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昏迷的青棠,听见贺秉渊的声音。
本打算等着贺秉渊来扶起自己。
就听见了另外一道声音。
许言初意有所指。
“大公子对这丫鬟还真的是上心,之前这般喜爱她,现在又这般在意,令人好生羡慕。”
周围的百姓听见这话。
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在地上的青棠和贺秉崇的身上打转。
这信息可真的是劲爆。
兄弟二人都喜欢这个丫鬟吗?
这是大少爷没有抢过世子,所以这丫鬟才成了世子的通房?
“那我可不敢。”
贺秉崇可一点也不害怕别人拿着他的身份说事。
而且他还能揪着这一点,自我嘲讽。
贺秉崇轻轻摇了摇,“这不是她没有人管,哭的跟什么似的。本少爷路过,可不就得问一句。”
“谁料她身子还没有好透,这直接晕到了地上。看着怪可怜见的,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句句没有说青棠指望不上贺秉渊,但字字却在表达这个意思。
可不就每次关键时刻,贺秉渊都不在嘛。
而且,青棠的身体差,可不是和他有关系嘛。
贺秉渊脸色越发的黑沉。
贺秉崇又添了一把火。
“老二你瞅瞅,你不让我动,我就真的不敢动了。”
“这地上还有一个身体弱的小女子呢?他是你的通房,你看着她就这样躺在地上,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贺秉崇眼神越发的同情,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他又补了一句。
“看来是和我一样,命苦的。”
周围的百姓,早些年尘封的记忆被打开。
关于明信侯的这两个公子的事情,坊间早有传闻。
他们也是知道的。
此时再次被提起,都纷纷同情起来。
“这侯府的大少爷不是前些日子刚立功,听说还升官了吗?怎么在侯府的地位还这么低微?”
“这你就不懂了吧?明明有长子,世子位置却落到了老二的身上,这你还看不明白吗?”
“估摸着这大少爷和地上这女子也是同病相怜,这侯府可是水深的很哦。”
百姓说完,又是一阵摇头叹息。
那模样和贺秉崇的如出一辙。
“大公子,你身份如此尊贵,现在又在大理市身兼要职,怎么能和一个低贱的丫鬟相提并论呢?”
“这丫鬟竟然是做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受到处罚。这样心思不正的丫鬟,侯府可留不得。”
许言初不屑的说完之后,看向一旁浑身散发着冷气的贺秉渊。
许言初敏锐的察觉出来,贺秉渊非常的生气。
且,原因不是其他的……
许言初立刻开口,“阿渊,我们不去拿你画的花样,改日再看吧,你今天陪我去吃饭。”
许言初想要离开。
可一旁的贺秉渊,一动不动。
他死死的盯着贺秉崇。
贺秉崇淡笑着,又忽然开口,“你要是不救,我就救了。”
说完,他作势要伸出手。
贺秉渊先他一步,抱起了地上的青棠。
青棠:终于!
许言初拦住了他,满脸都不高兴。
“阿渊,她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丫鬟,你管她干什么?”
“现在你陪我去吃饭!”
许言初语气强势。
贺秉渊皱了皱眉头。
他说:“她不舒服,我带她去看郎中。”
“可以让下人去,也可以让大公子去,没必要阿渊抱着她。你快点将她放下来。”
“她是秉烛院的人。”
贺秉渊沉声说完,越过许言初,快步的进去了府中。
贺秉崇还在一旁拱火。
“看不出来,老二对他这个通房,还真的是情真意切。”
“你!”
许言初怒视着他。
不过碍于周围人多,许言初不能坏了自己的形象。
许言初靠近贺秉崇,压低了声音。
“秉崇哥哥,你现在怎么帮着一个外人?”
贺秉崇挑了挑眉,“她是明信侯府的人,怎么能算是外人?”
“倒是许小姐,你还是好好想想,要不要嫁过来吧?”
许言初咬着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当然要嫁过来!
而且是要嫁给贺秉渊,明信侯府的世子。
总之,绝对不会和贺秉崇一个庶子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这话她不能明说。
许言初放缓了语气,“秉崇哥哥,你应该帮帮我的呀!你不是一直都心疼言初的吗?”
贺秉崇目光深邃,扫了一眼满脸期待,又暗含算计的许言初。
“我的身份也低微,恐怕也帮不了许小姐。”
贺秉崇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许言初气的直跺脚。
又扭头看向了明信侯府。
“回府!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
许言初发着火,上去了马车。
棠园。
贺秉渊将青棠放在了床铺上面,又喊来了郎中。
还不等郎中把完脉,明信侯身边的小厮就过来了。
“世子,侯爷让你立刻去他的书房。”
贺秉渊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他自然是知道,明信侯定然听说了自己将青棠带回来的事情。
小厮站着没有走,看样子今日势必要将贺秉渊给请过去。
贺秉渊扫了一眼床铺上面紧闭双眼的青棠。
刚才他也已经听说了,明信侯要将青棠给发卖出去的事情。
想必是听贺夫人说起青棠,觉得这通房会阻挡他和许家联谊的事情。
所以便出手,要将青棠给赶出去。
一时之间,贺秉渊有些心情复杂。
他收回目光,扭头往明信侯的书房而去。
“你为何还将那贱人留下?而且还是当着许言初,还有那么多百姓的面将她抱回来。”
“渊哥儿,为父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冷静,有一番大作为的人。”
“你将来前途无量,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如今,怎么能被一个低贱的下人影响前程?”
贺秉渊眉宇裹着一丝烦躁。
“父亲,一个丫鬟而已,并不能影响到我的前程,我自有分寸。”
“以前的你会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吗?许言初如今的态度好了一点,你又当着她的面,抱其他的女子,可有想过接下来她会如何闹?”
说起许言初,贺秉渊更加的烦乱。
“正是因为我们太看重他们家了,所以让许言初有恃无恐,导致她根本就不珍惜两家的联姻,拿此当儿戏来赌气。”
“父亲,我的目标绝不止许家!他们只不过是垫脚石,所以你无需太过在意许家人如何想。”
贺秉渊目光深沉,眼底不自觉流出一丝狠意。
区区许家,几次三番的想要左右他府中的事情。
实在惹他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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