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
叶卿月心中多了几分不耐烦。
既然约了她到民政局领离婚证,为什么不按时来?
耍她有意思吗?
忍着情绪又打了几通电话,对面通话的状态直接变成了关机。
叶卿月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被消耗殆尽。
她直接走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坐上车后冷冷地吐出一个地址。
司机看出她心情不快,连搭讪都不敢,油门直接踩到底,没几分钟就到了陆氏集团楼下。
叶卿月曾经来过陆氏集团,与里面不少人都混了个脸熟,尤其是陆景渊身旁的几个特助。
所以前台并没有拦住叶卿月。
她顺理成章地走进陆景渊的办公室中,却没见到本该坐在办公椅上的身影。
“夫人。”
周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叶卿月转身,疑惑道:“你们陆总人呢?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开始玩失踪了?”
陆景渊整天像个活着的打卡机器。
几乎每天按时准点上班,从没有过失联的情况。
周宏闻言,脸上多了几分迷茫。
“夫人,如果时间没错的话,陆总现在应该已经到澳洲了。”
“他今天与裴特助一起到澳洲出差,昨天晚上的飞机,难道您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叶卿月不管公司的事情,只照顾着陆景渊的生活行程。
周宏自然以为,出差这么大的事情,叶卿月应当知情才对。
叶卿月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陆景渊有病吧,约了自己离婚,又放自己鸽子?
她没好气地开口道:“你们陆总派张律师通知我,今天去民政局领证,就算是临时出差,至少也应该通知我一声吧?”
“临时出差?张律师?”
周宏不愧是陆景渊身旁的特助,片刻之间,就已经通过叶卿月的话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他笑着解释:“陆总今天的行程,是一个月以前就定下的,机票的购买凭证可以证明。”
“另外,您说的张律师,我有所耳闻。上周一,他因为弄错了陆氏集团与旗下子公司的合同,造成了严重的纰漏,当天便被陆总辞退。以我个人的猜测,陆总不会委托这样一个糊涂律师处理他的婚姻大事。”
“还有,我从未听说过陆总要和夫人离婚的消息,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叶卿月愣神。
大脑瞬间宕机了。
陆景渊没有想过与自己离婚?
张律师也不是他委托的?
那是谁安排的律师,拿一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来找她的乐子?
难不成是楼语语?
可她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难道她不知道,就算离婚协议书上有了双方签名,也要一起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书才能生效吗?
她真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让陆景渊跟她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夫人,我建议您再给陆总一点时间,他最快明天下午就能回来,到时候您二位好好聊聊,说不定误会就解开了。”
“没有误会。”叶卿月疲惫地揉着眉心,“这件事早该解决了。”
“依我所见,陆总从来没有表露过要和您离婚的意思,所以,请您相信我一次,等陆总回来再做决定好吗?”
叶卿月不知道周宏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话。
离婚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罢了,就算没有楼语语横插一脚,离婚的日子也不会太远。
叶卿月不想辜负周宏的一片好心,没有再说离婚的事。
反正一下午的时间,她等得起。
寒暄了几句后,叶卿月便以不想打扰他们工作为由,离开了陆氏集团。
楼下。
叶卿月从离婚协议书中抽出了张律师留下的名片。
按照上面的号码拨打出去,却被提醒这个号码是空号。
她没再继续尝试,而是将手机收了起来。
果然被耍了!
能这么耍她,还能以此为乐的人,叶卿月只能想到一个人。
楼语语。
果然不出叶卿月所料,下午楼语语就过来找她了。
她仍旧穿着白色的长裙,柔顺的长发绾在一旁,像一朵娇弱的莬丝花。
“好久不见呀,卿月。”
楼语语笑盈盈地看着叶卿月,语气轻快又热络。
叶卿月没回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上次你怎么不留在医院照顾我呀?明明是你害得我生病了,还差点死掉呢!”
“你知道你离开之后,阿渊生了好大的气吗?”
“他说他要给你一点教训,让你铭记终生,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拦住他。”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一声谢谢,或者,和我道歉呢?”
听到这些话,叶卿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要不要去看看脑子?
不过几秒,她又冷静下来。
“陆景渊又不在这里,你跟我在这里装什么?”
“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需要我再重复一遍那天你究竟是怎么落水的吗?”
楼语语对她的话丝毫不动容,仍旧笑着。
“可是就算你说一万遍,有人会相信你吗?”
“没有人相信的话,不能称之为真相哦!”
叶卿月冷眼盯着楼语语,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你究竟想说什么?”
楼语语逐步靠近叶卿月,语气明显发狠。
“我想说,你能不能,别总是坏我的事,那天你究竟为什么要突然走掉,为什么不要那一盒饭?为什么之后又要躲着阿渊?”
叶卿月皱眉。
“难道我去哪里,还需要给你们汇报吗?”
“我对你的无聊生活可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偷偷离开,躲着阿渊的话,他怎么可能会不跟你离婚呢?”
叶卿月失笑:“所以,张律师手中那份假的离婚协议书,是你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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