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微微沉吟了片刻,不置可否的说了句,“是或不是,明日便可见分晓。”
“派去打探情况的人可回来了?”
说来也巧,他话音方落便有一名黑衣人闪身入了营帐,单膝跪地恭声禀报:
“回禀主人,秦王负伤回了营帐之后就封锁了大营,门外有重兵把守,难以接近。”
“而在此期间,有几名大夫先后进入营帐,却始终未见他们出来过,至于秦王,就更未露面,应是一直在营帐中。”
“看来,这次是伤的不轻。”
那人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依旧是负手而立,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生出几分阴暗鬼魅来,令人望而生畏。
跪在地上的两人微微对视了一眼,把头埋的更低了。
那人似乎心情还不错,随意的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两人浑身一松,如蒙大赦,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那人缓缓转身,看向燃烧着的烛火,冷笑着自言自语,“呵呵……南宫墨,你此刻应该很不好受吧?”
“向来身伤易好,心伤难愈,被喜欢的女人捅刀子,滋味如何呢?”
“你也怪不得别人,要怪也只怪你自己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都说智者不入爱河,而你偏偏……呵呵……”
房中光线昏暗,微微摇曳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晃的形如鬼魅,那低迷的笑声在此情此景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就在此刻,一道女声自门外传来,“属下冥河拜见主上。”
“进。”
冥河入内后立刻跪下行礼,而后将自己所知之事悉数禀报。
那人蓦然转身,一改先前散漫慵懒漫不经心的神态,语气里有一抹明显的异样,“你说,她回京了?”
冥河对上他黑暗中的双眼,心中一颤,飞快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他,“是的!属下也是刚刚得知她回京的消息。”
那人缓缓眯起眼眸,神色晦暗难明,“消息可准确?”
“这……属下虽未亲眼见到她回京,不过……”
冥河没有半句隐瞒,将自己所见所闻之事事无巨细和盘托出。
说完后,附上一句自己的见解,“综上所述,那林挽月十之八九已经回京。不过,属下愿意去查证此事。”
那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忽明忽暗的变幻着,仿佛没有听到冥河的话一般,并未理会她。
冥河未等到指示,不禁抬头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却刚好对上他幽暗森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
冥河吓得浑身一激灵,心跳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猛地趴下身去,双手与额头皆抵着地面:“属下该死!属下逾越了!请主人责罚!”
那人只是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眼神薄凉如看蝼蚁,“速去查明她的去处,孤要准确答复。”
“是!属下这就去办!”
……
云染醒来的时候,竟仿佛天地初开般,脑子里一片混沌。
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今夕何年?甚至不知道此刻是黑夜亦或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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