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的时间线中,行宫和皇宫的距离格外近,她几乎日日都去司沅那里待半天。
在她回来的第二天,她就想去一趟霁芳宫,看看她母后。
但她怕谢临珩生疑,以至于更难以让他信任她,便一直压着这件事没提。
如今四五天已过去,虞听晚想去霁芳宫的念头越发强烈。
她原想着,今日和谢临珩提及,想去霁芳宫的事的。
但黄昏时皇后却来了东宫。
也不知皇后说了什么,她看得出来谢临珩刚进来时情绪有些沉冷。
这个时候提去霁芳宫的事,已经不再是好时机。
但皇后素来容不下她们母女。
更别提如今她与谢临珩越发亲近的情况下。
在她这边,皇后找不到出气的宣泄口,难保不会将那些怨气和不满发泄到霁芳宫去。
而且,当前的时间线中,霁芳宫中还潜伏着皇后的眼线和心腹。
她被逼急了提前给她母后下毒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越想,虞听晚心里越是慌乱。
霁芳宫中皇后的心腹不除,就始终像是有一把刀悬在头顶,随时可能会落下。
还有,按照曾经的发展,在赐婚后没几天,她母后会受凉染一次风寒引起高热惊厥。
在她回来后,她算着时间,在上一次她母后受风寒的那一天去霁芳宫外面转了整整半天,直到第二天,也没见霁芳宫中慌乱请太医的场面。
不请太医,就说明这次她母后并未受风寒高热。
既然生病的事能躲过去,说不准,再过几日她母后意外从宫女口中得知赐婚被东宫压下、她被谢临珩强迫的事也能被改变。
虞听晚想着,上一次因谢临珩强夺她清白,她母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阻止他们在一起,哪怕到了后来,也是经历了很多事,见她对谢临珩生了情意,她母亲才松口同意她和谢临珩在一起。
既然重来了一次,虞听晚在想,能不能避开宫女往霁芳宫报信的契机,提前跟她母后说,她心悦谢临珩,不想出宫了,慢慢的先把她母后这一关给过了,也好为日后她母后出宫提前做些铺垫。
脑海中压着的思绪混乱,还不等捋清,腰身突然被掐住,头顶落下一道愠沉不满的声线。
“小公主,分心?”
虞听晚忽的回神。
咬着唇瓣忍住喉咙中的呜咽。
她抓着他手臂转过身,水雾氤氲的秋眸抬着朝他看去,藕白的细腕攀着他脖子主动去抱他。
嗓音极软,裹着甜。
“……才没有。”
谢临珩箍着她后腰,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起来,滚烫的指腹抚过她水蒙蒙的眼尾,“真没分心?”
她嘴硬到底,搂着他脖子抱过去,整个人埋进他怀里,“没。”
谢临珩低笑了声。
掐了掐她侧腰。
什么都没说,直接将她抱下了床。
“?”
虞听晚有些诧异,但随之眼睛隐晦的亮了亮。
“要睡了?”
难得今天有良心一次?
谢临珩低下眼看她。
将她抱着往寝殿后的汤泉池走。
轻“啧”一声,嗓音中带着些许难以分辨的意味。
“想什么呢?小公主。”
“这才什么时辰,良辰美景,怎能睡这么早。”
虞听晚眼底刚升起的惊喜褪下。
“那你干什么?”
“去汤泉池。”他道。
“?”
虞听晚不解间,听到他不咸不淡地补充:
“既然在床上走神,那汤泉池里总能打起精神。”
他这话说的,大有一种,她在汤泉池里再分心,就把她扔进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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