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个盒子走出御书房的苏清欢还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刚才,皇上竟然说他们可以回去了。
难道不用见见其他人的吗?比如族中长辈之类的?
封辞听到她这个想法,很是认真地说:“你是我的妻,是太子妃,何须在意他人的看法?况且,该是他们来拜见你,哪儿有你上赶着瞧他们的份?”
是,这样吗?
苏清欢很是无奈地跟着封辞,到最后竟是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苏清欢大惊失色,赶紧捶他的手臂:“你快放我下来,这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多不好。”
封辞不仅没给她放下来,还往上掂了掂吓得苏清欢抱紧了他的脖子。
小心思得逞的封辞很是得意,嘴角忍不住上扬。
等苏清欢被抱到一座看起来很是破败的宫殿门口时,她终于被放了下来。
“凤栖宫,我母后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苏清欢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无限的思念。
想来,他定是很怀念先皇后的吧?
苏清欢这次没有害羞,主动拉起封辞的手,一起迈进了进去。
两人不知道的是,有人快速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福顺公公端着一杯晾好的茶走了进去,放在皇上面前,将两人去了凤栖宫一事说与了他听。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三个字,皇上批阅奏章的手一顿,血红色的朱砂汁顺着笔尖滑落到奏章上,像是开了一朵血色的花朵,活像当年他看到的那一幕一样。
过了许久,皇上终于放下了笔,叹了口气,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宝信啊,你可看见了?”
第二日,在礼部与钦天监共同主持下,封辞带着苏清欢去祭天,受万民叩拜,向这天下,她是他的妻,是太子妃。
第三日,三朝回门,封辞带着苏清欢回了安定侯府。
楚琼霄亲自在门口等着,见到他们的车驾驶来,忙迎了上去。
封辞今日并未骑马,而是与苏清欢共乘一辆马车。
他率先下来,而后很是自然地伸手去扶苏清欢。
楚琼霄看到这一幕,自然是笑眯了眼。
“娘亲!”
苏清欢一看到楚琼霄就忍不住小跑过来。
今日苏清欢穿了一身姜黄色长裙,外面罩着一件纯白狐狸毛镶边的斗篷衬得她小脸红润,一看便知是过得极好的。
楚琼霄悬了几日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很是高兴地拉着她的手,也不忘招呼封辞:“走走,快,殿下快进去说话。”
封辞看到苏清欢的笑脸,眼里满是笑意,纠正她的称呼:“岳母,唤我阿辞即可。”
楚琼霄也没坚持,只笑着让人领着他去前院,那里有苏清越在,她不用操心,她现在只想与苏清欢好好说说话。
秀雅轩里,楚琼霄拉着苏清欢不停地问这几日过得如何了。
“娘亲,您就放心吧,我过得很好,再说了,我好歹也是太子妃,这东宫上下谁人敢给我摆脸色看?”
“皇上竟然没有让你去拜见那些长辈?”
楚琼霄很是惊讶,这新妇进门之后的头一日,多多少少都会被立规矩之类的。
苏清欢吃着她亲手做的糕点,很是自然地回到:“是啊,不过这样也好。”
楚琼霄见她这幅模样,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母女俩又凑在一起说了些体己话,正笑做一团呢,长寿院那边的红姑来了,说是老夫人想念得紧,让苏清欢也过去一趟。
想念得紧?
苏清欢是一点儿也不信,不过既然她找来了,自己这个做晚辈的,怎么也该去一趟。
“走,我跟你一起去!”
楚琼霄才不放心苏清欢一人过去。
等到了长寿院,还未见到苏老夫人,竟先看到了被人扶着的苏晴嫣。
苏清欢几乎不用想也知道,她被叫过来,定然跟这苏晴嫣脱不了干系。
另外一边,苏清越也是领着封辞去见了苏靖。
没办法,苏靖名义上还是苏清欢的父亲,封辞的岳父,既然回来了,断然没有不现身的道理。
只是面对苏靖,封辞一点儿也没有面对楚琼霄时的和其,任由其对他行了个大礼。
苏靖暗自咬牙,对苏清欢的不满又多上了几分。
就在三人谁也没有开口,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的时候,封辟突然进来了。
封辟一进来就很亲热地唤苏靖岳父,又对封辞说:“太子殿下,真是没想到,咱们竟然还能做连襟。”
封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苏清越也是不喜封辟,只冲封辞使了个眼色,封辞立刻会意,说是要出去走走。
苏清越这个做大哥的,自然是要相陪的,抢在封辟说话之前,两人就出了屋子。
封辟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岳父,不知之前让嫣儿捎回来的信,你看了吗?”
封辟看向苏靖。
苏靖自然知晓他想说什么。
书房里,苏清越看着封辞,好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放心吧,欢儿是我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女子,自然是会仔细护着。”
听到这句话,苏清越自然是松了口气,这才起身将藏在书架上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了封辞。
封辞意外地一挑眉,接过来,一目十行,很快看完。
“哦?你这岳父,可真是有本事啊。”
上面的,全是卢舟根据之前抓获的那些细作提供的信息,整理出来的一份证据,包括楚慕白擅离职守一事,有了这些,封辟,死定了!
苏清越自然是听出了封辞语气中的揶揄,并没有不好意思,只皱着眉头说:“只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近日苏晴嫣频频回府且每次都会去见父亲,恐怕是来给三皇子当说客的。”
“我知晓,他不会就此甘心的,否则也不会搞出这许多事,这些,没有数年的苦心经营只怕不会成事,他接近安定侯,只怕是有别的目的。”
“你是说,他想,逼宫!”
苏清越脸色大变,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他怎敢!
可是他又很清楚苏靖的为人。
若真让他们成事,只怕是少不了他的好处,在这样大的诱惑面前,他怎能不心动?
“或许他之前并没有这个打算,可是现在嘛,只怕是想放手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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