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就是方才不小心摔了一下,没扭到筋,只是有点酸而已。有劳蓝依姑娘挂心了。”
“那王妃要小心点呀!蓝依见您的手心都摔红了。”
云染:“……”
嗯,就是摔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蓝依告辞离去,南宫墨转着轮椅缓缓出现在云染身后。
一开口就让云染忍不住想给他一巴掌。
“林挽月,你要给爷绣香囊。”
“还有腰封,也要。”
云染转身,一记杀气腾腾的眼神飘过去,“我绣你大爷!”
南宫墨:“……”
男人抿了抿微微僵硬的嘴角,“林挽月,你是个女孩子,要温柔点。”
云染一听,走过去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你现在嫌本姑娘不温柔了是吧?方才干什么去啦?怎么不去找你的温柔似水小美人帮你?”
南宫墨:“……”
“爷的清白岂是谁都可以染指的?”
云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我还要谢谢你给我机会啦?!”
“林挽月,你手疼不疼?”
【不疼……但是好酸!】
“不疼!我还可以再打!”
说着,云染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
南宫墨:“……其实,你想打人说声就行,爷可以自个动手。”
云染闻言弯腰凑到了他面前,笑的眉眼弯弯,格外灿烂,“南宫墨,你这只狗终于说了句人话诶!”
南宫墨:“……”
……
夜里,云染的软塌前依然摆着两摞高高的板砖。
床头的矮桌上放着一盘零食,一盘切好的水果以及一杯果茶。
她手里翻着话本,边吃边喝边看,好不逍遥惬意。
南宫墨转着轮椅来到了她床边,云染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抓起一只抱枕砸了过去。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然下一次飞过去的就是板砖。”
南宫墨抱着抱枕,抿了抿薄唇,“林挽月,爷就是过来和你说句话。”
云染:“……”
【是隔着千山万水星辰大海嘛?还得特意跑到跟前说才能听得见?!】
“有话快说,说完死走。”
“林挽月,你今天很乖。”
“啥??”
云染一愣,满头雾水,有些不明所以。
然后就见男人勾了勾嘴角,语气煞有介事,“你今日没有晕,爷很开心。”
云染:“……”
【狗男人特意跑过来就是要和她说这个?!】
“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养胖些,这样下回就能坚持更久一些了。”
“……滚!”
云染实在没忍住,直接把手里的话本子朝他扔了过去。
“好的,爷滚了。”
男人果然滚了,不过,却把她的话本子一起带走了。
“喂,把书还我!”
“夜深了,林挽月你要乖乖睡觉,书爷先收着,明天给你。”
云染:“……”
……
次日上午,云染准时出现在老地方。
有些惊讶的发现那里竟已经排起了长队。
众人看到她纷纷笑着打招呼。
“言神医,您终于来啦!我们还在担心您今日不来了呢!”
“风公子!你吃早饭了吗?奴家这里有桃李记的桃花酥,排了半个时辰才买到的。”
“风公子……”
云染微笑着与众人寒暄,眉目如画,淡然高雅,谦和有礼。
内心却在狂笑:
【鸟儿鸟儿鸟儿,本姑娘这是一战成名了嘛?居然这么多人排队等我摆摊!】
【虽然但是……你可千万不能飘~飘的越高~摔的越狠!】
云染看诊的速度很快,但当病人是年轻女子时就会慢上许多。
她们会问许多的问题,关乎病情的,关乎日常饮食需要注意的,问到不能再细致,反正就是想多墨迹一会儿,多待一会儿。
有的甚至还要问一问:
“风公子,不知你家住何方?可有婚配?”
当云染摇头时,对方又紧跟着追问:
“那风公子可有心仪的女子呀?”
云染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回道,“有,从小两家定下的娃娃亲,等姑娘及笄就成亲。”
对方依然不死心,“那,不知那位小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呀?”
“她啊,她叫楚楚,云州人士,我过段时间就会把她接到京城同住,然后完婚。”
云染话音方落,蓦然惊觉一股寒意袭来,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一抬眸,就瞥见人群中有个身影,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张银色的面具。
云染一怔,微微蹙眉。
这身影乍一看像极了她那晚遇到的黑袍鬼面人。
不过,那人的两只胳膊都吊着厚重的石膏,一看就是伤得不轻的样子。
云染眸光一转,对排队的人群说:“各位父老乡亲们,救死扶伤,救火救急,那位兄台似乎伤的很严重,可否容他插个队呀?”
众人自然不会有意见,很自觉地给那位黑衣银面打着石膏的男子让出了一条道路。
坐她面前的那位妇人见状虽然满心不愿意走,可也不好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
拿着药方向云染道了谢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那黑衣男子倒也没拒绝,越过人群走向云染,在她面前的矮凳上坐下。
“这位兄台,请……”
云染习惯性的想说‘请把手伸过来容我切个脉’但话到了嘴边目光瞥见那人从肩膀一直打到手指的石膏……
嘴角微微一抽,改问道:“请问兄台这伤是怎么来的?”
“兄台别误会,你这满手打着石膏我也看不到伤口,只能相问,兄台若有不便也可不说。”
“我不看伤,我来看病。”
男人的声音隔着面具传来,有些缥缈,如烟似雾,让云染隐约觉得熟悉,却又难以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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