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怎会打无准备的仗。
她丝毫不惧,冷冷笑了笑。
“你倒是打一个看看,你也不想想这房子是怎么来的,别忘了,是我嫁得好,不是你嫁,没了我,你屁都没有。”
姜雪先拿卫东明来压他一压,反正等他们离婚之后,姜长贵也休想靠这些来狐假虎威了。
果然,姜长贵的嚣张气焰不自觉低了几分,但还在嘴硬。
“哼,没有你爹,能有你的今天,拿钱孝敬你爹,那就是天经地义,别忘了你作为子女的本分。”
对付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变得比他更无赖,这个道理姜雪怎会不懂。
“那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有你这个爹。”
姜雪已经在满屋子找东西了,还好,她最看中的缝纫机完好无损,被丢在角落里积满了灰。
双卡收录机也在。
有这两样东西就足够了,其它东西她也不奢望。
她都没正眼看姜长贵一眼,浑身透着傲慢。
“对了,忘了告诉你,最近我跟着东明哥,倒是懂了不少法,听说用不正当手段欺骗人民军官,还骗取大量钱财,是要上法庭判刑的,就是不知道要判几年,要不要我帮你打听一下。”
说到底,姜长贵就是个不懂法的无知农民,蛮横却胆小,姜雪故意说得更严重一些,一下就唬住了他。
“还有,那天晚上你只是把卫东明放到我被窝里罢了,我们啥事没有,只是那傻子蠢,你说我要告诉他真相,他还会认你这个老丈人吗?”
姜长贵听得一愣一愣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这还是自己那个蠢得要死,啥事都他说啥就是啥的女儿?
姜雪继续添了一把火。
“对了,村子里的人要知道你用这种方式嫁闺女,会不会用唾沫把你淹死啊,要不我帮你宣传宣传,反正我住军区家属大院呢,东明哥可疼我了,我说什么他都听,有的人可不一样,成天在村子里晃。”
姜长贵急得抓狂,心头又是害怕又是生气,还找不到话来反驳,恼羞成怒之下抓起门背后的扁担就想打人。
“真的是要反了,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腿,那就不是你爹。”
呵,你本来就不是。
姜雪早就料到了他有这一招,给自己留了后手呢。
她时间掐得挺准,就在这时,村长带着不少村民过来了,他们不和姜长贵说话,反倒拉着姜雪问东问西,语气里全都是巴结和奉承。
这些人都是姜雪刚刚进村时候叫过来的,她说自己难得回来一趟,叫大伙过来聊聊天。
姜长贵彻底歇菜,扁担藏都藏不住。
这个时候,就只需要姜雪在村民面前一句话,就能让他里子面子全没了,还可能引来牢狱之灾。
他不明白,以前那么好唬弄的丫头,今天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她说的话,句句都让他后怕啊。
姜雪一边和村民寒暄,左一句右一句都离不开她的东明哥哥,一边挑衅地看向一旁的姜长贵。
姜长贵怂了。
“这个,我叫闺女回来的,这不她嫁妆还一直放在家里呢,我也用不上,正打算给她挑过去。”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姜雪笑,声音脆生生的。
“爸,不用你送,我骑了自行车来的呢,你帮我绑后座上就可以了。”
姜长贵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但也只有忍着,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缝纫机搬了出去。
那个心啊,心尖尖都在滴血,这缝纫机他都谈好了价格,过两天就有人上门来搬,这下是彻底没了。
他说得咬牙切齿。
“闺女,路上骑慢点,别摔着了,改天爹来军区大院看你。”
姜雪笑,凑近了姜长贵耳朵。
“谢谢爹,不过,最好不要让我在军区大院看到你,守着你的大房子还有村民的尊敬过日子吧,不然你可能会什么都没有了。”
“别忘了,东明哥喜欢的人是我,他什么都听我的。”
姜雪骑车回去的路上,一想到姜长贵那张憋出内伤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是自己打着卫东明的旗号作威作福,是不是不太好啊。
管它呢,反正他也不知道。
等她赚够了路费,那时候她应该也和卫东明离了婚,她就远走高飞,去省城创业去,这老赌鬼还敢去找卫东明?
傻子才理他。
这天,姜雪的心情是好了,但是这缝纫机真的好重啊,而且她还大“病”初愈,一路上走走停停,等到军区大院门口的时候,已经夜里9点左右了。
这个年代大家也没什么娱乐,都睡得早,四周静悄悄的,她做贼一般把缝纫机和收录机搬回家,累得满头大汗,整个人都虚脱了。
摸黑倒在床铺上,最后的一丝力气都已耗尽,此刻,她只想睡觉。
“怎么,还知道回家?说,那些东西从哪里偷来的?”
黑暗中,卫东明坐在床头,冷着一张脸逼视过来,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犯人。
猛然出现的卫东明把姜雪吓得半死,完全没听到他到底说的什么,声音很大的吼他,估计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这是我的床,你怎么躺我床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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