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深邃而充满诱惑,等待着她的回应。
宋云缨的理智还在。
后宫中的女人若无子嗣,确实难以生存,既然独孤羽主动,自己不妨顺水推舟。
左右两人是夫妻,没什么可避讳的。
想到此处,她缓缓靠近,垫着脚,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冰凉而柔软,有着淡淡的松木香味。
然而独孤羽并不急于回应,深邃的眸子凝视着,似乎有意逗她。
宋云缨努力的半天,他自岿然不动。
她对着冰山脸纠缠了半天,像在啃一根木头桩子。
最终只得作罢,“殿下,要不算了……呜……”
不由她话音落,独孤羽捻起她的下巴,吻似雨水般倾泻而下。
不容拒绝的热烈。
他手臂环绕着她腰,将她消瘦的身子拉得更近。
宋云缨感觉被人揉进怀里,连呼吸都是竭尽全力。
“殿下……”她看着她。
他的手拂过她的背,吻也渐渐变得温柔,仿佛在安抚着她此刻的局促。
蜿蜒而下,在更深处撩起一阵战栗。
“在……在这儿吗……”宋云缨看着周围简陋的一切。
她已是层层汗意,额发湿粘在白皙的锁骨上。
“怕了?”
独孤羽意犹未尽地吻过她细腻的皮肤。
她仰头,“不怕……”
宋云缨的手臂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颈,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殿下让我在上面,我就不怕了。”
她翻身将他压在下面。
他被她的大胆所吸引,眸底是炽热的腥红,臂上的伤也因用力绷出血来。
她内襟被汗浸湿,喉底溢出破碎不堪的轻哼声。
满月夜风,荒郊庙宇,热浪随着呼吸翻涌。
宋云缨似被卷入迷雾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一夜欢愉,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他怀里清醒过来。
待她坐起,独孤羽得空儿活动活动酸麻的胳膊。
“殿下,我是不是压着你了?”
他笑得意味深长,“压得是不错。”
宋云缨的脸噌得红透大半边。
慌忙起身捡起满地凌乱的衣裳,不分条理地裹在身上,“如下夜不归宫,你倒是不怕,我可要遭殃了。”
独孤羽轻描淡写道,“放心,母后若知真相,夸你还来不及,怎会责骂?”
“皇后娘娘慈爱,可我也不能不懂事给她惹麻烦啊。”
“无妨,谁若怪你,你就把错往我身上推。”
这哪里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宋云缨换好衣裳,替他查验着伤口,“咱们还是赶紧回宫吧,且不说宫规如何,单单这伤口感染了也是麻烦。”
他伸手,坚实的臂膀横在面前,散发着张力。
宋云缨心怯,“干……什么?”
他瞟了眼满地狼藉,“替我更衣啊。”
“……”
*
刚下山,宋云缨就遇到了锦瑟她们。
“殿下!娘娘!”
奈奈扑上来,激动得热泪盈眶,“奴婢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主子了。”
宋云缨安慰她,“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还是锦瑟理智一些,“主子没事就好,昨日那伙歹人,只追着主子杀,奴婢们都吓坏了。”
昨日锦瑟她们被劫匪冲散后,就立刻去府衙报了官,府尹大人原本在内院看戏,见是两个丫头报案,本想随手打发了。
直到锦瑟拿出九皇子的腰牌,府尹大人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连夜亲自带官兵去义庄搜查。
还好,两位贵人平安无事。
府尹大人头上悬着的那把刀终于落下,忙安排人马送九皇子一行人回宫。
马车里,奈奈看着宋云缨心疼道:“主子受苦了,瞧这手背和脖子,都快磕出血了。”
“啊?有吗?”宋云缨连忙拉紧了领口。
因是昨夜独孤羽撩拨的厉害,故意留下的印迹。
这小子,委实浪荡。
“当然有了,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奈奈一脸天真的对着宋云缨不停地数。
“好了好了,我没事。”宋云缨把自己裹得再严实一些。
一抬头,正对上独孤羽不怀好意的笑。
宋云缨给了他一个“都赖你”的眼神。
独孤羽抄着胳膊,幽幽道:“奈奈,孤被砍了一刀也没见你紧张,怎的你主子不过磕了碰了,你就心疼的不得了。简直厚此薄彼啊。”
奈奈嘟囔着,“殿下有太多人心疼,我们主子就剩我一个了。”
话到此处,奈奈都觉得心酸。
独孤羽道:“那孤再给你们添一个?”
“殿下的意思是?”
“你惯爱出宫,她们几个柔弱尚且不能自理,又如何能保护你?我让老朱留意着,给你挑一个信得过的武婢,用起来也方便些。”
奈奈拍手称是,“殿下考虑的真周到,那以后我们是不是经常可以出宫了?”
“你这丫头,不好好在宫里当差,都让你主子给带野了。”
“宫里像个四四方方的铁笼子,哪有外面天大地大,我说得对吗,主子。”
宋云缨忙划清界限,“与我无关哦。”
几人说笑着便回了宫。
*
善和殿内。
宋瑶仙狠拍着桌椅,“什么?这贱人竟然筹齐了善款?”
贵嬷嬷点头称是,“义庄的账目老奴已经瞧过了,五万两,一个子儿也不差。”
“这个宋云缨,竟有如此本事?难道说……父亲暗地里周济她了?”
“主子多虑了,国公爷只给过您私用,何时帮过那个庶女?”贵嬷嬷将打探到的消息和盘托出,“听说她拉着九殿下当街卖艺,一幅画卖了两万两。”
两万?
宋瑶仙都觉得不可思议。
前世,独孤羽连书房都不让她进,如今竟然帮着这个庶女做如此卑贱的事。
“可恶……”
原本宋瑶仙想借此事博一个好名声,顺便狠狠打压宋云缨。
没想到竟被她给逃脱了。
贵嬷嬷劝道:“主子莫急,她虽筹齐了钱,可这么离谱的事要是让皇上和皇后知道,焉能不治她个不敬之罪?”
宋瑶仙慢慢点头,若有所思。
宋云缨敢拉着皇子置身勾栏瓦舍,当街卖艺,如此有损皇家天威的事,她不信皇上不怪罪。
宋瑶仙一丝得意浮上眉梢,“贵嬷嬷,想办法把这消息传到帝后的耳朵里。皇上一向视九殿下为眼珠子,本宫就不信,这贱人还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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