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他再去把太子找回来?
“林挽月,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大约要等到明年吧!”
南宫墨:“……”
“爷给你银子好不好?”
云染非常鄙视的白了他一眼,“本姑娘是银子就可以收买的人嘛?”
然后她看到男人伸手摸出了一沓银票……
风一吹,银票哗哗作响,仿佛在召唤着她。
云染:“……”
这诱惑力未免太强了点!
“要不,你再重新问一遍?”
男人垂眸,隐去眼底一闪而过的轻笑,伸手又从怀中摸出了一沓银票,嗓音低沉且魅惑。
“爷给你银票,你不要生爷的气了,可好?”
云染:“!!!”
【诱惑翻倍!这谁能忍住?】
下一瞬,云染上前一把将银票抓了过来,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数了数,然后又看了几眼才恋恋不舍的将银票揣进了自己兜里。
南宫墨:“……”
什么时候对他能像对银票这般热情?左看右看,上下其手,爱不释手……
“林挽月,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看在银票的份上我已经原谅你啦!”
男人眸光一亮,“那今晚爷可不可以……”
“不可以。”
没等他说完,风中飘来无情的三个字……
南宫墨:“……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可你不是不生气了么?”
“那这也不影响我拒绝你靠近本姑娘的软塌呀!”
南宫墨:“……”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竟无法反驳……
男人抿了抿有些僵硬的嘴角,“林挽月,你这是在耍赖。”
“不行嘛?跟你学的呀!这叫近墨者黑~~”
“你要是实在郁闷的话,就自己找面墙撞一下,毕竟罪魁祸首是你自己呀~”
南宫墨:“……”
……
原本他还想着,兴许到了晚上那丫头气就消了。
他昨天不就爬……床成功了么?
可当他看到她摆在床前的那两摞足有一米高的板砖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友情提醒:你要是敢越界一步,本姑娘就一板砖飞过去,砸晕你。”
“我可是有很多砖哦!就摆在床前等着你呢!保证可以把你砸晕一百次。”
南宫墨:“……”
“林挽月,你这样对你家夫君良心不会痛么?”
“不好意思,一点都不痛。”
南宫墨:“……要不要这么绝情?”
“切!本姑娘是小人是野蛮女子!绝情一点有什么不对嘛?”
“再说啦,你府上不就有四位现成的温柔似水小美人嘛?你去找她们呀!”
“而且,你不是阅女无数见过万千美人,都已经到了听声识美人的崇高境界嘛?去把她们都召唤回来陪你呀!”
南宫墨:“……”
“爷就是胡说,爷真的错了。”
“那就回你自个床上面壁反省去~”
南宫墨默默地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豪华卧榻,越看越觉得不顺眼,想拆了它。
“那爷今晚反省,明晚是否可以……”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
云染看着男人宛如一只被主人抛弃赶出家门的狗子般,一脸忧郁的回到了自己的狗窝,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南宫墨:“……”
这是双重伤害!
没人性的臭丫头!
云染当然不是在生他气,只是顾虑着他的身体。
他曾受伤坠崖在寒冰湖里泡了三日,虽然九死一生捡回了一命,可身体却被寒气侵蚀的厉害。
后来虽说医好了寒疾,但也不能这样肆意伤害自己的身体呀!
这数九寒天的总泡冷水澡实在伤身,尤其还是在那种情况下去泡,伤害加倍!
说什么喜欢泡冷水澡?她可不能由着他胡来,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点养生意识都没有……
……
翌日,风和日丽,天高云淡。
帝都西市,繁华三千,行人如水。
一处打着‘悬壶济世,分文不取’招牌的小摊前吸引了无数路人驻足围观。
“那少年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医术能好么?”
“他生的那般漂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哥,估计就是贪玩出来凑个热闹,应该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的。”
围观的人虽然很多,但却没有人上前看诊。
云染有些发愁。
早知道就易容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伯了,也就不会因为年龄而被人质疑医术以至于生意惨淡了。
“各位走过路过的叔叔伯伯夫人小姐,常言道,术业有专攻,有志不在年高。”
“小生不才,生于医药世家,三岁习医,七岁出诊,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各位公子小姐,叔叔婶婶,有什么不舒服的都可以过来看一看瞧一瞧,医术怎么样看了才知道,免费看诊,分文不取哦!”
也许是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也许是她的声音太好听,也许是,反正不要钱,看看也无妨,人群开始躁动起来,跃跃欲试。
有两位年轻女子率先走上前去。
“两位美丽的小姐,请坐,请问谁先看呢?”
云染一开口,还未看呢两人便已红了脸颊,互相推让了一番,一人坐下,羞红着脸小声道:
“有、有劳小公子。”
云染朝她温柔一笑,“还请小姐把手伸出来,容小生诊脉。”
女子被她的笑容迷了眼,呆了一瞬才赶忙伸出手腕,放在了诊台上。
云染指尖搭上女子脉门,细细的诊了一会,微笑着问她:
“小姐可是时常感到疲倦乏力,嗜睡,懒动?”
女子眼神一亮,立刻点头,“是的是这样!”
云染微微一笑,又问,“是否四肢冰凉穿再多也没用,夏日怕热,冬季畏寒?”
“嗯嗯!没错!”
“晚上失眠多梦,总是难以入睡?即便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是梦魇不断?次日醒来甚是疲劳?”
女子看着她的眼神已经从羞涩变成惊喜,连连点头,“对对对!是这样的,小公子,我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气血两虚,血不养神,外加身体寒湿重,经络不通所致。”
“那……是不是很严重?”
“不用太过担心,我给你开一副方子,你照着上面去药铺抓药煎服,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云染轻声安慰她,一边拿起纸笔飞快的写着药方。
女子接过药方,一颗心微微荡漾,目光盯着云染的脸,眼底秋波流转。
这位小公子不仅生的风华绝代,医术更是了得!就连字都写的这么好!
云染瞧了她一眼,有些无辜的眨了下眼睛,轻声交代着:
“煎药时需注意几点,首次煎药需用冷水漫过药包浸泡半个时辰,然后大火烧开,再改用文火慢煎半个时辰即可出锅。”
“早晚各服一次,服药期间忌食辛辣刺激,忌饮酒,忌鱼腥。”
女子连连点头表示谨记,向她致谢并询问诊费。
云染自然不会收钱,并嘱咐她,“平时呢,要保持心情愉快,多休息,饮食上最好少食寒凉之物,尤其是在……小日子期间。”
女子听到最后一句,脸上蓦然一红,有些窘迫,云染一本正经的宽慰她:
“医者眼中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别。小姐莫要尴尬。”
谁知,女子听了之后脸色更红了,低着头都不敢直视云染的眼睛。
“是、是小女浅薄了,多谢公子的药方。”
“不客气!祝小姐越来越漂亮!有请下一位姑娘。”
云染照例给她搭了脉之后,问她:
“姑娘是否经常感到心烦意乱,莫名其妙的想发怒,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生气时?”
女子飞快点头,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云染,等她继续说。
“时常感觉眼睛干涩,迎风见光都会落泪?面部与头发常有油脂?”
“嗯,是会这样。”
“总觉得心口堵着一股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有时还容易一侧头痛?”
“没错没错!公子你说的太对了!我这是怎么了?可有解?”
“你这是肝郁气滞,肝火旺盛所致,无甚大碍,开副药方调理一下就好。”
云染一边给她写药方一边嘱咐她,“姑娘平日要多注意休息,尤其不要熬夜,值此冬日切记要早卧晚起,饮食上多以清淡为主。”
“好的!奴家谨记!真的多谢公子!实在太感谢了!”
“不用客气~能够帮到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小生的荣幸。”
也不知是她的笑容太迷人?还是她的话语太中听?女子双颊飞起两抹红晕,恋恋不舍的看了她好几眼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有了这两位女子的开头,其他人亲眼见识了云染的医术,纷纷上前排队就诊。
越来越多的人被此处的热闹吸引,纷纷从四面八方而来,一时间,云染的诊桌前排起了长蛇般的队伍。
……
秦王府,书房。
南宫墨坐在案前看着军中传来的奏报,俊美无双的脸在不笑时有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风玄从窗子闪身进来。
“爷。”
南宫墨翻了一页卷宗,头也不抬的问,“她去哪了?”
“回爷,王妃去了西市,女扮男装摆了个摊,挂了个‘悬壶济世,分文不取’的牌子,正在帮人免费诊脉。”
“哦?”
男人饶有兴味的勾了勾嘴角,抬头看了风玄一眼,“可有人光顾?”
“回爷,起初众人觉得王妃年纪小可能不懂医术,无人问津。可自从两位姑娘被王妃的美色所迷上前把脉之后,众人见识了王妃精湛的医术,纷纷争着去看病。”
“属下回来的时候,那队伍都快排到长乐坊了。”
“被她美色所惑?”
男人微微眯眸,眼底冷风肆虐。
死丫头女扮男装在外面给他招蜂引蝶?!
风玄一愣,“爷,被王妃迷住的都是女子!”
这您也要酸?
南宫墨扫了他一眼,风玄被冻的一哆嗦,赶紧岔开话题。
“爷,王妃她给自己取了个名,叫言若风,那些姑娘都亲切的称呼她言神医和风公子。”
风玄没想到他一句话说完,自家爷的俊脸更黑了,眼神更吓人了!
南宫墨眯着眼眸,修指轻叩着桌面,神色忽明忽暗的变幻着。
言……若风?
为什么是言?
因为言子初?
南若风不可以么?宫若风不可以么?南宫若风不可以么?
为何偏偏是言若风?
风玄只觉得冷风飕飕,幽凉摄人!
他默默地往后倒退着,“爷,街上鱼龙混杂,夜宵一人保护王妃恐不够,属下这便回去。”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化作一道旋风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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