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退回到一个小时前。
周辞宴从会所出来,打算去兜风,车子逛着逛着就到了昨天的那家酒店外。
他车速放慢,停在了昨天的位置。
周遭位置隐秘性高,漆黑一片,是个适合搞野-的好地方,昨天他跟谢棠就是在这里。
但谢棠还是吓得直抖,身子藏得很低,明明怂得很,偏要装硬气。
周辞宴兀自扯了下唇角,刚点着一根烟,没等抽,就听见外面砰砰砸车门的声音。
震得人心烦。
他不耐皱眉,转过身,瞧见了几张陌生面孔,看模样不像是周家的人。
周明修的人?
是知道了他跟谢棠的事?坐不住了,特地找人来报复他了。
正好,许久没练了,松松拳脚也好。
周辞宴打开车门,几个糙汉子上前团团围住他,其中一个满是花臂纹身的人领着头,眯着眸,邪气地审视着他,“就你叫周辞宴啊?”
周辞宴呼出烟,氤氲的烟气呛得那人直睁不开眼。
他眸光淡漠,没有温度,“是我。”
“谁叫你们来的?”
周辞宴桃花眸微掀,带着十足的高傲劲,根本就没把人放在眼里。
那花臂男抬起手挥散了烟雾,声音粗鲁,开口就是地皮流氓味,“你管谁叫我们来的,今天就是来干你的。”
说着就要挥动着手里的铁棒砸下来,周辞宴直接把烟头怼在了他脸上,抬脚踹开。
那花臂猛男被烫得吱哇乱叫,满地打滚,胳膊还磕在水泥地上,花臂都渗出了不少血。
他没想到,面前这男人长得娘里娘气的,竟然还有两下子。
他身边的小弟下意识地要去扶人,他嫌弃的挥开,指着周辞宴说,“特么的,揍他。”
周辞宴深眸压低,表情冷漠。
小弟们踌躇两步,一呼而上。
周辞宴侧过身躲开,他捡起地上的铁棒,动作敏捷的窜缩在几个人里面,愣是将人打的节节败退。
其中有个人铁棒子打在了他的爱车上,周辞宴脸色骤变,直接拽着那人的脖领子,扯了出去,棒子打在他的小腹上,脚在上面用力捻了好几脚,愣是把地上人弄得快要背过气去。
“老子的车,也是你能碰的。”
周辞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变得阴恻恻的。
这可是谢棠给他的“情人费”。
几个人慌乱往后退,那个带头的花臂猛男也愣住了,一瘸一拐地往后躲,这回真是惹到硬货了,早知道不接这单了。
主要是那位老板给的真多,想到那笔尾款,他还有点不甘心。
于是,他推着前面的几个人继续往前,“谁把他弄倒,老子就赏他一百万。”
几个人面面相觑,说不动心是假的。
于是在金钱的驱动下,都扑了过来。
花臂猛男站在后面,大声指挥着,“打他的车。”
他看出周辞宴极其心疼那辆车。
花臂猛男见识过不少老板,开的都是千万上下,百来万的他都有些瞧不起。
他在心里吐槽,周家这位小少爷过的真惨。
一辆破车而已,没多少钱啊。
所以,那群人换了攻击方向,一个个举着铁棍就要去敲车。
有两个没等碰上呢,就被周辞宴踹开了。
不过,对方实在人多,周辞宴单打独斗,难免让人钻了空子。
听着铁棍砸车的声音,他脸色沉到了冰点。
“哗啦。”
车窗全碎了。
周辞宴直接愤怒地冲了过去,拽着那人,就要狠揍一顿。
可身后一个棍子探了过来,正好打在了他的腰上,他疼的倒吸冷气,伤还没好全呢。
他咬着牙,回眸,抬腿踹开身后的人,又将砸车的人揍得鼻青脸肿。
最后,车边躺下了一片人,花臂男震惊了。
周辞宴一记冷眼,他一瘸一拐地跑了,那些还有点力气的,爬也爬走了。
那个砸碎玻璃的,倒是昏迷的不省人事。
周辞宴也坚持不住了,额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隐约中,他好像听见车内手机的声音。
他艰难起身,打开车门,拿出手机,看见是谢棠打过来的,他扯动着唇角,接通。
与此同时,手里的铁棒也滚落下去,砸在石板路上,发出“哐当”的一声。
“周辞宴,你在哪?”
……
谢棠在酒店附近,找了有一会,都没有看见周辞宴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联想到昨晚上,车停的地方,好像还蛮隐蔽的,会不会在那里?
循着昨晚的记忆,谢棠找到了那里,果然讨厌就看见周辞宴的车。
还是昨天的位置。
可今天的他格外狼狈,头发微乱,脸上挂了采。
就像一只被丢弃的大狗狗,控诉着自己没人要了。
谢棠的心口猛地揪起来,眸光狠颤了两分。
周辞宴似有所感,抬眸撞上她,他身子贴着车,愣是撑了起来。
周遭只有一盏路灯,刚好映在周辞宴的脸上,他扯出一抹笑,笑得邪肆,那一刻,他眼底盛满了亮光。
谢棠知道他受伤了,急急的跑过去。
“周辞宴,你伤哪了?”
周辞宴倒在她身上,“棠宝,我好疼啊。”
他一出口,谢棠便心疼得不行,她也没想到小舅舅动作会这么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她给周辞宴通风报信的时候,他这边已经出事了。
“我……我送你去医院。”
谢棠转身就要去开自己的车过来,周辞宴的车烂的车窗都坏了,连前面的车灯也被砸地稀碎,估计是开不了。
周辞宴按住谢棠的腰,没让她走。
抱住她,脸贴在谢棠的肩膀上,他撑着力,怕自己太重,压着她。
“棠宝,我错了,我是浑蛋。”
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忏悔着,“能不能别散?”
近乎祈求的语调。
谢棠看着前面,眼睛有些发酸。
她也不知道,但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跟周辞宴不可能。
他可是她的小叔子。
“我……”就玩玩,你别认真。
她刚说出一个字,那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像是在堵她的口。
“谢棠,他们把我的车砸坏了,那是你给的情人费,我最心爱的车。”
“车坏了,你也不要我了。”
周辞宴变着法的卖惨。
他抬头,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很轻很轻,“棠宝,我好疼啊。”
下一秒,周辞宴再也撑不住力,疼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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