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听是宁惟言,把手里的针线放回去,很是淡定的问:“怎么被抬回来的?受伤了?”
卓业摇头:“不是,是肚子疼,在书院那边的医馆看过,说是肠痛,大夫没办法,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了。”
宁菀虽然不待见宁惟言,不过也不可能看着不管。
宁惟言没被送回家,而是直接送到了作坊这边,此刻就安置在了宁惟慎的办公室里。
比她先到了一步的宁母,正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流眼泪,看到她进来,忙站了起来:“凝儿, 你快点给你二哥看看。”
床上的宁惟言,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滚落,处于昏迷中,身子还是因为不堪忍受的巨大痛楚,不住的颤抖着,似乎是对凝儿这个名字有反应,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见是宁菀,眸底有厌恶一闪而逝。
宁菀被宁母挡住了视线,没看到他的表情,否则肯定会转身就走,谁要管他死活。
“凝儿。”宁母拉着她到了宁惟言的跟前。
宁菀过去给他把脉,片刻之后眉头紧蹙,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凝重:“你之前服用的药里有白附子,谁给你开的药?”
宁惟言此刻还是有点神志的,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的抽回手,心里厌恶更甚。
这臭丫头肯定是跟送他过来的书院同门们打听了他的事情,知道了凝儿之前去书院看过他,给他开了药方,才会故意这么说,想要诬陷她。
宁菀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只是叹了口气:“你本来是慢性阑尾炎,可你服用了白附子,直接就加重了病情,现在是急性阑尾炎,必须要动手术了。”
听到消息,急匆匆赶过来的宁惟慎,一脚踏进屋里,就听到了宁菀这句话,疾步上前,问:“是跟平西伯一样的病症?”
宁菀点头,又摇头:“平西伯是慢性阑尾炎,病程长,病情发展慢,可以做抗炎保守治疗,炎症下去了就需不要开刀,急性阑尾炎起病急,病症重,要开刀。”
“必须要开刀吗?”宁惟慎本来还想说二哥的病要是跟平西伯的病症一样的话,他就马上去宁王府,找顾凝求个药方给二哥用。
平西伯的病,是被宁王府的大夫治好的,他也是知道的。
宁菀点头,认真的看着他:“只能开刀。”
古代人对开刀手术没见过,又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都不能碰,更别说身体了。
宁惟慎就看向了宁母跟宁惟言。
旁边的陈策听到他们俩的谈话,兴奋了,他就知道,平西伯的病她是有办法治的。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宁菀也不着急,等着他们做决定,毕竟除了宁母之外,宁家人都拿她当外人的,她不好给人做主。
宁母想了一下,看着宁菀:“凝儿,只要能救你二哥,那就开刀。”
女儿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有时候也会问,还见过她带着杜应一起拿老二做的刀,在那个新建的房子里杀兔子,杀老鼠,说是解剖。
开刀她也跟她说过,就是把人的肚子给划开,把肚子里头引起人疾病,坏掉的东西给割下来。
“娘,我不同意。”宁惟言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眼神却是坚定,拉着宁母的手,一字一顿咬字出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他就是死,也不会让她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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