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我怎么和你说的,自然也会怎么和你叔父说!”苏清晚抿嘴笑了笑。
她是医生,和病人交代清楚,他的病情,和手术中,可能会有的风险,是她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根本不需要冯怀清亲自来拜托。
苏清晚吃完早饭,喝了一杯茶,才慢悠悠的跟着冯怀清去见他叔父冯楚杨。
大概是醒来之后,感知疼痛的能力,也比昏迷时候,更加的敏感。
此刻的冯楚杨,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
见到苏清晚,他还怔了一下,“怀清……这位是……”
因为冯怀清是站在苏清晚身边的,即便这一次来的人,不止苏清晚一个,冯楚杨也能猜到,给她治病的是苏清晚。
“你猜的没错,要挖你肉的,就是本姑娘我!”苏清晚清脆又略显稚嫩的嗓音响起,冯楚杨心中的惊讶,更甚之前。
“不放心我?”苏清晚目光直直地看着冯楚杨。
“不……不是!只是惊讶,姑娘你如此年轻,如何会……”
“如何会治病?还是想说,如何会治你的病?”苏清晚替冯楚杨将他没说完的话,补充完。
虽然尴尬,但冯楚杨还是点了头,“是……!”
“我也很好奇呢,为什么这东西,偏偏长在你身上!”苏清晚装作很好奇的样子。
其实她压根不好奇。
当然,冯楚杨也没有提就是了。
“姑娘,我方才听怀清说,你要用刀子将我背上的腐肉,一点点的……挖掉?”
“恩!是我说的。”苏清晚点点头,“你这伤,很严重,不把你后背的腐肉,全部挖掉,你整个后背,都会烂掉。当然,在这之前,你已经死了!”
苏清晚说话的时候,全程十分冷静。
不管是冯怀清,又或者是冯楚杨,都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像苏清晚这般,说起生死大事如此的淡定。
仿佛,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仿佛,生死大事,对她来说,无比平常。
“姑娘,我……后背的肉,挖掉的时候,会疼……”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挖你肉的时候,你不会有办法的感觉!”苏清晚道。
她这话说完,冯怀清和冯楚杨两叔侄,皆是一愣。
“这不可能!”冯楚杨道。
“我相信晚晚!”一直沉默不说话的萧长河,开了口,“我相信她可以做到她说的!”
“萧兄弟,这不是闹着玩儿的!”冯怀清道。
“你们既然来找我们家晚晚,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别说她说保证挖你肉的时候不疼,就算疼,你也得试一试!”萧长河的目光,落在冯楚杨背上的伤口上。
他的伤口,实在太严重了,肉眼已经看不到新鲜的肉了,全是脓化物。
说起来,冯楚杨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苏清晚检查过他后背的伤,已经到了必须要解决的时候,再晚,深入骨髓,她就是能做手术,也没用!
萧长河一番话,说中了冯楚杨的心事。
他已经没了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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