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虎,冷漠傲娇的仰头,扫了他们一眼之后,目光看向宁惟行的方向,嗷的喊了一声。
这一声嚎叫,让圣女的亲卫们,瞬间回神。
这些人,都是她的贴身亲卫,是从小培养的死士,以保护她为使命,此刻看到主子,就在他们面前身首异处,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死了,皆愤怒异常的看向宁惟行跟召召,并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他们杀了过去,只想杀他们报仇。
宁惟行砍了圣女的脑袋之后,只往召召那边看了一眼的功夫,圣女的亲卫就朝着他再次杀了过来。
召召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喊道:“宁惟行,你还不快点下来。”
宁惟行浑身剧痛难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蛊跟圣女一起死了的关系,他只觉的身体里像是有万千只虫子在到处乱钻,在啃噬他的血肉。
他眼前有些模糊,眼看着有人冲过来杀他,一口咬破了舌尖,血液跟疼痛让他暂时清醒了片刻,回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朝着大白的方向飞了下去。
召召刚刚过来的时候,远远看着他,就觉得他状态不对劲,此刻就见他飞着飞着,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的坠落而下。
她拍了一下大白的脑袋,喊了一声:“大白,过去接着他。”
大白窜上前去,在宁惟行人落地摔死之前,张开血盆大口叼住了他。
四面八方,都有圣女的亲卫军杀过来,杀气滔天。
召召对着他们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不紧不慢的道:“大白,跑。”
亲卫军们,很快就接近了他们,其中有个亲卫,刀对着召召砍了过去,眼看着就能砍掉她的脑袋给主子报仇,却见那大白虎,转身跑了。
他的刀砍了个空,赤红着一双眼睛再次追上去。
可那白虎的速度,闪电似的,也只一眨眼的时间,他们已经追不上了。
对面,数百玄甲铁骑飞驰电掣般夹着杀气狂奔而来,很快就跟他们战在了一起。
很远处。
召召在进入了自家营地范围之后,才拍了拍大白的脑袋,道:“把人给我丢下来。”
大白还一直叼着宁惟行呢,听到她的话,回头,轻轻那么一甩,宁惟行就被甩飞了起来。
召召看着他身上好像还有大白的口水,嫌弃的皱了皱眉,不过眼看着他就要掉地上,伸手一拉,一用力,就将他给拉到了大白的背上。
宁惟行情况看起来很不好,脸色惨白,唇色呈青紫色,浑身在剧烈的颤抖着,像是冷到了极致,牙齿还在上下打着颤。
召召也不是个大夫,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让大白赶紧回去。
大营里。
宁菀跟容九沉两个,下了热气球之后,直接朝着军营而去,此刻也是刚刚进了军营。
宁惟慎打从开战开始,就一直跟宁惟言一块儿,站在中军大帐门口等着,望眼欲穿的等着宁菀回来。
这会儿,战事激烈,军营里几乎已经空了,就连前头,除了火光,跟偶尔拿着火把巡逻经过的士兵外,基本上就是黑漆漆的。
“三弟,不要担心,菀菀她会安全回来的。”宁惟言看他紧张担心,安慰了一句,也跟着往四周看过去,看有没有她的影子。
“二哥,你进去休息一会儿吧,我等着就行。”宁惟慎知道她不会有事,可就是担心,一刻不看到她,他就放不下这颗心。
他话音刚落,就见远处,有火光在移动着,是火把的光芒。
对面的人,明明距离很远很远,夜色又那么昏暗,他却是在第一时间,目光就落在了左边那个熟悉的,娇小的身影身上。
“臭丫头。”他低低的呢喃了一句,抬脚就朝着对面跑了过去。
宁惟言也看到了对面过来的人,认出了宁菀,见宁惟慎走了,也抬脚追了上去。
对面的宁菀跟容九沉,一边朝着这边走,一边在说话,大雪落在他们俩身上,头发都白了薄薄的一层。
直到看到有人朝着这边跑过来,才跟着望过去,就见一前一后,正是宁惟慎跟宁惟言两个人。
他们跑得很快,好像只眨眼间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跟前。
宁菀脚步顿了一下。
宁惟慎就已经到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给挡在了阴影之中。
宁菀抬头,逆着光,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宁惟慎此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看到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除了瘦了点,小脸尖了点,跟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同。
宁菀也看着他笑笑,露出一口晶白的贝齿来,喊他:“三哥。”
一声三哥,听得宁惟慎心里发酸发疼,喉间哽的厉害,看着她好大会儿。
他有很多很多话要跟她说,要问她,可看着她眉眼弯弯的对着自己笑,所有的担心,气恼,最终只化为了一声低低的喟叹:“臭丫头。”
光影错开了一点,跳动的火光下,宁菀就见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眸里,有破碎的光芒在闪烁着,眼尾微微有些发红,心里一时间也有些触动,又笑了笑:“我没事。”
宁惟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抱了抱她,眼眶有些热,声音也有些哑:“没事就好。”
她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对着他笑,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她还愿意认他,喊他三哥,就很好。
宁惟言此刻,就站在宁惟慎的旁边靠后,稍稍错开了他一步的位置,看着他们俩说话,心里一阵阵的泛酸,想要去跟她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以前的时候,不管是看她跟谁好,跟老三也好,老四也好,大哥也好,一直都是冷眼看着,这种有些吃味,想要插进去,想要跟老三一样,拍拍她的脑袋,抱抱她,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的陌生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宁菀感觉到他的视线,才看向他,喊了一声:“二哥。”
宁惟言明显的感觉到,这声二哥,带着疏离跟客气,听得他心口有些发紧发疼,对着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涩:“外头冷,赶紧回去吧!”
说完,他准备脱掉身上的大氅给她披上。
谁知道宁惟慎的动作,比他快多了,已经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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