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替她梳洗完,是第一个看清小家伙面容的人。
洗干净的小家伙,除了太过瘦弱和身上的淤青,她竟挑不出任何缺点。
小小年纪便这般模样,也不知道父母是何等绝色。
好在是被自家殿下带回来了,若是被心思不正的人带走,怕是免不了流落烟花柳巷。
替她梳洗时便发现了她脖子小小的玉坠,成色极好,若是仔细瞧还能隐隐瞧见“长生”二字。
若不是藏在衣服里,大概早就被抢走了。
估计这孩子没有沦落街头之前,也是生在富裕人家,玉竹轻叹了一口了:
“苦命的孩子。”
“姐姐,我有力气的,可以帮你干很多活的。”
也许是玉竹的打量太多明显,沈昭昭有些慌了。
玉竹却替她换好衣服,揉了揉她的头:“别怕,你叫昭昭对不对?既然殿下带你回来,你便安心待在这里。”
连太子府里的丫鬟们都在感叹的命好,明明只是一个小乞丐,却太子青睐。
三个半大的少年皆是家中独子,面对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家伙,自然只当妹妹般对待。
……
一晃半年过去。
太子府里藏着个奶娃娃的消息,却并无旁人知晓。
只是叶无恙的书房里,多了一张小小的书案。
“昭昭,给你布置的大字可写完了?”
沈昭昭揉了揉眼睛,手上的墨水粘在脸上也毫不知情:
“叶哥哥,昭昭已经写完一张了,剩下的明日再写可以吗?”
叶无恙也不过是半大的孩子。
想起几年前,因为自己不想去上书房,而连累的沈泽和万俟季白,都被安排到上书房日夜苦读的事情,便放下了手中的书。
微微转头,笑道:
“也好,只是沈泽说,明日要带昭昭去看蹴鞠比赛呢,看来只能辜负他的好意了。”
沈昭昭果断拿起笔,扬声道:“嗯……今日大字也不多,能写完,能写完。”
她已经快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宅子里憋疯了,这样送上门来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等叶无恙将手里的书看完,再抬头看过去是,小家伙已经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新做的衣裙也满是墨迹。
轻戳了戳她已经略带婴儿肥的脸颊,手感还真是不错,每次看到她嘴角的酒窝,总是忍不住想戳一戳。
……
第二天一早。
小家伙还没睡醒,沈泽就已经早早等在堂中。
玉竹将小家伙重新打扮了一番,颇有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还不忘叮嘱了一番。
而蹴鞠的场地正是沈家的私产,这场比赛也算是沈泽举办的,不过是邀了一些,和他一般大的高门少爷贵女。
虽然沈泽年纪尚小,但自从沈赞死后,沈家便只他一根独苗。
旁人丢说皇后娘娘是心有愧疚,才给沈家这根独苗,赐了个容城候的爵位。
沈泽先下了马车,熟练抱过正好奇打量着四周的沈昭昭,软乎乎的小家伙,手感十分舒服。
他心情愉悦的朝蹴鞠场的方向走去。
门口守卫的小厮立马上前行礼:“小侯爷你可来了,郑尚书和鲁国公家的小公子都等急了。这位......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沈昭昭。”
小姑娘像模像样的做着自我介绍,说出来的话软软糯糯。
“这是我妹妹,看好了,一会别让人欺负了去。”沈泽一边说着,一边踢了面前的小厮一脚。
揉着根本没被踢疼的屁股,小厮连连称是,只当是沈家八竿子打不着的旁支出的小姐。
毕竟这出了五服的兄妹……还是从小培养感情的好。
此时,蹴鞠场内已经有了不少人。
外围的看台上也坐了不少的官家小姐,瞧着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
女子十五岁虽及笄时便可嫁人,十二三岁定亲实属正常。
而沈泽在这些人眼中,可是一块大肥肉,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侯爵夫人。
待叶无恙登基,那他便是天子近臣,前途不可限量。
哪怕沈泽并无这个心思,也不耽误此时外围看场人满为患。
“阿昭乖乖坐在这,看看你泽哥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沈昭昭乖巧的点了点头,捧着叶无恙让人准备蜜饯果子,打算边吃便看他大杀四方。
虽然这半年不愁吃穿,但以前实在是饿怕了,小家伙还是总是忍不住的吃东西,甚至会把自己吃撑。
护食些倒是次要的,撑坏了就得不偿失了。叶无恙只得让人控制些她的餐食。
可见她蔫头巴脑的模样,又于心不忍,让人做了许多好消化的糕点果子,给她装在腰间的荷包里。
“这是谁家的孩子,把我裙子都弄脏了。”
……
沈昭昭刚站起来想蹴鞠场张望,想看沈赞有没有场,正撞在路过的粉裙女子身上。
手里蜜饯果子洒了一地。
想着叶哥哥说,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能捡起来吃,生生忍住了去捡起来的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昭昭歪头瞧着,明明裙子没有脏,但还是连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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