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鸳鸳听着陈思勇的建议,倒是深思了一下。
“陈局长,制作这些东西是没有问题,就是如果给全县提供,这件事我一个人恐怕是没办法完成的。”
“不知道你这边介不介意让我们大队的人参与这项工作,毕竟采摘草药,晾晒还有处理,是一个繁琐的过程。”
陈思勇跟人精一样,笑嘻嘻的,“林同志的意思我明白,县里可以用经费进行购买,带着同志们一起富,集体创收,林同志的思想值得表扬。”
林鸳鸳语气真挚,“陈局长,我这也是豁出脸皮的要求了,咱们靠山大队的可是欠着公社不少账呢,要是能够帮助乡亲们,我啊,也不在乎这点面子了。”
陈思勇倒是被林鸳鸳这一句说的心里舒坦着,毕竟还是年纪小,思想上能够想到自己的大队,回报大队,这已经是不得了的高度了。
忍不住的赞扬,“我们要的知青可就是林同志你这样的。就这么定了,这事啊,具体的价格到时候你们一起去公社商量。”
“我们跟公社收购。”
林鸳鸳嘴角轻勾。
拍马屁什么的她也会。
只是看什么时候拍合适,什么时候不合适。
她倒不是真的思想境界多高大。
而是一个县的东西,她是疯了才会自己大包大揽在手里。
交出去,那就不是自己为主力了。
还能趁机刷一波村里人的好感,以后自己摸鱼大家也不好意思再说自己吧?
陈思勇要是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估计要吐血。
这个女同志思想有问题,下放你不积极劳动竟然都是为了想躲懒。
哎。
离开的时候,县里医院的小护士哭哭唧唧的,林医生走了,她们不舍得。
要知道林医生在的时候,她们可是工作量少多了。
所以说领导无能,累死三军。
一想到那个陈辰要回来,她们绝望。
不过她们等啊等也没有等到。因为陈辰精神出了问题,他每天都在家喊诈尸了,诈尸了。
搞得家里人焦头烂额的。
最后没办法带去省城看病了。
——
而当天林鸳鸳就带着霍谨言赶回了靠山大队。
村里人激动的不行,甚至还摆起了两个大花鼓敲敲打打了起来。
谁不知道啊,这次疫病的解决是他们靠山大队的村医功劳头一份。
“小林大夫啊,不得了。”
“哎哟,要是我家能娶到这样的儿媳妇真的是八辈子烧上高香了。”
“做你的美梦去吧,你家那憨豆能配的上仙女一样的林知青?”
“对对,你儿子配,用他的龅牙,斗鸡眼配。”
人群后两个婶子又掐在了一起。
大家都是看热闹,这村里人都是一家看一家的。
吴有国看着林鸳鸳是越看越满意,嘴角都快咧到腮帮子了。
就连看疯子都带着慈祥了。
路远方要矜持一些,但也是开心的,“小林大夫,恭喜你。”
“大队长,路支书,正好你们在,我有点事情和你们商量,走,去大队处。”
说着将手里的包袱扔到霍谨言的身上,“你先回去,我等会来。”
霍谨言许是太久没见到小老虎了,竟然没有一丝犹豫,屁颠屁颠的就回去了。
他放下东西就顺着小路往牛棚跑。
而林鸳鸳则正在安慰低声啜泣的吴有国。
这大队长也太感性了,咋的听到自己和别人谈成了生意,激动的当下就哭了。
“老吴啊,别掉金豆子了。孩子在呢。”
吴有国那双粗糙的大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有生之年能够有这样的好运,能够带着整个大队的人致富。
这是多少代人的梦想啊 。
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是在这个缺衣少食,多吃一口都会让家里逼疚的年代,多了一样额外的收入,能不高兴吗?
而且大队因为之前的陈年旧账,欠着公社的,他是没少愁这件事。
六几年的时候,闹粮荒,他爹那时候是大队长,顶着压力跟公社借了粮食,硬生生的保住大队里的人至少每家每户有一口吃的。
这么多年,每年他们都会偿还一部分,可是基数太大,再加上人们也要吃饱饭,这就跟小蚂蚁一样搬东西。
他爹死的时候还拉着他手惦记着这笔自己留下的账,他跪着答应他爹一定会努力还掉,自己还不完就让儿子还,儿子还不完就孙子还,不能欠着国家的。
可是没想到,小林知青竟然能够给自己带来这样天大的好消息。
大队里每家每户的采草药,大队收购,中间收取一定的费用,再卖给公社。
这中间的差价正好用来偿还公社的账。
这样每年大家也能分到更多的粮食和钱。
吴有国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
“小,小林大夫啊,你说说这草药怎么个采摘法?”
林鸳鸳提到草药的事情也是严肃了不少。
“大队长,这件事呢,不是个小事,山上的草药是千千万万的,不能摘错了,更不能浑水摸鱼的。”
吴有国拍着胸脯,“小林大夫,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把关好了。”
林鸳鸳点头,“采摘,晾晒,包括炮制都是有方法的。”
“炮制这门是手艺活,短时间也没办法,在选出合适的人选之前,这件事我先干着。”
“至于采摘,需要大队长选择愿意参加的人进行学习,学会辨认草药之后,才能摘。”
“摘回来,自然也会有人审核,这件事我也会专门找人看着的。”
“行,小林大夫,我连夜出一个计划书,老吴,明天开大会。”
“没问题。”
大家各司其职,回去各方各的。
吴有国回家的时候,激动的走路都是飘着的。
甚至看到了知青处下工的知青们,都笑着打着招呼。
“大队长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还跟我们打招呼?”
要知道往常大队长要么避着他们,要么就是板着个脸,好像个包公,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怕。
——
牛棚。
“小霍,打死他,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霍谨言的拳头死死的砸在男人的身上。
他凶悍的眉眼都染上了戾色。
地上的男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都被打掉了,嘴角的血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
眼中只剩下惊恐。
张阿婆哭着死死的护着怒急攻心的陆老爷子,声音哽咽,又愤怒的吼道:“东西当年就已经被她拿走了,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是想要,你让死丫头自己来啊,我看她是不是要了我们老两口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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