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县丞自然是不愿意自己女儿嫁给一个什么也不是的短工。”苏清晚道。
虽然他只是将孙永彪打一顿,然后赶了出去、
但他既然做得出陷害萧长锦事情,必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嫁给一个短工。
现在不杀了孙永彪,可能只是怕县太爷事后追究。
“虽说有这样的想法不对,可那卢县丞着实过分了一些!”萧长玉道。
不只是卢县丞,那卢雪莹,他也 不同情。
毕竟,他二哥说了,这卢雪莹在整件事中,根本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一味只想着自己。
沈星一脸认同,“事情都这样了,黑的,那卢县丞也没有变成白的!最好这一次,就让他知道,算计人的下场!”
“但愿如此,希望他别有什么后招!”萧长玉道、
萧长玉已经知道昨天夜里,他二哥没有回来,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
他很庆幸,幸好昨夜苏清晚和他大哥回来,觉得大晚上的他二哥不不咋家,事有蹊跷。
若是不寻到他二哥,那今日他二哥不仅要丢脸,还要被迫娶了卢县丞的千金。
往后的日子到底如何,可想而知!
“你们都别担心,这卢县丞有没有后招,我是不知道!但是那孙永彪没有,他卢县丞肯定也不知道。
我和你们大哥救下了孙永彪,我又稍稍指点了他一二,相信他一定不会轻易放弃卢县丞家这块肥肉。
哪怕最后卢雪莹不嫁给他,也没办法嫁给别人了!要是有想做绿毛龟的,当我没说。”
苏清晚不将话说的太绝对。
毕竟卢县城也是八品官员,说不定还真有人自愿做绿毛龟,给他做上门女婿去。
苏清晚想想,这件事还挺解气的。
想必,那卢县丞往后不敢再做给人下套的事儿。
当然,即便他不敢再给人下套,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轻易就结束了。
苏清晚估计,他肯定还有后手,只是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还得走一步看一步、
“长锦,晚上鹿鸣宴,你还得好好准备!还要时刻注意卢县丞的动向,可别再被他钻了空子。”
“我明白的!”他用感激的目光看苏清晚和萧长河。
“大哥和大嫂,这一次还多亏了你们,若不是你们,我也没有脸面见人了。”
仅此一事,萧长锦到现在,还后怕。
“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也不见得全是坏事。你这此上京参加会试,最好的结果,肯定是进士及第,甚至高中状元!到时候名声和地位,肯定不是现在能比拟的。
你不能排除,卢县丞这样的人,就没有了!这种事情,有一,有二,说不定还有三!但是只要经历过你就会牢记,长锦你说对吧!”
萧长锦:“大嫂说的是!总说人心险恶,可没见过,总觉得人性本善。这世上,没有坏人!如今,自己经历过了,对人也会留着一点防备之心!今夜鹿鸣宴,我定然不会放松!”
“有你这话,我们也放心了!不过我觉着,官场之事,你可以多和沈星取取经!”苏清晚看向沈星。
沈星赶紧道:“和我取经?为什么?我可知道那里头的事儿。”
苏清晚,“你就别谦虚了,以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见识,就这种小事,你能不知道?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沈星感觉到苏清晚在夸奖自己,轻身咳嗽了一声,腰杆儿挺得直直的说道:“那是当然,请教官场算什么。
我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就好比这些下作手段!真正要整一个人法子多了去了。萧二哥这情况,也没办法避免了,因为越是有学识和才华的人,盯着你的人越多,想拉拢你的人也越多。
有时候帮你的人不一定就真的是为了你好,也许人家只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所以啊,别傻乎乎的交了心,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沈星越说越多,说到后面自己都觉得来了劲儿。
将他爷爷曾经和他说的那些事儿,一股脑儿,倒豆子似的,都告诉了萧长锦。
毕竟是曾经的三朝丞相。
他的人生经历,妥妥的就是一部史书。
他说自己吃过的盐,比萧长锦他们吃的米还多,绝对不是吹牛皮!
萧长锦听到最后,一副受教的表情。
“若是有机会,我定要拜访你爷爷。”萧长锦冲沈星道。
沈星:“我爷爷肯定喜欢你这样的。他一直和我说,悟性高的孩子,他最喜欢!只可惜,他这辈子遇上的多是蠢人。就好比我爹,也就是我爷爷那个便宜儿子。”
在场的人,听沈星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一时间哭笑不得。
“萧二哥,你现在还没去京城,要是去了京城,你会发现,有些人,就是饭桶,酒囊饭袋!也包括我那便宜爹。”
眼看着沈星要说更多自家秘密了。
苏清晚赶紧道:“沈星,你肚子饿不饿?是不是要吃午饭了?”
沈星:“没错,说了这么久,肚子饿死了,你赶紧去做饭!萧三哥做的饭好吃,可比起你,还差了那么一丁点!”
一说吃的,上一秒,势要将自己亲爹所有丑事儿抖搂出来的沈星,这会儿完全忘了这事儿。
还说要给苏清晚烧火。
苏清晚带着他去厨房,忙活了个把时辰,做了一顿简单的午饭。
……
卢县丞家,卢县丞书房内。
没了外人,就剩下卢县丞父女。
卢雪莹跪在地上哭着。
卢县丞站在她面前,表情狰狞,“昨夜之事,你如何解释!我不是让你速战速决,将一切赖在萧长锦身上吗?那个孙永彪,到底怎么回事?”
卢雪莹摇头,“爹,女儿真的不知道,女儿明明记得女儿是和萧长锦在一起的。一早上醒来,人就不是萧长锦了。
爹,你相信女儿吧,女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雪莹,爹不是逼你,这件事,你要是不想清楚,你清白白白赔了不说,还会便宜别的女人。”
事到如今,卢县丞其实已经梳理出了整件事。
他猜测,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
女儿势必是在他走后,进了屋,才被人偷梁换柱,换了男人。
可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又是谁,他必须弄清楚。
“爹,我真的想不……”卢雪莹说自己想不起来,可突然,她觉得后脑勺一痛,记忆一下子闪现。
“爹,昨夜,就在准备脱萧公子衣服的时候,后脑勺一痛,剩下的……剩下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卢雪莹的话,证明了卢县丞的猜测。
果然是被人偷梁换柱了。
“爹,怎么办啊,我真的不想做别人的妻子,我一想到昨夜……昨夜不是萧公子,我就想去死。”
这对卢雪莹来说,是奇耻大辱。
卢县丞心中,又何尝不是。
“那孙永彪,已经被我打出去了,我让人威胁过他,要是敢乱说话,就杀了他!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那种没用的男人!
你的相公,我的女婿,只能是萧长锦!”卢县丞道。
“爹,你有什么办法?”卢雪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我要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不爱钱的,就算是倾尽所有,我也要让萧长锦娶了你!”
“爹,你是要将我们卢家的一切,都给他?”卢雪莹瞪大双眼。
“不错,事情已经这样,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只要萧长锦娶了你,只要他将来中状元,那爹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卢雪莹红了眼眶,“爹……”
“这件事,也怪爹,一心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却没想过,到嘴边的鸭子,也会飞走!总之,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你有个好归宿!”卢县丞道。
“谢谢爹,女儿将来做了状元夫人,一定好好报答爹的养育之恩!”
“你先下去吧,让管家过来,我有事和他商量。”
卢雪莹擦了擦眼泪,起身准备出去。
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你也别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哭也无济于事!你须自己强大起来,别人才不会欺负你。”
卢县丞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深知软弱最是无能。
想要什么,就去争取。
只要有手段,肯付出,没有争取不到的东西。
“是,爹,女儿牢记您的话!”
……
鹿鸣宴是乡试放榜后的第二天夜里举行的宴席。
由各地知县,或者州府府尹负责。
这既是一个机会,一个见本地最高长官的机会。
也是认识和自己一样同为本届举人学子的场合。
不出意外,这些人,将来各个都会在官场发光发热。
有些甚至在同一个部门做同僚。
总之,鹿鸣宴上,无凡夫俗子。
洛县县太爷负责这一次的鹿鸣宴,排场比往年更盛大。
无他,整个肃州府独一个的解元,就出在他管辖的洛县。
外头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
若是萧长锦将来高中状元,他更是会成为外头其他县知府羡慕的对象。
可以说,在县太爷眼中,萧长锦能够走多远,对他来说,一是面子问题,另外朝廷的一些好处,也会额外的倾向于洛县。
是他的福气,也是百姓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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