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言睡下了,没睡着,一向温润的声音有些哑,提醒他:“是你们,不是我,我从来就不关心她的手套送给谁。”
“装什么装。”宁惟行鄙夷的扫了他一眼,说了大实话:“你敢对天发誓,你就没在心里有那么一刻,想过那手套是送给你的吗?”
他骗谁呢,他最近跟那臭丫头相处的时候,可小心了,也可温柔了。
宁惟言就沉默了下来。
宁惟行愤愤然捶了下被子,心里极度不平衡:“我还以为她是要送给三哥呢,她最近跟三哥关系可好了,她怎么能送给别的男人。”
“她送给老三你就不生气?”宁惟言问他。
“不生气。”宁惟行像是在肯定自己的回答,还用力的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又自我安慰了一番:“送给三哥就相当于是送给咱们了,肉还是烂在锅里。”
可她太过分了,他盯着手套那么久,结果就是一场空!
“她不是也送了咱们衣服?”宁惟言的语调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自嘲。
“一个是买的,一个是她用心织的,心意能一样吗?”宁惟行想到她送的衣服,直接就从床上跳下去,找到精心叠好放在衣柜里的衣服,弄乱了之后恶狠狠的举起来。
宁惟言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
宁惟行手里的衣服,终究是没能丢到地上,乱七八糟的往衣柜里一丢,气哼哼的回床上睡觉去了,趴床上还在愤愤不平:“她对咱们就是一点都不上心。”
宁惟言反问:“你对她上心了吗?”
老三还知道给她买身新衣服,大哥还给她买了根簪子,他们俩是什么也没送的人。
宁惟行咬着唇,绞着被子委屈了,他怎么就不上心了,她大年三十没回家,他也担心的一晚上没睡着好不好!
外头,北方呼啸,一弯月牙儿悬在中天,皎白的月辉照耀着大地上的一切。
第二天,又是个好天气。
宁惟言起床之后去拿衣服,就见柜子里,昨晚上宁惟行生气弄乱的衣服,又已经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了。
他回头看了眼还在蒙着被子呼呼大睡的人,无奈的摇头低叹了一声,还说不在意,肯定是大半夜又偷偷爬起来把衣服给整理好了。
这天宁菀是在玉山处理事务,过来了几个来批发煤球炉的商人,不是去玉山煤业跟她谈过的,而是几个北方来的客商,觉得炉子好,打听了一下,自己就找到玉山来了。
北方的汉子,爽快的很,直接付了全款,拉了煤球炉,煤炭,跟手工煤球机,至于煤球的制作方法,宁菀免费教给了他们。
不然的话,路途遥远,煤球的耗损太大,煤炭就好办了,有了煤炭,随便哪里都能做煤球。
那些客商见她做生意也爽快,听说这边有新品,跟着去看了玻璃跟玻璃制品,一时间惊为天人。
不过价格太贵,他们一人也就顺带捎了半车,说货到了北边卖完了之后,还会再过来进货。
初五这天的时候,玉山煤业放假结束,正式开始营业。
大早上天还没亮,宁菀就被陈策的敲门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洗漱完,上了去京城的马车之后歪在软榻上继续睡觉。
马车是陈策的,宽敞又舒适,里头烧着小炭炉,防风保温做的也好,暖融融的舒服。
陈策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兴奋的不行,双眼都在泛着光,看着躺在软榻上睡觉的宁菀,嘴巴就没停过:“师父,你就一点都不紧张激动吗?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你再叨叨烦我,我就把你丢下去!”宁菀困得话都不想说,双眸微眯,寒芒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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