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紧锣密鼓的干起来,那边邹文建可就坐不住了。
小县城,主打一个没有不透风的墙。
针对邹文建展开调查这事,很快就有风言风语传了出来。
尤其是在渔业公司内部,一看邹文建要出事,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起来。
邹文建也不全然是个蠢货,为了平时还托人找了孙英武好几次,又是送钱又是送东西的。
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孙队长能放他一马。
虽然孙英武心里确实是没打算放邹文建一马,但是实际的侦查情况却不容乐观。
首先是对渔业公司内部的秘密调查,哦,其实到现在已经是半公开调查了。
除了查到邹文建和某几位女同志有不正当关系外,并没有发现哪位员工表现出反常的情况。
他们一中队对邹文建银行账户进行了调查,也显示他最近没有大额的支出。
当然,对于这个东西,大家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都高升到这个位置了,除非邹文建是个大傻子,存钱才会用自己的名字。
好在东方不亮西方亮。
在各种调查没有头绪的时候,于洪昌来他们办公室把指纹比对意见送给了孙英武。
之所以一个指纹比对拖了这么久,倒不是偷摸提取邹文建的指纹有多大困难。
而是石头表面凹凸不平,所以留下的指纹是一个立体指纹,于洪昌不会取。
最后他只能抱着物证去了一趟省厅,找了人家技术处的专家才把指纹给做了出来。
昨天他刚从省城回来,今天就已经马不停蹄的把比对结果做出来了。
但是依然是一个坏消息。
“孙队,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石头上的不是邹文建的指纹了。”
孙英武接过他手里的鉴定报告,皱着眉叹了口气。
“不是他,那能是谁?他爹的?”
陈果宁在一旁接过来看了看说:“那八成就是邹庆魁的了。不过,咱们这个案子主要针对的是邹文建,邹庆魁已经因为脑溢血瘫痪了,就算是他也抓不了人呀。”
于洪昌很难得能看到陈果宁沮丧的样子,笑着说:“呀,小公主也有发愁的时候,不是当初意气风发踹战东风的时候了?”
“于哥,我真的是发现一个真理。千万不要把兴趣变成工作!原来干的还挺有意思的,上次为了查连振海他们的事情。我那脸和脖子整整晒得脱了一层皮。这次为了这事,忙了半天也没啥结果。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陈果宁耷拉着脸说着。
于洪昌笑着说:“你呀,就是没吃过苦。这算什么。我和你褚法医当初下水捞那个巨人观的尸体的时候,你是没赶上。我老婆大半个月没让我进家门。熬着吧,工作就这样,要么说干一行恨一行呢!行,我走了。你继续加油。”
他走了以后,孙英武为了给陈果宁打气,逗她说:“哎,跟你说个好玩的。最近有没有听说上面也知道了龙的事情,要派专家来考察了?”
“啊?这事才传到上面的耳朵里呀。我以为早就给拉走了呢。”
陈果宁一听这消息,终于精神了起来。
孙英武嘿嘿一笑,“嗨,人家上级领导也不是什么破烂都要的呗。总得先调查调查。”
傍晚的时候,迟永超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哎呀,真是不容易。这几天我们联合派出所把大大小小的旅馆都找了一遍。这些就是案发前非因公出差来的,案发后的周一周二退房走的人的名单。”
这下大家可都精神起来了。
既然内部摸排没有结果,那希望就只能寄托在这外来人员上了。
孙英武立刻把前几天就已经搞到手的渔业公司历年离职人员名单给拿了出来。
四个人分成两组,趴在桌上开始看了起来。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才总算把名单给对完了。
陈果宁他们这边没有符合条件的人,穆松林那边却高兴地说:“找到了一个!”
孙英武立刻激动的问:“谁呀!叫什么!”
“叫张望川!今年54岁,之前曾经是大观镇渔业公司远洋钓鱿船的船员!这不是和龙怀志的信息完美重合了吗!案发之后他就离开了,我看凶手一定就是他了!”
陈果宁听到这名字,和孙英武对视一眼,两个人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迟永超看他们没有一起高兴,不由得奇怪。
“队长,小陈,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这个张望川倒是真有可能是和龙怀志一起喝酒的人。但是杀人,估计不会。因为他是龙怀志当年在船上最好的朋友之一。听说早就去南方做生意了。这样的感情,会为了邹文建的钱杀人?邹文建估计都跟他不熟吧。”
孙英武说完,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陈果宁。
陈果宁想了想说:“这感情不感情的靠不住。不如先向张望川现在的居住地发协查吧。看看这个人的经济条件如何。队长,你别忘了。他除了是龙怀志的朋友,他还同时是邹庆魁的朋友呢。邹庆魁只是瘫了又不是死了,儿子如果真遇到了问题,他出面找到老伙计也不是没有可能。”
穆松林立刻对陈果宁的意见表示支持,“队长,这可得听小陈的。他们都好多年不见了,哪有什么感情不感情的。感情能有钱亲?”
孙英武一想也是,“行,这个张望川现在住哪?大林子,你看看他登记的居住地是哪里,我这就去发协查去。先找人,再看看这个人最近的经济状况如何。等确定他的位置,咱们就赶紧去提审。”
穆松林连忙把张望川的现住址抄了下来递给孙英武,他拿着就走了。
这协查通报发出去,人家当地公安机关给反馈也需要不少时间,这期间他们也没闲着。
买凶杀人的案子,最重要的一个证据就是如何证明是对方买的。
所以苦恼的孙英武想到了搬救兵这招。
他找到经侦的人帮忙支招,把和邹文建可能有关联的,他和老婆的所有亲戚的账户都给查了一遍。
要么说术业有专攻呢,这一下还真被他们发现了线索。
就在一个月前,邹文建一个远房哥哥的老婆的账户,突然被人支走了一万块钱。
这两口子都是普通农民,别说一万块钱了,让他们立马拿出来以一百块钱那都是够呛的事。
所以这笔钱,很显然只能是十分具有经济实力的邹文建的使用的了。
经侦的队长赖志远坐在一中队的办公室和孙英武喝茶,他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堆记录说:“这个邹文建可不简单呀。就这么一查,他的存款至少这个数!”
看着赖队长比划的那个十,在一旁陪着的穆松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
“多少!我的天呀。如果有一天我能有这些钱,那真是死也值得了。”
孙英武白了他一眼,“呸呸,干咱们这个工作,怎么一点忌讳都没有!不过这倒是个好事。等协查通报回来,我就去抓人。就算审不下来杀人案,这贪污总跑不了吧!”
赖队长一听就支棱起来了。
他有些兴奋的说:“对对,也别等什么协查了。你赶紧去抓人。你弄完了把人给我。这回不罚他个三千五千,算我没本事!今年过年咱们局里是分苹果还是分牛肉,就看着一锤子了!”
从外面回来的陈果宁只听到后半段,一脸兴奋的问:“过年分牛肉!局里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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