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什么?
人家也是为了自己母妃的事情在奔波。
云景闷了半晌:“本王去安排人手。今天宫里依旧没有消息。”
苏南衣还没回过神,他已经大步离开了。
夏染小声道:“这家伙又怎么了?”
“不知道。”
“越来越喜怒无常了,身居高位久了,都会变得古怪吗?”
苏南衣:“……”
准备妥当,苏南衣和云景坐马车,夏染没和他们一路。
苏南衣感觉到云景在闹情绪,却不知道他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缓解尴尬,她把昨天晚上的怀疑,还有昨晚上的梦,以及今天去香料铺子的事儿都说了。
她的声音缓缓,在马车里静静散开,云景心里的别扭,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他静静的听着,什么都不说,有那么一瞬间,就想着这么慢慢走下去。
偏此时,车停住了。
“王爷,到了。”
云景:“……”
苏南衣率先下车,回头看他:“王爷?不走吗?”
“走。”
云景无奈,回神下车。
这次,他们没装扮,也没偷摸,直接大大方方走大门。
朱府门前挂着灯笼,大门已闭。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打开一扇门,趁着昏暗的灯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找谁?”
云景直接道:“去告诉朱海良,出来迎接本王。”
里面的家丁眯着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王……王爷?”
“对,这位是我家王爷,北离亲王。”苏南衣在一旁解释说。
云景听她说“我家王爷”,心头微微颤了一下。
家丁一刻也不敢怠慢,急忙打开大门,撒脚往里跑去禀报。
朱海良还没有睡,正在书房,摊开一张地图正看着。
外面脚步声骤然响起,家丁跑进来。
他正想斥责家丁没有规矩,就听对方气喘吁吁地说:“大人……王……王爷!北离亲王,来了!”
朱海衣一愣:“谁?”
“北离亲王,就在门外!”
朱海良急忙快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情况。
可家丁哪里知道云景来干什么,一问三不知。
匆忙到了门口,朱海良看到站在光影里的果然是云景,旁边还跟着那个小厮。
“王爷,下官参见王爷,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无妨,”云景摆摆手,“本王也是来得突然,朱大人不必多礼,没有打扰你就好。”
“怎么会?王爷快里面请。”
朱海良带着云景想去前厅,云景忽然道:“朱大人,本王有事跟你说,去书房吧。”
朱海良微怔,点头道:“好。王爷,这边请。”
进入书房,让人奉了茶。
朱海良看一眼苏南衣,微笑道:“这位小公子,本官还没有来得及谢你,你师父已经来过,还给了夫人药,尊师真的是高人。”
苏南衣微笑:“大人客气。夫人把药吃了吗?”
“自然,感觉身子舒服了不少,这已经是很难得了。”
“那就好。”
苏南衣目光微闪,她才不信,朱夫人是肯定不会吃那药的。
朱海良寒喧完,见云景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试探着问道:“王爷,不知……您深夜前来,有什么吩咐?”
云景看着他:“朱大人,之前京兆府查办的眠楼阁的命案,还有宋家大公子的死,你可听说了?”
朱海良神色微敛:“是,下官听说了。”
“不知朱大人,有什么看法?”云景问。
朱海良脸上浮现几分茫然:“这……下官并没有什么看法,王爷知道,下官从不去眠梦楼那种地方,若说非有什么看法,那就是觉得宋老爷子十分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
云景低低笑了一声:“仅此而已?朱大人,你拿着好处去眠梦阁找宋大公子,为的是什么事?他死了,你就没有点想法?那几个青楼女子,真就该死吗!”
朱海良脸色一白,手也紧紧一握,喉咙滚了滚:“王爷……这话……”
“你若本王从何说起,那本王得想想,是从眠梦楼说起,还是从你老家说起,亦或是直接说说那条沟渠?”
朱海良一下子站起来,这下想装淡定也不行了。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知道云景既然能说出这话来,就是知道了许多,不只是说出来的这点。
而他,再说什么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一迟愣的功夫,苏南衣轻步上前:“朱大人,朱夫人真的是病了吗?她把药吃了吗?”
朱海良一时回不了神,不知怎么又扯到他夫人身上去了。
还没想好怎么说,苏南衣又快速问道:“你是真心对她,还是因为她控制了你!”
朱海良后退一步,呼吸有些急促,他眼睛慢慢变红,由浅红入深红。
苏南衣瞳孔一缩,这是她梦到的朱海良的样子!
云景霍然站起,正准备拉开苏南衣,不料,苏南衣的速度更快,手指间冷光一闪,一道寒气直逼朱海良的眉心!
朱海良虽然说是个男人,但他到底是只是个文官,手上没有什么功夫。
这一下被苏南衣刺了正着,他顿时神色一僵,像是被定住。
然而只是一瞬间,他拧起眉,脸上也狰狞,好似万般痛苦都在此时迸发!
苏南衣手上动作不停,银针还在往里刺,另一只手又捻出一根针来,迅速刺入朱海良的手腕。
与此同时,一道红线,会游动的一根红线,迅速从他的手腕不断往上游!
云景也看见了,这一幕在灯光里分外诡异,何况朱海良的眼睛已经一片血红,完全不像人。
他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更怕打扰了苏南衣。
只能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苏南衣出什么岔子。
“啊!”朱海良大叫了一声。
苏南衣不为所动,只盯着那条红线,刹那间游到眉心,她瞬间飞快再一刺!
那条红线用力挣扎,不过很快,就不动了。
苏南衣飞快拔出针,就在那根银针上,赫然扎着一要红色的怪异虫子。
云景看得心头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南衣头也不抬:“王爷,扶住他,他怕是要晕,还要吐血,小心别让他吐到你身上。”
云景急忙照办,苏南衣拿着银针,又取出一支黑色的香,靠火点然,然后用燃着的香把那条虫子慢慢烤成灰。
本来像是死透的虫子,又疯狂挣扎了片刻,这才彻底死了。
苏南衣总算松了口气,回头看云景。
云景扶着朱海良,眼睛在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云景道:“你有事没事?有没有受伤?”
“没有,王爷,”苏南衣快步过去,拿出两粒药丸给朱海良吃了。
又要扯出帕子给他擦毒血,云景看着心里在硌应,挡下苏南衣的手,直接把朱海良的袍角掀起来,胡乱的擦了擦。
苏南衣:“……”
行吧。
两粒药丸下去,朱海良缓过一口气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王爷……”
云景皱眉没有说话。
苏南衣道:“朱大人,您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吧。”
朱海良眼睛慢慢恢复了,苏南衣的话像是触及到了他的伤心处,他慢慢流出泪来,但流的是血泪。
“王爷,下官……下官斗胆,请王爷为下官作主报仇,那个女人……她……”
云景和苏南衣对视一眼,脸色和缓一些:“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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