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娘是嫌商某给的利小?”商雎面上带着笑,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心里却觉得很可笑。
看来她是不知道她如今的处境,她不过就是个不知道得了什么运气,做出玻璃来的小商人罢了,就像是一个身怀绝世珍宝的孩子。
这珍宝四周环伺的都是居心叵测,想要据为己有之人,她怎么可能保得住这珍宝呢?
而他商家,是江南第一富商,手里握着的筹码跟势力之大,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她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他也能让她的玻璃,在江南一块都卖不出去,也能让她这个玉山,毁于一旦。
他商雎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这倒不是。”宁菀也客客气气的,抿了一口茶水,笑得温柔和气:“我虽是能做主之人,可我们大东家执拗,脾气也不太好,当初我们合作的时候,就说好了秘方不准外泄,我要是答应了商公子,依他的性子,我怕你们商家会有危险。”
她知道她自己的处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手里握着的东西,不管是玻璃还是煤炭产业,都让人垂涎三尺,这些商人可是没什么底线的人。
伟大的马克思曾经说过,资本家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大胆起来。
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她现在,就处于被人窥视的危险之中,那些想要获得巨大利润的商人,已经盯上她了。
“那还要劳烦宁姑娘帮我在你们东家面前美言几句。”商雎说笑着,眼底却闪过明显的轻蔑。
这女人在威胁他,在警告他,在告诉他,她背后是有大人物撑腰的。
他却不以为意,觉得她就是在虚张声势,他已经把她的势力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她背后的东家,就是这个屯田所的千户官,叫秦决。
一个小小的千户官,在他商家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们商家在京城,上到朝廷上的一品大员,下到无品小吏,都是能说得上话的。
“固守的底线,我不会改变,我们大东家也不会,商公子若是有意合作,不妨仔细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宁菀知道话题谈到这里,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遂指着新送上来的甜点,道:“这是我们新开发的甜品,香蕉班戟,商公子尝尝。”
“宁姑娘这里的糕点,商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形状倒是稀罕。”商雎惊叹着,拿着小勺,挖了一块班戟。
他过来谈生意,自然也不急于一时,知道了她是个精明的商人,可却并不觉得她身后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而且他现在有了个更好的主意,他正妻前年因病去世,家里续弦的位置还缺着,一直没碰到合适的。
她长得漂亮,又精明能干,有生意头脑,手里还有他想要的秘方,简直就是为了做他商雎的妻子所生,若是能娶她做续弦,这笔买卖才是最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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