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这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这也算是秘辛了。
要是搁以前,那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安全的。
看着其他人这样子,林鸳鸳咽下嘴里要说的话,转而深沉的安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再看穆老爷子低着头坐在那里。
林鸳鸳惊叹于老人家的淡定,难怪那些人喜欢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这不是定海神针的作用?
知道有人要害自己都能这么淡定。
兰博远有些为难的挤出了一句话。
“那个......有没有可能,穆老晕了?”
“啊?”
一阵兵荒马乱。
众人手忙脚乱。
这场假装看病最后成了真生病了。
出了军区的大院子,林鸳鸳长吁了一口气。
难怪说大户人家的蝇营狗苟的事情多。
果不其然。
林鸳鸳回到家,躺平。
能躺平的都是好日子。
偷得浮生半日闲。
中午和霍谨言搞了一碗面,霍谨言整个人都快埋到碗里。
吃完面条,大手一抹,咧着嘴去洗碗了。
林鸳鸳难得的享受一下房子的美好。
坐在二楼看着楼下霍谨言的背影出神。
这家伙解了毒,回到那穆家,真能过的好吗?
随后又拍了拍自己的头,真的是担心过了。
霍谨言真解毒了,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能够在军营爬到团长的男人,又岂是什么简单的人。
至少心智上就胜人一筹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
将医书半盖着脑袋,挡住那刺眼的阳光。
发出一阵细微不可查的轻鼾。
霍谨言抬头就看到她敲在栏杆上的一双脚。
乐呵着忙的更有力气了。
——
第二日。
林鸳鸳正在院子里忙活着那一小块菜地。
哦,不。
现在改成了药田。
霍谨言这家伙有着典型的华国人骨子里对于土地的热爱啊!
舍不得任何一块地被糟蹋(空着)。
种!都给我种满了!
粮食!药材!
昨天下午他硬生生的把这块地搞成了药田。
早晨又给林鸳鸳安排了浇水的小活动。
美名其余,照顾了才能长得更好。
再看霍谨言一个人拿着个小凳子坐在边上。
两条大长腿有些施展不开,盘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说是要夸奖这些药材,才能长得好。
这不算封建迷信吗?
林鸳鸳想要做一个抠鼻子鄙视的动作。
但是她忍住了。
长呼一口气。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音。
“咚咚咚——”
林鸳鸳认命的去开门。
只见夏心雅乐呵的露着个脸。
“鸳鸳~走,我带你去工厂看看。”
林鸳鸳一听,行啊。
自己还没有去过70年代的工厂呢。
一时间兴致有些高了。
今天三个人没车开。
林鸳鸳也不可能把自行车从空间拿出来。
所以,三个人选择坐公交车,然后剩下来的路自己走。
别说,京城的公交车都带着京味,大爷们乘车说话都带着儿化音,听得林鸳鸳倍亲切。
夏心雅说的工厂就是他大哥专门搞的卫生巾厂子。
这个时候还没有所谓的股份制,所以,他大哥依托着棉花厂子说是搞了一个副业。
但是实际上所有的控制权都在他们的手上。
当然也需要上交一部分,这也没办法。
不过,这同时也有个好处,身份根正苗红的。
这个小的卫生巾厂子,就在京城外。
走过去需要一个多小时。
好在这一路上人来人往的,一派红火。
原来是京城很多的厂子都靠在这里,所以这一条路一天都络绎不绝的人群。
很快几个人到了工厂门口。
挂着一个简单的牌子,“国营棉花副产品厂”
是挺简单粗暴的。
夏心雅跟门卫的大爷熟悉的很,林鸳鸳和霍谨言简单的登记了一下,就跟着进去了。
不过夏心雅的大哥并不在这里,只能说这只是他一个小指甲盖都算不上的产业。
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交给夏心雅和他哥找的一个姓冯的厂长。
林鸳鸳进来后就看到,车间的男女差不多的比例,还有点诧异,原来以为做这个女性的产品,男的会避讳。
其实这是林鸳鸳想的多了。
做卫生巾而已,又不是男的自己用。
一个工人的名额多宝贵啊。
所以不存在她担心的问题。
再说了,那服装厂还有做女的裤头胸罩之类的。
霍谨言跟在后面,越看这个东西,脑海里浮现出的就是当初那布条子。
忍不住上手想拿起来再看看这玩意。
林鸳鸳一个巴掌就上去了。
“再乱摸,手下掉。”
霍谨言瘪嘴,夏心雅在旁边咯咯的笑。
霍知青吃瘪太好玩了。
霍谨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心雅,“哼”了一声,“阿鸳大坏蛋。”
说完害怕林鸳鸳揍他,跑得没影了。
林鸳鸳被他逗笑了。
这疯子,还活着回头了啊!
夏心雅捂着嘴偷笑,怎么看都觉得鸳鸳和霍知青之间很配。
要是他们两个以后在一起.......
有点意思。
林鸳鸳要是知道她的想法铁定会锤她:乱磕什么CP!
霍谨言气呼呼的跑到了厂子外面。
他觉得阿鸳有了夏心雅以后就不喜欢他了。
还凶巴巴的。
虽然阿鸳一直都凶,但是夏心雅在,好像更凶了!
他下次把夏心雅关在门外。
无聊的霍谨言在厂子周围晃荡。
可是厂子里不少女同志都未婚。
一见有个长相高大的帅气男同志,难免激动了一些。
纷纷跑出来看。
霍谨言被吓到了。
那些人看自己就像要吃了他一样。
翻墙跑了。
他腿长,走的也很快。
很快身后的厂子都看不到了。
在山上,霍谨言才有安全感。
他快速的跳上一棵树,像只大猩猩一样巡视着领地。
摸着咕咕叫的肚皮,肚子有点饿。
他刚想进空间吃点东西,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哭声。
“呜呜呜——老婆子啊,你怎么不带走我啊。”
霍谨言一听,耳朵竖起来了。
很快就定位到了哭的声音来源。
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老爷子正哭唧唧的坐在一个坟头上。
坟前还摆了一只......烧鸡。
看起来......好好吃。
霍谨言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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