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回去,我那点家底,要全被他们那些人,给败光了!家底是小,这些年,跟着我出身入死的兄弟,我也要放着他们不管吗?”
胡蕴礼气急,伤口直接给崩开了。
包扎好的地方,顿时被血染了一大片。
苏清晚瞧见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以为,你回去,他们就能被放出来了?无非是徒添了一条命罢了!再说了,在他们眼中,没准你已经是死人了!
砍伤你的刀剑,上面抹了毒,若不是你运气好,遇上姑奶奶我,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苏清晚对着胡蕴礼一通骂。
原以为,他也该冲自己发火的。
胡蕴礼却克制下来了。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胡蕴礼低下头。
他一道歉,苏清晚态度也软下来了。
“我帮你重新包扎伤口。”苏清晚道。
萧长河拿来干净的纱布。
苏清晚用剪刀将包扎好的地方,用剪刀剪开。
因为布料和伤口粘连,处理起来,还有些麻烦。
胡蕴礼之前的伤口,苏清晚就只上了药,这回,伤口撕裂,她干脆拿针,还有桑麻线,给胡蕴礼进行了伤口缝合。
麻沸散她也来不及煮了,就这么缝合。
苏清晚:“之前不给你进行伤口缝合,就怕你不注意,一个不小心,伤口给崩了,处理起来麻烦。如今已经崩过一次了,我也不在乎了。不过基于这伤,是你造成的,这痛,就生生的挨着吧!”
胡蕴礼点点头,“好!”
一开始,他真的没有感觉,等苏清晚拿着特殊的针,配上桑麻线,在他手上的手臂上,打起一个又一个的手术结,那疼痛,才开始扩散开来!
胡蕴礼大概是疼极了,脸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苏清晚看了一眼,脸上不自觉的就多了一抹笑。
不听话的病人,也是该吃点苦头。
没曾想,即便疼成这样,胡蕴礼也忍着没有叫一声。
直到苏清晚缝合好伤口,涂了药膏,重新包扎伤口,胡蕴礼才躺在床上,开始喘粗气。
苏清晚脸上的笑容,没有散去,“还不错,至少没叫出声来。”
胡蕴礼跟着笑,却还是不忘问苏清晚,“师……苏姑娘,你下手这么狠的吗?”
“恨吗?”苏清晚看向一旁的萧长河。
萧长河摇头,“不恨!”
胡蕴礼:“……”
“苏姑娘,你为何会想到帮我将伤口用那种奇怪的针线缝合?”
“这是医术,不懂不要乱说。另外你这伤口,要是再崩开了,可就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了,我再想缝合,都不知道该怎么缝合好了。”
苏清晚语气轻松。
讨论起胡蕴礼的伤口,竟然像是在讨论在一块手帕上绣什么花纹一样。
胡蕴礼倒抽一口气。
不敢再在苏清晚面前乱说话。
苏清晚将用过的器具,用高度白酒淋过,又点火烤了一会儿。
消完毒,才将工具收了起来。
“想来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了吗?”苏清晚问。
胡蕴礼摇头,“不能回去,也不能放弃弟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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