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行突然被人薅住,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被人摔在墙上的时候才不爽的一声吼:“三哥,你干嘛!”
宁惟慎狭长的眸底涌动着愤怒:“你今天又欺负她了?”
肯定是他干的好事,那臭丫头早上走的时候,还心心念念着杀猪菜,回家之后她情绪就不高。
宁惟行反应过来之后,双眸喷火的大声反驳:“我没有!”
宁惟慎不信他,眸光危险的看着他:“那她是怎么了?”
宁惟行面色一沉,心情也低落了下来,声音有些干哑:“秦家医馆的秦老被人害死了。”
宁惟慎眸底神色微凝,秦家医馆的秦老他也知道,是个待人很好很和蔼的老人家,他们家最近采购药材都是从秦氏药铺拿的。
他细问了一下,才知道了秦老的死因。
“四哥,你不知道,她画的人像就跟真人一样,就跟人把脸直接印上去似的。”宁惟行说起这个来,低落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还安慰道:“你放心,按照她画的像,肯定能把凶手给绳之以法。”
宁惟慎的心思却早就已经不在他身上了,敷衍的应了两声,转身去找宁菀,没心没肺的臭丫头也会伤心难过啊。
等他回去的时候,就见宁菀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从容,笑得眉眼弯弯的在跟人说话,已丝毫看不出来她有任何心事,一时间他看得竟有几分心疼。
这天吃饭的时候,宁菀先是挨个给屯田所的人以茶代酒敬了他们,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帮助。
屯田所的人也都很开心,他们现在看宁菀,都跟看天上下凡的仙女似的,长得漂亮又有本事。
甭管她是男是女,能让屯里的这些苦哈哈一辈子的人过上好日子,她就是大伙儿的恩人,没有人会因为她是女人而小看她,哪个对她都是敬重有加。
宁佑也被军里的老兄弟们给拉着说话,夸他有个好女儿,作为穷苦的军户人家,对男女性别的问题也没那么讲究,只要有本事就是好的。
宁惟谨跟宁惟行也被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们拉着一起喝酒说话。
只有宁惟慎,他从小就不怎么在家,在家里是没几个熟悉的朋友,等到宁菀敬了一轮酒,准备去作坊看看那边酒席办的怎么样的时候,陪着她一起过去。
两人一人骑着一匹马朝着铺子那边而去。
宁惟慎就跟在她稍后一点的位置,出了庄子之后,就见她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淡,越来越落寞。
她本就生的小巧玲珑的,此刻骑在高头大马上,四周是大片大片的黑暗,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给淹没其中,孤单落寞到仿佛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从庄子到山脚作坊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冬日里的夜晚,寂静的有些诡异,连山里野兽也没了任何声息,只有耳边呼啸而过的北风。
宁惟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打破了平静,喊她:“宁菀。”
宁菀回神,回头看了他一眼。
宁惟慎打马追了上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只道:“害死秦老的凶手一定会抓到的。”
宁菀就对着他笑笑,用力的点头:“一定会!”
宁惟慎就觉得心更疼了,伸手去揉她的脑袋:“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
宁菀没想到有一天宁惟慎会一本正经的安慰她,情绪上来了之后,喉间堵塞的难受,鼻尖一酸,眼眶就热了,伸手拍他手,嫌弃的嘟囔:“你弄乱我头发了。”
宁惟慎就听小丫头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一瞬间心疼的抽了一下下,更加用力的揉她脑袋,有笑音从胸腔处蔓延开,华丽的声音里带着挑衅:“弄乱怎么了,你来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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