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你怎么了?”容楚寒被尖叫声惊醒,担心的看着她。
顾凝整个人冷汗涔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了好大会儿才道:“王爷,不好了,我梦到母后出事了,咱们进宫,现在就得进宫提醒她。”
她梦到母后一脸一身都是血,在跟她求救,让她救救她。
她梦到的事情,一般都会发生在近一两日之内,他们一定得在出事之前,就让母后防备起来。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出事,谁都可以去死,唯独母后不能,母后要是不在了,谁来为王爷登上皇位保驾护航。
“好,你别急,咱们马上就走。”容楚寒心里知道,她做的梦,不可尽信,可也不能不信。
她做的梦,有不准的时候,可更多的时候,是应验了的,帮了他很多忙,事关母后的事情不能马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大半夜的。
容楚寒跟顾凝匆匆离开了白鹊庵,朝着京城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宁菀才知道他们俩走了,心里疑惑,吃饭之前,跑到容九沉跟前,压低了声音问:“容九沉,他们走的这么急,是不是也知道了宫里的事情?”
容九沉慢条斯理的计算了起来:“从白鹊庵到京城,快马加鞭也需要半日的路程,信鸽最快也需要两个时辰,母后是在戌时跟亥时之间动手,他们是子时刚到就离开,时间上是来不及的。”
宁菀道:“容楚寒是不是也养了海东青?”
海东青的速度,比信鸽要快,比如帝江这种妖孽级别的神鹰,时速最快可达四百公里,比高铁都快。
容九沉摇头:“你以为海东青是这么好得到,好养活的?整个京城,就只有咱们有海东青。”
宁菀听他这么说,心里虽然还在疑惑,不过已经不担心了,开玩笑道:“合着你还垄断了海东青的产业啊!”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有人背后念叨,天空中正在翱翔的帝江,一个俯冲就落了下来,落在了容九沉的肩头,拿脑袋去蹭宁菀胳膊撒娇。
这天,阳光灿烂,天空澄蓝,万里无云。
进入二月底,温度在一天天的升高,被洪水肆虐过的山林田野里,已经偶尔能看到绿色的嫩芽,死气沉沉的大地,开始生出了希望,也开始恢复生机。
宁菀回到白鹿山书院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宁惟慎和他做好的三台喷雾器。
铁质的喷雾器,跟后世的农用喷雾器没有多大的区别,就是重量比塑料的要重上许多,能装十五公斤水,一个小时大概能消毒五亩地。
喷雾器在白鹿山书院进行消毒演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跑过来看了,就连伤员,都拄着拐杖,互相搀扶着跟着瞧。
明明那罐子里头装着的是水,可喷出来,就变成了白色的雾,可真是新奇的很,这辈子头一次见到。
有人新奇有人忧。
远在白鹿山数百里之外的京城,皇城里人人噤若寒蝉,昨天晚上,徐太后在周皇后的坤宁宫里,发现了一间密室,是皇后行巫蛊咒术害人的地方。
皇后周氏,从二十年前开始,就在这里秘密用巫蛊之术害人,迄今为止,害死了正德帝数位妃嫔,数十个儿女。
正德帝得知周皇后所做的令人发指的恶行之后,龙颜震怒,当即就废了周皇后,将人给打入了冷宫,并让人彻查此事,把相关人等全都抓出来,诛九族!
后来在徐太后的劝解下,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人秘密处死了与此事有直接牵连的国舅爷周雍。
不过那个钟天师,却在事发之前就消失不见了,人没有抓到。
宫里封锁了此事,任何人不得泄露出半个字,毕竟有关皇室颜面。
慈宁宫里。
徐太后把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递给容九沉,道:“摄政王,哀家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你别忘了你答应哀家的事。”
容九沉接过那盒子,打开来看了一眼,笑着道:“母后放心,儿臣会尽力保住奕儿的平安。”
徐太后看着他把盒子收起来,又道:“你近日不在京城,最近我大周边关连连被进犯,朝廷已收了数道告急信,某些心怀鬼胎之人,在无所不用其极推举你去做监军,皇帝他也有这个意思。”
“儿臣知道了,谢母后告知。”容九沉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水,冷若寒冰的深邃双眸,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讥讽来。
“你也知道,皇帝他毕竟不是哀家亲生的,有些事情,哀家是不好……”
徐太后话音未落。
沫姑姑突然冲进来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太后,不好了,奕殿下他又犯病了,张太医行针之后也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更严重了。”
徐太后面色霎时惨白,下意识的看向容九沉,声音因为慌张担心而颤抖着:“摄政王。”
“母后莫要担心,待儿臣去看看。”容九沉说着,宝贝似的从胸前拿出来一个针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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