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大夫,我听木离在背汤头歌,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跟着一起啊?”
林鸳鸳恍然大悟。
原来老爷子知道了那件事。
她摸了摸自己鼻尖。
“那个,老爷子,你可以背的。”
木老爷子一脸喜色,要知道医术可都是有门派的,这样不就代表林大夫愿意收自己做徒弟了?
林鸳鸳还不知道老爷子脑补了这么多。
她将霍谨言安排好。
晚上吃完饭,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老爷子?”
木老爷子郑重其事的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林师父,这是我这里收藏的医书,希望能对你有用。”
林鸳鸳愣了一下,看着手里表皮都破的不能看的医书,又看了一眼老爷子。
“那个,老爷子,你叫我师父?”
林鸳鸳:???她嘴里的舌头卷了半天。
“那个,老爷子,我不收徒弟的。”
木老爷子愣住了。
“啊?”有些急了,“那个,林大夫你下午的时候不是教了木离汤头歌,还有说我也可以跟着一起?”
林鸳鸳笑了,“老爷子,那算不得秘密,只是看木离聪慧,我暂时真的真的没打算收徒弟,要是以后木离有什么不懂可以随时问我,但是,收徒弟,我是没打算的。”
木老爷子点了点头。
“我懂的,林大夫,以后木离就麻烦你了。就是不知道木离以后学习之后,可否教我这个老东西?”
“我不是贪图,是这个村里没有一个大夫,生病大多数人就硬扛,我要是能帮上一分便是一分。要是不行......”
月光下,老人家一脸的认真。
林鸳鸳心里有些触动。
七零年代的医疗资源有多匮乏自己是自己的。
大多数都是赤脚大夫,这些赤脚大夫都是经过统一的卫生院的培训,进行简单的学习,然后就分配到各个村去。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赤脚大夫也不是每个村都有的。
林鸳鸳声音真诚了几分,“老爷子,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找我的,木离学习的东西您当然也可以,这没什么的。”
木老爷子得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已经是很开心了。
将东西塞进林鸳鸳怀里,“林大夫,这东西在我这里用处不大,送给你了。”
年迈的老人走起来的脚步都带着轻快。
林鸳鸳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书,翻看了一下。
这是一本很早之前的摇铃大夫走街串巷的医案,上面的案例和用方很多是不规范的。
可以说只有收藏价值,实用价值倒是没有多少。
难怪老爷子用错了方子。
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子里。
爷孙两人稚气的声音与沙哑的年迈声背诵着汤头歌,有节奏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在月光之下,伴随着虫鸣,美好又温馨。
这个画面和声音,重重的敲进了林鸳鸳的心中。
——
第二天,一老一少,你一句我一句。
让睡醒的林鸳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第一次,林鸳鸳体会到了她家老爷子的快乐。
难怪那老爷子这么喜欢收学生呢。
感觉不差。
正准备起床,就发现霍谨言的被子一动一动的。
什么东西?
林鸳鸳警惕的慢慢的走了过去。
她慢慢的想要用东西戳一戳那一鼓一鼓的被子。
就在她靠近的时候,霍谨言突然坐了起来。
林鸳鸳一个没站稳。
整个人朝着床砸了过去。
这摔下去,不是要磕掉两颗牙啊。
惨了,呜呜。
但是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林鸳鸳感觉到一只手托着她的身子。
只是,他手的位置好像不对啊!
啊啊啊啊!
她直接跳出了八米之外。
“霍谨言你个疯子!!!”
霍谨言大脑有了几秒的宕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软软的。
是什么?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前面。
林鸳鸳被他的动作气的直接炸开了!
“霍谨言,你个色狼!”
霍谨言:????
突然,一只毛茸茸的东西钻了出来。
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林鸳鸳。
“吱吱吱吱——”
林鸳鸳愣住了几秒,这疯子哪里搞来的松鼠?
霍谨言也是愣了一下,回头看自己被子里的松鼠。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它不是在黑漆漆的那个地方。
林鸳鸳狠狠的瞪了一眼霍谨言,正想揍他。
外面传来一阵声音。
“木老头,你赶紧跟我们一起去吧,去迟了可就不好了。”
木老爷子一头汗水,“不是我不去,就是生孩子,你们不去找黄老太,找我我也不会啊!”
“木老头,这妇人难产,黄老太这不是搞不定,你赶紧去看看,两条人命呢?”
木老爷子愁的都要哭了。
他真的不会。
这不是感冒咳嗽啊。
林鸳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木老爷子,怎么了?”
老爷子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
“林大夫,你来的正好。”
他把事情一说,林鸳鸳脸色沉静了几分。
“老爷子别担心,我去。”
要是昨天没有听到那番话,她今天还真的不会去。
但是她现在愿意去。
“木老头?这位是?”
木老爷子赶紧介绍,“这是林大夫,她是来我们这里做客的,她医术很好。”
来请的人就仿佛遇到了救星。
“林同志,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林鸳鸳点了点头。
原来以为就是村里的人生病了,没想到出了村子,她才知道,原来要生的是靠近这个下放农场的一个年轻女同志。
人家观察她的脸色,发现林鸳鸳没有什么排斥,也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有的人,听到农场下放的人,可是不看的。
那里的人,大家好多人都是避着的。
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林鸳鸳总算倒了。
这农场的房子还不如村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草堆的,也有烂木板拼成的。
“林大夫,就在前面。”
跟着农场的负责人还没有到屋子,就听到一阵女人的惨叫。
“来了来了,医生来了。”
林鸳鸳弯腰进了屋子。
一阵发霉的味道。
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个中年的女人,应该就是他门说的接生婆。
摇着头。
“没有办法,孩子的胎位不正。”
女人已经显然用尽了力气。
绝望的哀嚎着。
“让一让,医生来了。”
林鸳鸳上前看了一下。
“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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