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是不是能胜出，你都要继续控制我，谁知道你会有什么办法。”
“随你，既然如此，你就病着吧，晕过去了，我们做什么，你也不知道了。”
沈千树内心一凛，黑蔷薇说，“莫西，你先出去。”
“是。”
莫西出去了。
沈千树说，“黑蔷薇真是一个邪恶的地方，她看起来不过是一名未成年的少女，却已是一名杀手了。”
“很诧异吗？”黑蔷薇说，“欢迎来到成年人世界。”
这种成年人世界，沈千树是抗拒的。
黑蔷薇说，“你别小看了莫西，她会成为你取胜的绊脚石，也是这一届最有希望夺冠的人，除了黑蔷薇的继承人，第一任黑蔷薇也可以胜出，直接成为黑蔷薇。”
“你什么意思？”
“你的母亲，方红袖就是第一任黑蔷薇，不是谁的继承人。”黑蔷薇说，“实力足够强的人，在历练中，只要获得了承认，就是第一任黑蔷薇，原则上，莫西和莫妮卡都会是你的对手，或许，你会死在她手上。”
“谁的承认？”
黑蔷薇神秘一笑，“该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千树冷笑，“卖弄神秘。”
她的嗤之以鼻，黑蔷薇一点都不在乎，黑蔷薇说，“因为我历练，我从来没到最顶一层，所以，我不知道规则。我只知道，最容易继位的是黑蔷薇的继承人，最难的是第一任黑蔷薇。”
“莫西实力最强，是这一届最有希望成为第一任黑蔷薇的人，若不是我实在无人可用，我实在不舍得她去冒险。”
沈千树说，“舍不得，这真是一个笑话，你是送她去送死吧。”
“随你怎么说。”
“你究竟是谁？”沈千树淡淡说，“事到如今，你也不必遮掩吧，摘下你的面纱。”
“你为什么一直好奇我是谁？”
“你对夜陵如此了解，对所有人都很了解，二哥又听你的话，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沈千树说，“你对我既然没恶意，告诉我又何妨，说不定我死在历练中，也好让我瞑目了。”
黑蔷薇沉默了。
良久。
海浪声，不断地咆哮，什么声音听在耳朵里，都显得非常的遥远。
她笑了。
黑蔷薇抬手，摘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白皙的，却极其丑陋的脸庞，她的半边脸庞如白玉般，毫无瑕疵，另外一边脸庞却却凹凸不平，似是有火烧的痕迹，疤痕也不像是普通的疤痕，像是被诅咒似的，青黑交错，极其难看。
沈千树吓了一跳。
“吓着了？”
沈千树脸色惨白，高烧让她的思维变得很迟钝，连恐惧都来得有延迟，这样一张脸，怎么都称不上的好看，她的眼角有一些细纹，看起来上了年龄。
若是没有疤痕，应该是一个美人坯子。
“你……”一个女人，除了子女，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容貌了吧，沈千树想当一名怜香惜玉的女孩子，可惜，真是无法怜惜起来。
沈千树说，“嗯，真丑，心丑，脸也丑，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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