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十个个将校样子的军官来到太守府正厅之内。
为首一将说道。
“将军,人都到了,唤我等何事?”
费曜说道。
“弟兄们,我们守在临渭已有近三个月,可朝廷援兵迟迟不到。”
“现在军粮早已耗尽。”
“你等也算尽了为军之本分。”
费曜一指马谡说道。
“这位是汉军特使,特来劝我大军出城投降。”
几个为首的魏将一听也都开始交头接耳。
并没有费曜预想的那样群情激烈。
费曜心中苦笑一声。
看来是真的打不下去了。
随即说道。
“这位特使保证我大军开出城外缴械之后,保证我大军所有将士生命安全。”
“现在我以临渭城主将身份决定。”
“你们随马参军出城投降,去吧,安抚好各部士卒。”
马谡却马上听出话外之音。
费曜说的是你们而非我们。
马谡正疑惑不解之时,只见费曜抬手把刀放在自己脖颈之上,就要用力。
众将大惊。
马谡一把扑上去。
以身体惯性之力硬是拉下费曜自杀的手。
“费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这时费曜手下将军校尉也都反应过来纷纷上前。
夺刀的夺刀、按手的按手。
“事情总要有人负责,我为主将今日以死谢罪。”
马谡走上一步对着被众人架住的费曜说道。
“费曜将军!”
“你能守在临渭城两个多月坚守不降,这已是对得起曹魏。”
“现在魏军主力大败剩于兵马也都已撤到潼关以东。”
“这也是他们放弃掉临渭守军在前。”
“费将军你已尽力!”
随着众人劝阻。
费曜最终丢掉了手中战刀。
经过几个时辰之后,城外刘禅一行人等着的临渭城门终于慢慢打开。
一队队的士卒相互搀扶从城中走出。
他们丢掉手中兵器慢慢来到城外。
马谡带着费曜来到刘禅面前。
费曜看着刘禅身后那打起的神威天将军战旗。
有些疑惑的看向刘禅。
心想眼前之人虽年轻,可众人都围绕他来行事。
看来此人就是这支军队的主将。
可让费曜疑惑的是。
这神威天将军是西凉锦马超的名号。
可马超已故去数年。
而眼前之人。
费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金甲大将。
这人头顶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拿亮金虎头狼牙棒,胯下火龙驹。
除了那兵器之外这人一身穿着与吕布何其一样。
吕布的行头、马超的旗号。
费曜心想眼前之人不简单啊!
马谡对着刘禅一拱手说道。
“将军,这位就是临渭城主将费曜将军。”
刘禅上下看着费曜,看到费曜那脖颈之处还包着的一圈布片。
看样子是想死没死成。
刘禅一跃下马。
几步来到费曜面前一把抓住费曜双手。
“费曜将军,为大义而投降没什么可丢人的。”
“从此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大家从此以兵共同对敌。”
刘禅知道费曜带兵是有两下子的。
要不然以后也做不到大都督一级。
一见费曜刘禅就起了招揽之心。
费曜却是抽出双臂对着刘禅一拱手说道。
“败军投降之将何敢言义,只留无用之身希望以后再见家人一面罢了,不敢为将军前驱。”
“还请将军遵守诺言保证我方将士生命之安全。”
费曜此话带有两层意思。
一是要刘禅做到之前的承诺,优待魏军投降士卒。
第二则是委婉的拒绝了刘禅的招揽之意。
看着费曜被带下去,刘禅心中一阵叹息。
看来这招揽之事还是急不得。
对方一时转不过弯来。
想要招揽像费曜这样的战将看来还得相父来劝说一番才行。
这时马谡再次恢复了以往的一脸傲气之色。
正在双目直视的看着刘禅。
而刘禅则装作没看见,对着一旁的阎芝说道。
“折冲将军,命邓铜、张翼二部留下看管这些降卒。”
“记住,让他们把军官与士卒分开看管。”
“另外把费曜几将押回长安交于相父处置。”
“其他各部休整一日。”
“明天我们前往街亭去与王平、霍弋会合之后,共击郝昭、王双所部。”
“诺!”
阎芝一拱手下去准备。
而刘禅则大步向远处走去。
好像没看到马谡一样。
只留马谡一个站于当下,马谡看着刘禅离去的背影。
心说。
我劝降有功怎么也没个人理我一下。
“忌妒,这是他们赤裸裸的忌妒!”
第二日。
刘禅带着阎芝、马忠、马玉三部兵马会合他的白毦兵从临渭出发向着街亭行进。
一路之上马谡几次打马来到刘禅身旁。
可刘禅就像是选择性失明一样,就是不看马谡一眼。
在经过几日行军之后。
只见前方路边立有一指路石碑,上写两个大字——街亭!
刘禅看着石碑之上的两字,久久不语。
这个不起眼可却又地理位置无比重要的地方终于到了。
刘禅看向那街亭要道之处建起的营寨。
心中一阵感叹。
对着众人说道。
“街亭,西凉与关中的交通要道!”
“幸有王平、霍弋二将只带一万多军士守在此处,硬是顶住了西凉兵团五万多人的进攻。”
“为相父全力进攻关中,扫灭夏侯楙雍凉主力提供了时间。”
阎芝说道。
“陛下所言及是!”
“王将军、霍将军虽未参加关中之战,可起到的作用而非一般,决不能忽视。”
“切……,守在街亭两个多月大军只是阻住对方进攻。”
“要是我守于此地,我定在街亭之处消灭郝昭、王双所部,不出三日我就能率军攻入凉州。”
“何愁在这街亭之地徘徊两月之久,空耗钱粮!”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正是马谡在说话。
随之刘禅也是几日行军以来第一次看向马谡。
马谡看着刘禅看向自己。
马上脖颈一挺哈哈大笑。
众人沉默,刘禅看着马谡问道。
“幼常,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我笑王平无能、霍弋少智!”
马谡指向不远处一座孤山说道。
“此山三面险要无坡可攀,只有冲向街亭五道总口一面可上下行军。”
“要是我来用兵当必不在当道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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