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绝对不可能害我!”
苏清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表姑方才还信誓旦旦说你和你那奴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呢,可她还不是为了陷害我母亲给你下药让你小产了?”
说道这里,她猛然瞪大眼睛,捂着小嘴惊呼道:“既然祖母不会害她的亲孙子,那这香料不会也是你那奴才做的手脚吧?”
“啧啧啧,一边用泡了红花的燕窝陷害我母亲,一边又用掺了下三滥香料的香来陷害我祖母,这奴才怕不是跟你有仇吧?”
“把咱们府上两个当家做主的人都帮你得罪干净了,让你只能依靠我父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父亲授意的呢!”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苏靖怒不可遏,耐心早就用完了,一脚把旁边的桌子踢飞,待落地时,早就四分五裂。
“砰”的一声巨响,把竖着耳朵听墙角的丫鬟婆子们吓了一跳,一个个的慌忙把头埋的更低,生怕惹怒了他,自己也落得同那桌子一般的下场。
苏清欢却是不怕他的,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实话都不让人说了吗?”
“那香是奴婢陪着老夫人一道做的,做好之后也是奴婢亲手送过来的,未曾假手于人,断然不会从永寿院里出错。”红姑目光坦荡,微微欠身,跟苏靖解释。
苏靖哪里敢应,忙说道:“我自是信任母亲,嬷嬷无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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