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顼下意识辩驳,“陛下,驸马已将那民女交与公主,其中真假,将那民女传上来一问便知。”
建成帝却道:“活人说的,就一定是真话吗?”
“宋顼,公主府中里里外外全是朕安排的暗卫,那日发生的所有,早已有人一字不落地尽数告知于朕。”
“朕倒也早就想问你,既然你早有杀那民女之心,为何迟迟不动手?为何非要纵容到,在皇室与宋家结亲的大婚夜,任由一个民女出身的女子以下犯上要挟当朝附马深夜出府去外面相见私会?”
“宋顼,究竟是你宋家与那姑娘私底下还有其他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因为这个民女本就是你们为掩人耳目推出来的替死鬼,真正的‘池若菱’另有其人!”
听到最后一句,宋顼呼吸一紧。
他下意识就要否认。
可不等他开口,外面突然传来内侍扬声通传的声音:
“陛下,司大人和谢小将军求见。”
“传!”
司裕率先进来,相比于其他人的剑拔弩张,他的神色称得上轻松从容。
来到殿中央,他先是行君臣之礼,“臣参见陛下,娘娘,见过宁舒公主。”
说完,他直起身,转头看了眼跪着的宋顼等人,状若不经意地提到:
“陛下不在的这几日,朝中与皇城中皆发生了不少事。听闻陛下回宫的消息后,臣立刻动身进了宫。”
“碰巧,在宫门口处,碰见了也在此时入宫的谢小将军。”
说话间,谢临珩和墨九、郜阳等人也来到大殿,郜阳手中,还押着一个衣着华丽但神情愤怒的女子。
她挣扎着叫骂,空荡肃穆的大殿上,都清晰可闻她的怒骂。
司裕没管她,接着对建成帝禀报:
“寻常女子不可轻易入宫,臣一问,才得知这女子是月冥国偷潜入我东陵的,怕是目的不纯,而好巧不巧的是,这女子,名字正好也叫池若菱。”
“臣见事态非同小可,便迅速和谢小将军进了宫。”
说完,司裕退至大殿一侧。
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站着看这场独属于宋家的乱子。
而跪在殿中央的宋今砚,早在听见池若菱声音的第一时间,便变了脸色。
宋顼在听司裕说出‘池若菱’这三个字时,眼底也蓦地一变。
谢临珩看了眼上位的虞听晚,未过多解释,直接让身为公主暗卫的郜阳去详细叙述了事情的始末。
虞听晚和谢临珩对视一刹,随后错开视线,目光落在被强行押在殿上的池若菱。
相比于宋今砚前两日带到她面前的赝货,这位真正的池若菱性子是出其的烈,当然,眼中的野心与算计也够强。
她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宋今砚,语气虽轻,但冷意深重。
“宋公子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救的只是一个无权无势家世普通的民女吗?那这位池姑娘,又当如何解释?”
宋今砚眼底慌得厉害。
但他一口咬定,他不认识什么月冥国的池若菱。
“臣并不认识她,也不知她是谁。谢小将军对公主之心早有不纯,实难说这女子是不是他故意找来的。”
就连宋顼也否认,“陛下,公主,此女乃月冥国人,犬子近半年都未出东陵,又怎会跟月冥国的女子有牵扯?陛下,这其中必有隐情,怕是有人蓄意挑拨皇室与宋家的关系——”
“够了!”
建成帝耐心耗尽。
翻滚的盛怒再不掩饰。
他一把抓在桌案上的两本奏折,重重砸在了宋顼和宋今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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