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樱和秦晚对眼前这一幕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都疑惑的看着商洛予。
唯有沈宴辞一脸淡定,挑眉盯着商洛予,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商洛予也同样盯着沈宴辞:“姐夫都不问问我今天叫你过来是干什么吗?”
沈宴辞轻笑:“你给你姐打了这个电话,不管干什么这趟我都一定会来,既然一定会来,那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等见面了他自然会说清楚自己的目的。
商洛予没想到沈宴辞会如此笃定,一时间不觉有些被动,于是顿了顿:“既然这样,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爸昨天应该是约过你见面吧?是还想跟你谈那些项目的归属问题?”
“没错,他约了我吃晚餐,我本来也答应了,但是在晚餐前半个小时他又忽然告知我晚餐取消。”
沈宴辞语气随意,像是一点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眼里:“我猜应该是商家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商总才没时间来赴约吧。”
商洛予点点头:“没错,我爸昨天得知了你提前把项目给了我妈,所以回到家里大发雷霆,甚至还动手打了我妈。”
一旁的秦晚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立马朝梁樱看过去,怪不得她刚刚见小姨进门时很少见的画着浓妆,原来是为了遮掩脸上的痕迹。
梁樱见状立马安抚的朝秦晚拍拍手:“没事了已经。”
随后又看向商洛予:“洛予,这是咱们家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让你姐和你姐夫跟着担心了,你快说今天找你姐夫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商洛予闻言也不再绕弯子,回头朝着不远处的咖啡厅店员打了个响指,后面的店员立马心领神会,快速走到后面的操作台,在操作台的最里面打开一个保险柜,之后又从里面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走过来放在商洛予面前。
商洛予拿起最上面的文件,递给沈宴辞:“这是四年前港城和广城联合开发的珠宝投资项目,最后因为商家不满意分成问题,所以没有合作成功。”
说完又拿起第二份:“这是三年前商家独立承接的青山别墅项目,最后因为相关部门政策没有批准,所以无限期延时。”
“这两份分别是一年前的两个顶奢品牌合作项目,都是因为商家的原因项目合作失败,所有文件都在这。”
“这是——”
“既然这些项目都是失败的,那你还拿这些策划书有什么用?”
沈宴辞打断了商洛予还没说完的话,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微微皱眉开口问道。
商洛予闻言将文件放下,轻笑一声反问:“谁告诉你这些项目是失败的?”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是一愣,显然都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洛予收起笑意,眼底的凉意慢慢折射出几分傲慢,冷声开口:“这些项目只是和商家合作失败,但最终项目全都如期落成,而且全部都处于长期盈利状态,就这个青山别墅项目,到目前的利润就已经高过你昨天给我妈的所有项目利润之和了。”
沈宴辞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有意思,他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继续问:“所以这些项目最终是和谁合作成功的?”
“一家叫做晨曦的本土新公司。”
商洛予眼底微微泛起光亮,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根本压不住。
沈宴辞明白了,他微微向前倾身:“所以我没猜错的话,这家叫做晨曦的新公司就是你私下成立的公司,而那些项目之所以会和商家合作失败,这里面应该也有你的功劳吧。”
他这话一说完,梁樱和秦晚几乎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是梁樱,瞪大眼睛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自己的儿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秦晚也是一样,几乎吃惊的声音都变了:“洛予,真的、真的是这样?”
“没错。”
商洛予隐瞒了这么多年,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公布答案,他脸上的少年气仿佛也在这一刻彻底褪去,取之而代的则是一个成熟商人眼底该有的谋算和精明。
梁樱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个珠宝项目是在四年前,四年前你才多大?你那个时候不是才刚刚被你爸爸带进公司观摩,神知道还不懂怎么经营公司,怎么就会拿到这么大的项目?”
“十三岁。”
商洛予面对梁樱的质问平静开口:“虽然我那个时候年纪小,但是好在运气还不错,我刚跟着爸爸进公司不到一个月,就无意中偷听到了我四叔和外人谋划,想要背着我爸吞掉这个珠宝项目,同时为了不让我爸爸发现,他们找了一个律师成立了一个小公司,目的就是为了偷天换日。”
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商洛予眼底泛起精光:“我当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于是便借着小孩子的身份的便利,偷偷在四叔做手脚那天藏在了他们的会议室的桌子下面,然后录下了他们所有的计划对话,包括那个律师的各项资料。”
“之后我私下找到那个律师,我告诉他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录音给我爸爸,我爸爸知道这件事后未必会弄死我四叔,但一定会要了这个律师的命,那律师显然于是明白我爸爸的性格的,于是便把所有的资料和项目全都给了我。”
商洛予说到这轻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几分嘲弄:“我当时拿着那些文件去找我爸,我想象着我立了大功、和他说这件事时他一定高兴的不得了,结果刚到他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他在和别人聊天,说我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就算进了公司将来也一定是辅佐商洛寒的,没必要太重视。”
这些话当时像针一样扎进了只有十三岁的商洛予的心里,他是小,但不是傻,亲耳听到自己一直崇拜敬佩的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是受不了的。
一旁的梁樱听到这心疼的直抽,根本无法想象这几年儿子的心里有多委屈。
商洛予的回忆继续,语气也愈发冰冷:“我当时拿走了那些项目文件,回到学校思考了几天,之后便让阿猛给我找了另外一个信得过的律师,按照四叔原本的计划继续执行,只不过那家公司换成了我来控股,这个项目的利润也就进了我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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