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杳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陆战倚墙站着,面色沉沉。
陆战转过身,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将她拉入怀中,温柔地帮她擦拭头发。
待头发半干,他去取了风筒,认真仔细地帮她吹干。
整个过程他沉默得一语不发,但是动作却十分轻柔,生怕弄疼她似的。
他随手把风筒丢到一旁,伸手从背后抱住她,手臂收紧,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她整个人嵌入怀里似的。
“老婆。”
声音沙哑又低沉。
“嗯?”
“我爱你。”
“哦。”
“很爱很爱。”
“嗯。”
南杳感觉到后颈有点濡湿,愣了下。
她想转身,他却不肯,紧紧扣住她的腰。
“陆战。”
“我在。”
“你……”
“我爱你。”
南杳扯开他的手臂,转过身,双手捧起他的脸。
陆战避无可避。
他眼眶通红,隐约有水光。
她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想你想的。”
想你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仅仅只是听一个外人简单地描述,他心脏就如撕裂般疼痛,被人拿刀子绞着,用锥子钻着。
恨不得回去替她承受了那份痛苦。
在南杳心中,他可是无坚不摧,坚韧如青松,沉稳如泰山,没什么事能把他打倒。
即便被人拿枪指着头,也能面不改色,迅速想到对策,化险为夷。
他从不是个脆弱的人,内心同样坚韧强悍。
这样的男人,流血不流泪,是从不会示弱的。
不过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勉强。
她亲上他的喉结,“你今晚拿枪的姿势,帅呆了。”
给她的震撼,一如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像是天神,从天而降,奋不顾身地救了她。
陆战喉结滚动了下,滚烫的手掐着她的腰,“迷倒你了吗?”
“有点。”
“才一点?”
南杳的唇往上,亲在他的下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爱我。”
陆战用力掐着她的腰,眼尾泛红,眼睛里有火苗在跳跃。
他低头,用力堵住她的唇。
吻,来势汹汹。
南杳想到他今晚拿枪指着岑伟宏,心尖颤抖,格外的主动热情。
陆战想她想得发疼,尤其是胸口,那股汹涌澎湃的情绪,急需要宣泄。
昏暗的房间,影影绰绰。
许久之后,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老婆,爱我吗?”
南杳有些不耐烦,“你已经问了五遍了,别吵,睡觉。”
陆战抚着她柔顺的青丝,低声道:“就是想听。”
听你说爱我,绝对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最动听的情话。
陆战吻着她的头顶,“老婆,我爱你,很爱很爱。”
这一晚,陆战一夜都没合眼。
半夜,他在脱单群里发了条信息。
陆战:怎样才能对她更好?
一炸就炸出了几个夜猫子。
晏池:娶她!宠她!把所有资产都给她!
姜郁:同意楼上,附加一句,把你的身体也给她。
陆随:我哥的身心早就是杳杳的了。
顾默然:想娶我妹,经过我同意了吗?
陆战自动忽略顾默然。
萧家。
顾默然刚安抚好母亲,点上妹妹给的线香,确定她睡着了,才开门出来。
他下楼,碰到同样没睡的萧延。
“还跪在外面吗?”
“跪着。”
“让他们跪到死,都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
想到妹妹曾经在岑家受到的屈辱,顾默然就戾气丛生。
恨不得弄死他们。
“你怎么打算的?”
萧延:“区区岑家,没了就没了。”
不会对卞城的经济造成什么影响。
岑家,早该破产了。
“算我一份!”
顾默然知道陆战肯定也不会放过岑家。
卞城最大的两大世家联手对付一个岑氏,分分钟钟弄死弄残。
外头寒风凛冽,天空还飘起了细雨。
窦秀蓉母子四人被押着跪在萧家大宅门口,旁边还有人守着,他们想偷懒休息一下都不行。
萧家门口有一块地方是铺着鹅卵石的,万俟毅也够腹黑,直接把这母子四人直接扔在鹅卵石上。
四人的膝盖都被尖锐的石头给磨出了血,还冻得瑟瑟发抖。
岑伟宏是不可能来救他们了,他被逮捕了。
顶梁柱垮了,还能指望谁呢?
岑湘仪体弱,跪了两个小时就晕了过去。
万俟毅让人用冷水把她泼醒。
窦秀蓉心疼女儿,哭爹喊娘地咒骂萧延,骂他狠心,好歹是前任未婚妻,不顾她的死活,狼心狗肺,良心喂了狗。
难听的话信手拈来,像个泼妇一样。
萧延不痛不痒地吩咐万俟毅,“既然她还有力气骂,那就继续跪着!”
等明天小表妹过来,再把他们弄走。
几个肮脏的玩意儿,不配出现在小表妹面前,免得脏了她的眼。
收拾他们,他一个人就够了。
三楼对着公路的房间,窗帘掀起了一角,一个脑袋探出来,查看楼下的动静。
顾湘放下窗帘,对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女子道:“芷兰,他们还在跪着。”
夏芷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他们以前那样虐待南杳,萧家不会放过他们,跪着都算便宜的了。”
岑家迟早得完蛋。
顾湘坐到她对面,“你怎么了?一个晚上都魂不守舍的?”
夏芷兰摁着胸口的位置,“顾湘,我这里跳得好快。”
“啊?是不是生病了?”
“我想,应该是的,还病得不轻,一看到他,就躁动得厉害。”
顾湘:“……”
夏芷兰露出痴迷的神色,“他拿枪的姿势,真的好帅好酷,本来就长了一张迷死人的脸,又是在军中淬炼过的,身上有种让人着迷的魅力。
拿枪对着那男人的头时,表情又冷又酷,我当时腿都软了。”
深深着迷在他身上那股气势,冷厉的眼神,犀利的眉峰中。
他没有撩,却比撩更撩人。
顾湘回想起陆战当时那样,的确令人着迷。
但是……
“他很爱南杳。芷兰,你没有机会。”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只一眼,就能令我沉沦。”
夏芷兰拍拍她的手,“南杳肯定会回顾家的吧?我帮你对付她,你做我的眼线,随时通报敌情,我们联手,把她逼走,你就还是顾家唯一的千金。”
到时候,她跟陆战,也许就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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