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杳冷笑。
他现在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他绝对是笃定她跑不掉,所以才会假惺惺地说要放她走。
还装模作样地把自己捅伤,想博取她的同情。
其实外面早已布好了天罗地网。
“你死不死,与我何干?”
这话着实听着令人不舒服,但是许易一点都不在乎。
他从来都知道杳杳面冷心热,外表冷酷无情,实际上内心比谁都要善良。
否则她也不会从医,更不会参与了那么多个药物的研发项目。
许易伸手想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却被她躲开。
“杳杳,我的胸口有点疼,你能帮我上药吗?”
“装可怜,找孟珂去。”
这里是孟家,最不缺大夫。
“我跟她不熟,实际上,我也很厌恶她,谁让她想羞辱你?”
许易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许易,我把药箱放门口了。”
是孟珂的声音。
她在外面站了会儿,没听到动静,“许易?”
“药箱放下,你走。”
孟珂见他还能说话,那就死不了,转身就走了。
谁稀罕他似的。
要不是祖父说,孟、宋两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宋家亡,孟家也跟着遭殃,否则她才不会管许易的死活。
她跟许易,着实没有什么交情,见面都不点头的那种。
她走后,直接去了书房。
孟吏已经等在那里。
“许易的伤并没有伤及要害,死不了。”
孟吏嗯了一声,“他这苦肉计,还真是多余。”
许易的苦肉计,还真的不算高超的演技,都看出来了。
“可能他是想博取南杳的同情吧,我听说,他很喜欢南杳。两人是大学校友,又在国外公事过几年,感情肯定浓厚。
可惜,现在不宜暴露南杳的行踪,不然我都想拍视频给陆战看,让他看看自己头顶有多绿。”
真想看陆战变脸的样子,肯定很精彩。
可惜了。
“你别说漏嘴了,听说现在陆战联合秦家、顾家,还有刑家,在查宋家的房产,可能就是在找南杳。”
“我知道的。”
那天孟珂私底下想算计南杳,却被犯算计,人就安分了许多,没敢再去找南杳的麻烦。
孟吏浑浊的眼睛看着她,“宋老头已经松口,有那个替代品帮忙,里应外合,我们应该能很快就拿回济世堂。”
“前提是,她没有露馅。”
“应该还没有,不然陆战也不会容忍她继续留在身边。祖父说陆战最近有行动,不见得是为了寻找南杳,而是要打压宋家。”
“也许吧,总之你小心一点。”
那边,许易打开药箱,拿了消肿的药出来。
“杳杳,我帮你擦点药。”
她的脸和手都有点肿,指关节青黑一片,可见刚才打架有多狠。
“离我远点。”
实在不想看到他。
许易依旧是温和得像是没有脾气。
“那行,我把药放在这里,你还是擦一擦吧。”
他也不指望她会给他上药了,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可见她心里是恨极了他,十分不待见他。
许易捂着伤口咳了几声,没有清理过的伤口,此时又渗了鲜血出来。
衬衫胸口那一块,已经黑得发紫。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许易说完就扶着沙发站了起来。
失血过多的他,脚步有点虚浮,踉跄了几下才站稳。
南杳却像是没有看见,依旧冷着脸,眉宇间布满寒霜。
许易生怕血腥味会熏着她,出去之后,还让人过来消毒了房间,放了香薰。
回到房间的许易,脱下了衬衫,看到依旧在汩汩流血的伤口,表情冷漠。
他现在也唯独能用苦肉计博取杳杳的怜悯,可她并不上当。
那这个伤口,伤得并不值得。
他拿了把刀子,也不消毒,面无表情地对着伤口扎了下去。
有鲜血喷了出来,溅了他一脸。
他拿纸巾随便擦了下,又下去一刀。
自始至终,他仿佛失去了痛觉神经,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看了下腕表,才慢条斯理地处理起伤口来。
随便包扎了下,确定没有再流血,他换了干净的衬衫和长裤,出了房间,走向了旁边不远处的厨房。
做好了饭菜,他又回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端着托盘往南杳房间去。
杳杳不喜欢血腥味,她很爱干净,他身上还是不要留下油烟味和腥味的好。
走到房门口,他把托盘递给守卫的保镖,让人送进去。
紧接着,他腿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许少爷!快来人啊,许少爷晕倒了!”
“天啊,流了好多血!脸色好白,都看不到血。”
里面的南杳听到外面的动静,无动于衷地吃着饭菜。
饭菜是许易做的,她一吃就能吃出来。
倒不是要领他的情,而是要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次的逃亡。
至于拖着伤残病体还要给她做饭的许易,晕倒在她房门外,她也不会心软。
苦肉计,谁不会呢?
孟家这边的动静闹得大,刑厉和陆战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两人得到的一致信息是:有人在孟家外面的巷口打架,而且是群殴,还是一群男人打一个女人!
刑厉找到了目击证人。
据目击者所述:“一群男人,至少有二十个,欺负一个女人。那女人也是厉害的,身手很猛,也不怕,直接跟他们打起来,实在是英雄。”
陆战着急询问:“女人长什么样?”
“没看清,但是有一头长发,背影看着很瘦很高,穿一身黑色的衣服。
我跟你说,那女人打架是真的很厉害,那个男的都被她打了几拳,踢了几脚,不过她的脸也被打到了,毕竟那么多人围着她一个姑娘打。”
“那些男人,有看清的吗?”
“看不清。当时人太多了。只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跟她对打,我当时是在楼上看到的,还是拿望远镜才看清一点。”
其他的,他也提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刑厉放他离开。
陆战听到戴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突然想起杳杳之前受到的那次偷袭。
对方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装扮。
刑厉看他转身就走,“你要去孟家?”
“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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