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上了。”赵阳不满的看着余闲。
余闲苦笑道:“如果一切顺利,谁想闹腾,现在开发区这边,恐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了。”
接着,余闲就把孟庆宁摆烂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阳立刻皱起了眉头,道:“这个孟庆宁,居然也为了这么点面子而上蹿下跳。”
“如果只是单纯的闹脾气,那还没怎么样,我就怕他是故意拖着医院和学校的项目,想削弱你们这些竞标者的兴趣。”余闲分析道。
“这可能性不小,公共配套迟迟没有敲定,很多有兴趣的投资商都会有疑虑,不敢全力以赴。”祁胜天沉吟道:“搞不好那小子暗中已经跟哪家投资商达成协议了,想给人减小竞争压力。”
赵阳沉思了一会,问余闲:“所以你就想自己找其他的医院学校。”
“多一个选择,对开发区的发展也是多一份保障。”余闲看向了慕书书:“既然你想跟着赵姐分这一杯羹,总需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或者说体现出你的价值。”
“你想让我帮忙找医院学校?”慕书书恍然之后,不假思索的道:“这好办啊,我亲姐就是军总医院的。”
“你当你姐是院长呢,一声令下,就能给你建一所医院啊?”赵阳又翻了个白眼。
“我姐不是院长,但我奶奶当过院长啊,我奶奶最疼我了,我去说说情,让她再说说情,没准就有希望了。”慕书书兴冲冲道。
“别开玩笑了,军总医院怎么可能跑汉东省开新医院。”赵阳否决了这个方案。
“不能开新医院,但可以开设一家分院嘛。”余闲提议道:“目前国内很多地方的大医院,都陆续在本省其他城市乃至省外开办分院,一般都是跟地方政府合作,只需派驻管理层,代价投入相对不大。”
说这话的时候,余闲的心情也有些跃跃欲试。
自从邱富贵和赵滨提议寻找省外的医院学校合作,余闲就动了心思。
好巧不巧,送上门一个豪门子弟,还正好在军总医院有人脉,或许值得一试。
而且军总医院可是首都乃至国内排名前茅的大医院,如果能争取到这个医疗资源,那开发区的前景无疑更可观!
赵阳听得有些心动了。
在商言商,如果她能拿到开发区那么大片区域的土地,自然想追求利益最大化。
如果能有军总医院在这片土地上建分院区,那么她手里的土地无疑将更值钱!
“不过我依旧觉得这个设想不切实际,兹事体大,可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的。”赵阳微微摇头。
“事在人为,不去试一试,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余闲看向慕书书,半开玩笑道:“我也相信慕先生愿意为了理想而奋斗。”
这话说到了慕书书的心坎上,他追求的就是别人的认可,当即拍着胸脯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要是拉不来好医院,我不仅放弃这项目,以后我也不来汉东省了。”
“那好,我也给你一个承诺,如果能办妥这个事,我就让你搭一股。”赵阳松了口。
祁胜天虽然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但他的私心主要还是跟慕家搭上关系,因此不管最后成不成,只要给慕书书争取到这个机会,那就等于收获了这份人情。
于是他感激的看了眼余闲,随即眼珠子一转,道:“医院的项目,就先这么商定了,至于学校,我回头找教育厅问问看,争取帮你们拉到一个重点学校。”
“何必那么麻烦,都交给我就行了。”慕书书一脸傲娇的道:“我妈就在教育部,她放一句话出去,一堆重点名校都得抢着来你们这办学校。”
余闲哭笑不得。
这位豪门公子哥,虽然看着一无是处,但确实很有排面。
商定了这件事后,大家也饿了,趁着上菜的间隙,祁胜天叫余闲出去抽根烟。
余闲很少抽烟,就是年少时好奇,学人抽过,却没有烟瘾。
站在幽静清雅的农家院中,两人抽了两口后,祁胜天忽然苦笑道:“是不是觉得师兄我也挺趋炎附势的。”
余闲轻笑道:“我理解的。”
其实祁胜天找慕书书拉关系,余闲反倒比较放心,总好过跟虞家贤等二世祖同流合污。
“但赵阳肯定是瞧不起我的,为了功名利禄,围着慕书书瞎胡闹。”祁胜天自嘲一笑:“但没办法,像我们这种出身卑微的,想在权力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就必须尽量广结善缘。”
顿了顿,祁胜天压低声音道:“你刚刚也听到了,哪怕慕书书这个人不太靠谱,但他的家族背景是实打实的牢靠,如果能通过慕书书走进他们慕家的门槛里,你和我都能受益匪浅。”
“我一个科级干部,还差得远呢,目前最理想的结果,就是助师兄你再进一步了。”余闲笑了笑:“到时候,我也能拥有一座更大的靠山了。”
“有我一天好日子过,就不会让你有一天吃苦头。”
祁胜天拍了拍余闲的肩膀,忽然话语一沉:“还有个事,得跟你提个醒,虞家贤和邬正行被取保候审了。”
余闲脸色顿时一沉,但也没有太惊奇。
其实这个结果,他早就有预料。
虽然虞家贤和邬正行罪行累累,但他们最大的那几项罪行都还没有被认定。
比如天和庄园的黑幕,葛玉茹由于孩子被虞家贤挟持着,仍然选择背黑锅。
同样,他搞权钱交易,以及谋害魏亮的事,杀手司徒南也揽下了所有罪责。
而魏亮虽然醒了,但现在偏瘫严重,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指控虞家贤了。
所以余闲当时只能采取权宜之计,给虞家贤扣上绑架黄翠翠的罪名,反正虞家贤为了保护徐治江、不敢交代黄翠翠的下落,只能憋屈的承担了这个“诬陷”。
但只要没有证据确凿,就很难治虞家贤的罪。
至于邬正行,目前是以寻衅滋事的名义立案的,犯罪性质谈不上太严重。
以这两位豪门子弟的背景,又有徐治江的庇护,弄一个取保候审还是轻松的。
蓦然间,余闲终于理解了祁胜天的苦心。
他是担心虞家贤出来后报复自己,就想帮自己争取一个“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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