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叶卿月听的一头雾水,她甚至都怀疑自己面前这个如此多愁善感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陆景渊。
虽然陆景渊还未复明的时候,她确实见过几次真情流露的陆景渊。
但是自从陆景渊复明后,她真的没有见过一次。
她甚至都恍惚了,差点伸手在陆景渊面前挥一挥,想确认他是不是又失明了。
“做什么?”陆景渊察觉到了叶卿月的举动,紧握住她的手,呵斥道。
叶卿月被他弄疼了,也清醒了,她怎么可能会对他抱有幻想。
“我,就是怕你在这儿吹风吹久了不舒服,不然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叶卿月赶紧岔开话题。
“叶卿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但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会爱楼语语这一个女人。”
陆景渊一字一句地说着,叶卿月一字不差的听着。
这是,在和她划清界限?还是在警告她不要再靠近他?
这辈子只会爱楼语语这一个女人,即使她是如此的不堪吗?
“只爱她一个人?”
“即使她……”
叶卿月本来打算说出口的话,在看到陆景渊坚定的眼神后,收了回去。
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到的,是从未有过的宠溺和偏爱。
没错,或许陆景渊从一开始就知道楼语语的所作所为。
面对楼语语对她无数次的挑衅,他都不发声,不是因为他不知,只是因为他不想。
他的偏爱,是那样的明目张胆。
那她现在,又在这里争什么呢?
这段时间,她以为她设计的这些意外,至少能够让陆景渊看清楚一些曾经看不到的楼语语。
但却忽略了,陆景渊不是傻子,他一直都知道。
他的袒护,是对她独有的偏爱,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
原来,他也会爱人。
叶卿月看着陆景渊的双眸,迟迟不肯是移开。
因为她怕,怕这一次之后,她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只是这样的深情,换来的却是再一次地重伤。
“不要碰楼语语,她是我的女人。”
不要碰楼语语,她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在叶卿月的耳边回荡许久,都无法消散。
陆景渊就这样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她本以为,陆景渊今天把她从片场中带来,是想要和她单独相处。
是看到了她的努力,她的靠近,至少给了她机会。
但却没想到,陆景渊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情,亦是无义。
或者说,他的所有深情,真的都给了楼语语。
叶卿月在山顶吹了很久的风,直到夜色落幕,她才离开。
回到片场后,直播已经结束了,只留下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场地。
叶卿月一副失落模样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但天不遂人愿,她越是不想碰到的人,老天爷就越是要让她撞见。
楼语语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叶卿月,你去哪了?”
叶卿月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楼语语肯定不会轻易翻篇,所以也调整好状态,准备陪她玩一玩。
她想着,既然陆景渊她得不到,那她也唯有在楼语语自己身上讨回来了。
“出去放风。”叶卿月就是要轻描淡写的形容,这样才能激起楼语语的好奇心。
“你瞎说,我亲眼看着景渊拉着你的手离开了。”
“而且我还听说,他竟然带你去看风景了,你这个狐媚女人,真的是恶心死了。”
“明明肚子里怀着别人的野种,却还在这里勾搭景渊,不要脸,真骚!”
楼语语这一顿爆锤,简直是把她所会的各种粗狂语言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就连一旁路过的已婚妇女们,听到了都不禁捂住脸逃走。
“是吗?这还不都是拜您这个师傅所赐,再说了我这才学到几分皮毛,跟您比,我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叶卿月学着楼语语的模样,叉着腰回敬道。
“臭女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楼语语说着就要上手开撕,但是叶卿月早有防备,拿起一旁的驴粪筐,就要往楼语语身上倒。
此刻的楼语语早就脱下了刚才的耕地装扮,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澡,喷了多少的香水才敢出门。
看到叶卿月的手和粪筐,吓的一步三米的往外跑。
叶卿月感叹着,觉得她的这一行为,却还是和刚才那身扮相更加相配。
“说真的,你要是演个村口CBD里的盘脚嗑瓜子大婶,说不定你早就是影后了。”
楼语语一听简直更加愤怒了,但是因为叶卿月有“粪”在手,所以她自然是不敢靠近。
不过她早就想到了对付叶卿月的对策,也想到了陆婉欣的叮嘱。
于是态度突转,有刚才的发狂,转而变为冷笑。
“叶卿月,你给我记着,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楼语语咬牙切齿地警告着。
看着情绪起伏如此大的楼语语,叶卿月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扔下粪筐就朝着房间走了。
最近身子越来越重了,站久了腰是真的疼。
所以她一有时间就躺在床上休息,然后拿起一旁的检查报告看了又看。
叶卿月捧着宝宝的B超单,温柔地抚摸着,那感觉就像是在抚摸新出生的婴儿一样。
只是,突然想到陆景渊今天的警告,叶卿月又拍了肚子,跟宝宝开启了对话模式。
“宝宝对不起,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了。”
“但是你放心,妈妈已经在努力了,会尽可能的给你创造一个安全舒适的生长环境。”
叶卿月看着自己的肚子,眼神里充满了悲伤。
她之前本来是打算等宝宝长大了之后,就告诉他关于他父亲的一切。
但是经过今天和陆景渊的谈话,她觉得或许不存在,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告别。
叶卿月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进入了梦乡。
只是今天晚上的梦,却不似往常一样太平。
叶卿月梦到自己在一辆行驶的车上,突然羊水破了。
然后她拨打了救护车,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但是医生突然告诉她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她呼吸变得急促,意识也逐渐模糊。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不停地告诉医生,要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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