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沈焱没再过多讨论自己的案子,而是全力放在慕言这边。
沈焱认同张律说的话,即便主犯死亡,都要告到底。
事情敲定后,两位律师各自按照计划行事。
慕言开始异常忙碌起来,律所最近接了不少案子,不少同事为了赶进度,索性将吃住都搬进律所。
为了不让沈焱分神,慕言也跟大伙一起。
沈焱每日往返在医院与各位合作商之间,忙得时候要到凌晨三四点才能给她发信息。
晃眼就到了开庭前一天。
慕言所有事都放在心里,仔细盘算好时间后就给姜启深去了电话。
姜启深最近也格外忙碌,主要精力都放在收购沈氏集团上。看着来电显示,他不禁怔了一秒,随即丢下客人直接从会客室走了出去。
“慕言?”
“是我。”
姜启深沉了几秒,“找我什么事?”
慕言也没什么温情,直接开门见山:“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去见黎少勤家属。”
姜启深明显顿了一息。
“如果为难,那就配两名保镖给我。”
姜启深明了,还是自嘲一句:“为了沈焱。”
放在以前,慕言会试图劝说让他回头。
可现在,慕言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是。”
她答的干净利落,完全没有思考的必要。
“为什么是我。”
“因为这是你欠他的。”
慕言对他,从没这么尖锐过。
姜启深沉默许久,慕言直接说了时间地点后就挂了电话。
傍晚六点,慕言准时出现在一家距离警局较近的茶楼。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姜启深会出现。
她只约了黎少勤的父母,不过黎家父母来的时候还多带了一名打手。
为了安全起见,她来之前已经跟相熟的警察单独通过话,即便黎家在新城以不好惹出名,在江城,在她作了万全准备之下,想必不会乱来。
她稳住心绪后,端坐在黎家父母面前。
黎父名叫黎三,新城里,道面上的人都叫‘黎三爷’。
黎三面色就是个凶恶之人,黎母倒是和蔼些,因为痛失爱子,面容格外憔悴。
“小丫头,你想谈什么!”
黎三面露凶煞,慕言暗自搓了搓手指,端坐在他们对面,脊背笔直地望着他:“谈赔偿。”
黎家父母明显诧异了,黎少勤在世时,他们多次约见都没见到她人,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冷冰冰的拒绝。
现在人死了,倒想着赔偿了,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黎三冷哼,眼神凶怒,“人都死了,哪里还有赔偿!”
慕言不慌不忙,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人死了,不代表他所犯下的罪恶消失,我只是最后一名受害者,可不是第一个。”
“别虚张声势,这人死案终已是定局。如果你早些接受我们和谈,也不会落得人财两空。现在才后悔,太晚了!”
黎三怒不可揭猛然拍了一记桌子,惊得慕言心口一抖,只瞬间又恢复如常。
她目光直视,挑眉冷笑,“我手里有十多件你儿子无恶不作的证据,他不光是黑.恶,而是冷血与残暴。你们以为,他身上背负的三条人命,光凭他这一命就能抵消?”
对面两人脸色顿时难看,但也只是一瞬。
他们以为慕言能查到的只有一条人命,另外两名他们处理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不可能查得到。
却是慕言见到他们惊慌的神色后,眉眼笑了,“你们不会还以为可以靠着人脉关系走漏洞吧。”
“要说两年前也许还真有漏洞可以给你们钻,但现在可是除恶的专项时期,但凡我把证据投出来,遭殃的,绝对不会是我。”
慕言双手环胸,底气十足,清嫩的眉眼中透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盛气。
“哼,小丫头片子,光凭两句话就想糊弄老子,你以为这些年老子都是白混的!”
大掌一拍,桌面又回荡一声巨响,立在黎三背后的打手随即就上前走了过来。
“你敢!”慕言急声厉气,尽管桌下的手心已经有了薄汗,但眼眸里却没有半分惧意。
“勤儿都走了,老子有什么不敢!今天老子就要你给他陪葬!老九!”
不等那人走到跟前,慕言极速警惕起身,举起手机告诉他:“附近50米以内就有警局,我来之前已经给警察打了电话,只要我轻轻一按,他们即刻就会冲进来救人,如果没有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我劝你们冷静点。只要我十分钟不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一样会冲进来,最后看你们到底走不走得掉!”
黎三不信,就在老九一把抓住她想要夺手机的时候,电话通了。
慕言直接开的扩音,对方听见慕言叫了一声,立即准备带人过来。
黎三这才收了神色,钳制她的那双手也一并撤了回去。
“没事郭叔叔,是我不小心摁到了,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挂完电话,慕言捋了捋心绪,重新坐下来。
黎三看着她恨得咬牙切齿,双手指骨攥的吱吱作响。
但慕言顾不得怕。
“三爷,我手上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黎少勤在短短五年间害了三条人命,这是既定的事实。我想你们作为父母,也不愿意自己儿子在死后还不得安生。”
黎三青筋暴起,几乎是咬牙说出,“小贱.人,别跟老子玩这套,有证据你就直接告。”
慕言冷笑,随即掏出手机,点开相册中两张照片,告诉他:“那我们就看看,是你们的本事大,还是我的证据多!”
慕言不准备再谈,却是黎母见到照片后瞬间崩溃,急声喊住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黎三厉色看了一眼黎母,黎母忽然像发疯一样,吼着黎三:“难道你真的想让勤儿死了都不得安生,她要的不过就是钱!”
“她就是个小丫头,能翻出什么花!”
……
慕言不想听他们废话,转身望着黎三,“我说了,现在是专项时期,只要明天我把所有的证据全部捅上去,你们整个家族都要进去。”
抬步之余,她又补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们,我学的是法律!”
慕言没再理会两人,径直往门口走去。
打手一个快步拦住她,慕言只是目无斜视,冷冷地盯着他,“让开。”
僵持间,两名黑衣打手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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