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要这么说,你该知道圣女的手段,这世上没有她找不到的人,除非公子你是孑然一身,否则的话,不管他们在哪里,圣女都会找出他们来的。”婆子声音平静,可却带着满满的威胁之意:“公子还是莫要害了家人的性命才好。”
宁惟行恨意翻涌的眸,带着挣扎跟绝望,跟彻骨的嘲弄,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手里拿着的茶壶,无力的放在了桌子上。
他转身,恶狠狠的瞪了眼那婆子,咬牙切齿的冷笑:“你让她等着,我早晚会杀了她的。”
说完,他才摇摇晃晃的坐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婆子看他妥协了,在心里冷笑一声,才对着宁菀道:“大夫请。”
宁菀对着她微微颔首,朝着宁惟行走过去,心道没看出来,他演技也不错嘛!
宁惟行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任由她给自己针灸。
婆子就在一边看着。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宁菀才收了针,离开这里。
外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隐约能听到城墙处传来的嘶吼喊杀声,应该是云将军来援的镇南军跟叛军打起来了。
谢长风看她往城门口方向看,道:“晚大夫,是咱们的人,跟狗朝廷的人打起来了。”
宁菀点了点头,关心的问:“朝廷来的是哪支军队,咱们能打的赢吗?”
“是镇南将军云帆海,带着两万镇南军来了,咱们现在城里可是有五万精锐,不足为惧。”谢长风很是自信的道。
“那就好。”宁菀应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坐着马车,一路回了小院,刚刚下了马车,正好碰到宋狼其过来,身后跟着的是赵家娘子。
赵家娘子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宁菀了,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激动,可看着气势惊人的谢长风,低眉顺眼的没敢跟她说话。
“晚大夫,沉大哥他受了伤,您又得忙着医馆那边,将军吩咐让我给你们找个人帮着做个饭,做做洒扫。”宋狼其说完,还举起了手里的东西。
是一些菜跟肉,还有只老母鸡,这么混乱的时候,能送来这些东西,可见对他们俩是十分重视了。
“代我谢谢将军。”宁菀说完,推开了门,请他们进去。
宋狼其就带着赵家娘子进了院子。
宁菀喊谢长风留下来吃饭,他说还有要事,就马上告辞离开了。
宋狼其把东西送到了之后,也走了。
赵家娘子这才大了点胆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宁菀,没发现她有异常,才松了口气,道:“妹子,我听人说,你跟你家相公卷入了打斗里,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
宁菀道:“没事,咱们将军多厉害啊,带着人救了我们,囡囡的伤怎么样了?”
赵家娘子道:“没事儿,已经开始结痂了,你不用担心,你现在不是在医馆里吗?我跟宋军爷说了,我以后除了来你们这里,就去医馆帮忙打个下手,给你们做饭,打扫,带着囡囡一起。”
宁菀点了点头:“没事儿就好。”
赵家娘子跟她说了会儿话,就道:“你去看看你相公,我去给你们做饭。”
宁菀也不客气,她也不是个会做饭的人:“那就麻烦姐姐了。”
说完,她才进了屋。
容九沉没有睡,而是靠坐在了床头,看着她进来,对着她微微颔首,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宁菀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现在的样子,不过也对着他点了点头,道:“你先休息一下吧!”
她心里在想,她是不是要给他一针,他睡过去再醒来,不管是变成十六岁,三岁,还是真正的他,都肯定比现在要好的多。
容九沉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心思一般,眸色蓦地一沉,眸光有些冷,带着几分警告扫了她一眼。
宁菀:……
想想也不行啊,要不要这么警惕!
“不要想不该想的东西。”容九沉出口,态度冷漠至极。
宁菀咬了咬后槽牙,真想扎他一针,打开药箱,要给他针灸的时候,看到了宁惟行给她塞箱子里的东西。
她那个时候,只看到他突然塞东西,不过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这会儿就见是个包的挺严实的包裹,觉得应该是重要的东西,等到她一层层剥开的时候,才看到是花生酥糖,上头还滚满了芝麻。
她眼底神色就是一阵阵的变化,眼角也跟着抽了抽。
他脑子到底想的是什么,都那个样子,变成了随可能时被人胁迫着进行双修的阶下囚,还藏了这个!
他是觉得她是个吃货吗?谁有心情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吃的。
容九沉就见她盯着药箱看,他的角度,也看不到里头有什么,不过她很快就拿出了那东西。
他就看到,是一包花生酥糖。
宁菀闻了闻味道,确定没毒之后,自己咬了一口,见容九沉盯着她,递过去看着他:“你也想吃?”
容九沉眉心微蹙,摇了摇头。
宁菀又走近了一点,将糖放到他嘴边,道:“你尝尝,很酥很甜很好吃,我听说这是梧州的特产。”
宁惟行这吃的,比她要好啊,甜点都有。
容九沉声音冷酷:“不吃。”
宁菀眨巴着眼睛靠近他:“真的不吃?”
容九沉不习惯她靠的那么近,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香味跟若有若无的草药味,往后撤了撤身子,道:“不吃。”
宁菀看到他这动作,心里没来由的开始窝火,跟她要把他怎么样似的。
就冲他这表现,她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他的闪躲,对着他粲然一笑,把另外半块糖,也放进了嘴里。
容九沉眉头蹙的更紧了,呼吸有些促,道:“宁姑娘请……”
他话音没落,就见她一张脸,蓦地在眼前放大。
下一刻,温软的唇瓣就贴在了他的唇上,半块糖,就那么被她喂进了嘴里。
他猝不及防中,瞪大了一双眼睛,只觉得心跳的厉害,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闪躲。
“你怎么不躲了?”宁菀笑看着他,揶揄道。
容九沉脸有些黑,可刚刚那一瞬,他竟没生出丝毫的抗拒,像是身体在本能的接受她的一切。
她离他很近,就那么笑看着他,像是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餍足小狐狸,眼底满满的狡黠之色,亮晶晶的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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