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样的人也会为情所困?”
安瑾辰瞧这个混血女人长着一副很清醒的样子,还是个恋爱脑呢。
“是人就不能免俗,就会为情所困,我没有安先生那么想得开。”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周辞宴早就成了她心里的一份执念。
他是她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人。
安瑾辰看了眼时间,距离饭局不剩多少时间了,他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不遵守。
“你叫什么?”他掀了掀眼皮,脸色平静,眸子停在了杰西卡身上。
“杰西卡。”她勾着唇,脸上堆起招牌式微笑。
“行,我记住你了,我还有事,明天晚上还是这个包间,我希望你能过来。”
安瑾辰离开后,贺书礼才出来,看见杰西卡,他皱紧眉,他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失控了,而杰西卡就是这个变数。
“你刚才跟安先生都说了什么。”
贺书礼怕杰西卡得知安瑾辰的真实身份,特意叫着安先生。
杰西卡藏起满眼的算计,露出单纯无害的一张脸,“没说什么,就是单纯地想讨好他,你方才不是说,我讨好他,周辞宴就会对我有所改观吗,这样他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贺书礼眯着眸,审视着她,“那安先生又跟你说了什么?”
“他决定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明天晚上在这个包间等着他。”
杰西卡笑盈盈的,“我如果讨好了他,我是不是就能见晏哥了?”
贺书礼到底是拿不准杰西卡,谁知道这女人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来,或者在安瑾辰面前说些什么。
她或许不会背叛周辞宴,可别的东西,真的说不好。
思虑再三,贺书礼笑了笑,那双狐狸眼弯着,“你毕竟是晏哥的身边人,你去不太好,这样吧,那边我另行安排,你想见周辞宴,找个机会,等他心情好的,我带你过去。”
杰西卡眼睛亮了亮,“真的吗,你带我见晏哥之前,记得跟我说,我给晏哥做些吃的,他好久都没吃我做的东西了。”
“一定。”
两人到了别,杰西卡转身的瞬间,笑意瞬间敛起,她明天一定要见到安瑾辰。
无论如何!
她绝对不会让周辞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她爱周辞宴,爱到癫狂。
贺书礼有点后悔把杰西卡带过来,现在事情变得棘手起来,安瑾辰不会突然对杰西卡产生兴趣,起码那点兴趣不是因为杰西卡的长相,身材,一定是因为她说了什么。
所以务必不能让她跟安瑾辰再见面了。
他给了秘书打电话,“最近派几个人观察杰西卡的动向。”
……
周辞宴听说贺书礼被叫去喝酒了,又把人叫到办公室里。
“安瑾辰都找你说了什么?”
贺书礼声音松散,和平常无异,“没说什么,以为是我包庇你,讽刺了我几句。”
周辞宴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一边,掀了掀眼皮,看着他,“你怎么回的?”
“就装傻呗,我能怎么说,我都觉得因为你,安瑾辰记我仇了。”贺书礼可不想得罪这尊大佛。
周辞宴语气淡淡的,“那不是迟早的事吗?”
“什么迟早的,记仇吗?”贺书礼不懂。
周辞宴点头,“你是我的人,他看不上我,就能看得上你了?不用管,记仇就记仇,我还没对谢棠做什么呢。”
周辞宴神色有点惋惜,“我忽然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贺书礼看不懂他。
他说,“我不应该跑,当着谢棠面,挨一顿揍也挺好,她肯定会心疼我的,感情升温的好时机,被我错过了。”
他上次和谢棠感情升温的节点,就是他受伤的那次,谢棠忙前忙后地照顾了很久呢。
贺书礼心不在焉地说。“是,你挨揍就好了,省得连累我了。”
周辞宴眯了眯眸,文件飞了出去,“你直接让我被他打死的了,这样你就成了公司里拥有股权最多的人了,老子遗产还特么给你留了一份,明天我就联系律师更改遗嘱。”
贺书礼没躲,怔愣地坐在那里,“你遗产还有我的份啊。”
像周辞宴这种特殊身份,从很小的时候,就有留遗嘱这种东西。
他父母就是因为一场意外没了生命,还好提前有立遗嘱,不然连周明修说不定都要来分一杯羹。
周辞宴没好气地说,“没了,明天就没了。”
贺书礼一脸哭相,贱贱地凑过去,“别啊,我可是你最好的兄弟,你万一哪天出了事,不给我给谁啊?”
“傻逼,别他么咒我。”周辞宴烦了,不该叫他来。
“不要,我是你最好的兄弟,我得多陪陪你。”贺书礼笑得一脸奸诈。
他和周辞宴从某种程度上,算是发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混日子。
不过周辞宴混得比他牛逼,是隐藏的学霸,就是懒得考试,每次都交白卷。
他上学的时候,别人学英语,他抱着本书,套着小说的皮子,偷偷内卷,学法语,学德语……
别人学数学,他学金融,学管理……
只有贺书礼一个劲地傻乐,除了上课睡觉,玩手机,什么都不做。
后来,周辞宴被人冠上不学无术的罪名,老太太知道了,心一狠,把人送到山里去了。
等几年后出来,周辞宴又多了一项技能,打架比以前更狠了。
但他在别人眼里,依旧是一团烂泥,因为周家的生意只要一给他,就会赔本。
只有贺书礼知道他是块金子。
后来,周辞宴在暗,他在明,兄弟俩合作敛了不少的财,更是截胡了周明修好多生意。
他贺书礼能走到今天,全靠他周辞宴,全靠他命好。
他也问过周辞宴,为什么那么多浑蛋二世祖,就看上他了,是不是因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周辞宴当时很嫌弃地看他一眼,说,“你想多了,是因为你还没烂透。”
抽回思绪,贺书礼看着周辞宴,“你说我要是办错事了,你会把我怎么样?”
周辞宴冷冷地瞪他一眼,“弄死你。”
贺书礼打了个哆嗦,得了,还是别跟他说杰西卡的事了,那点小事,他自己能解决。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是不是惹祸了?”周辞宴扫了他一眼,“不会是在安瑾辰面前说错话了吧?”
“怎么会,兄弟我阅人无数,就算他安瑾辰再有威严,再吓人,我也不能说错话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周辞宴敛眸。
贺书礼松了一口气,眼睛转了转,“晏哥,今天杰西卡来了,想看你,被我劝回去了。”
周辞宴点头,“做的好,没事别让她老来。”
万一哪天谢棠来了,看见了,该不开心了。
女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计较着。
有了周辞宴的交代,贺书礼觉得他更得看着杰西卡了,那女人肯定是要来惹事的。
贺书礼离开,办公室清净下来。
周辞宴看了会文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给谢棠打过去电话。
“棠宝,忙完了吗?”
那边的谢棠似乎在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很可爱,声音懒洋洋的,“忙完了,在吃你送来的晚餐。”
周辞宴最近总是投喂谢棠,什么好吃,送什么,他说谢棠太瘦了,除了胸以外,哪里都细,有点肉才抱起来舒服。
谢棠不以为意,周辞宴给她带得吃的,她只吃一点点,多数都进了小张的嘴巴里。
周辞宴笑的宠溺,“好吃吗?”
谢棠夹了一点,放在嘴里,“一般般,没有文姨做的好吃,等我下次回家,我让你尝尝文姨的手艺。”
“我去你家吗?不太好吧。”周辞宴说是这么说,但声音里面有点暗戳戳的期待。
谢棠哼了一声,“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给你打包带出来,你去我家?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周辞宴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不让去就不去呗,不过我听说啊,你跟周明修谈恋爱那几年,他三天两头往你家跑。”
“是,最后跟我养妹上床了。”谢棠觉得无奈又讽刺。
她阴阳怪气,“怎么你也想跟我养妹上床?”
“我跟别人上床会过敏,只能跟你上。”周辞宴说着玩笑的调情话,声音却是一本正经。
谢棠笑了,“滚蛋。”
周辞宴忽然深情,“棠宝,我想见你。”
他今天中午都没有进行,两个人刚要第二次,就听见外面的门被安瑾辰一脚踹开。
“最近先别见了,我舅舅在我工作室附近放人了,只要你一来,他舅舅一准到,你别上赶子找抽啊。”
这事弄得谢棠也挺烦,她下午那会还跟安瑾辰吵了一架,结果他硬是不撤人。
“想见你,棠宝,你要是老婆就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偷偷摸摸了,你舅舅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周辞宴这话里面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果然,那边谢棠的语调变了,“周辞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贪图一时的快乐,不聊以后,不谈感情。”
“我是想啊。”周辞宴声音有些沉,他勾起一根烟,“可你能控制心吗,我能控制冲动,控制欲望,可我控制不住对你的感觉,我知道说这话很俗气,可谢棠,你问问你自己,你敢说你对我只有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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