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咧嘴一笑:“既然你多付了钱,那我就加时服务,多陪你聊会。”
王欣然哭笑不得,本来想让他走的,他却要再加时。
王欣然刚要说不用了,陈远道:“咱都是熟人,你可别和我客气,不然就显得生分了。”
王欣然瞪眼看着陈远,一时憋得说不出话。
陈远接着道:“好了,不谈香蕉了,聊点正经事。”
王欣然松了口气,好歹这段调戏告一段落,这几乎成了这小子单独和自己在一起必不可少的项目。
不知为何,对陈远调戏自己,王欣然从一开始的反感厌恶,到现在,似乎不知不觉适应了。
甚至,在黄原的时候,回想起他调戏自己的某些场景,想起他说过的一些戏言,会不由自主发笑。
这是为什么?王欣然感到奇怪,却又一时想不灵清。
“你想聊啥正经事?”王欣然定定神道。
“你最近在黄原工作如何?”陈远道。
“很好,一切都很顺利。”王欣然干脆道。
“嗯,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陈远点点头,“以你的能力和为人处事,在哪里都能干好工作,和同事处好关系。”
王欣然不由开心。
陈远接着道:“如此干下去,我看你很有可能留在黄原不回来了。”
王欣然摇摇头:“目前来看,这几乎不可能。”
“为什么?”陈远感到意外。
“很简单,虽然领导对我很满意,同事也喜欢我,都希望我能正式留在那里,但最关键的一点,现在省直部门正在搞机构改革,编制全部冻结,而且下一步还要压缩编制,也就是说,很多部门不但不会添人,还会减人,在这种情况下,想正式调过去,难于上青天。”
“原来如此。”陈远点点头,听王欣然这话,她留下的可能性还真的很小,等帮忙期限一到,还得回江州。
不知为何,想到这一点,陈远有些开心,王欣然回到江州好啊,自己又可以和她经常见面了。
但陈远又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卑鄙自私,自己开心了,王欣然却不开心呢,她自然是想在更高级别的单位发展的。
如此一想,陈远不由暗暗惭愧,又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帮帮王欣然。
但随即又觉得可笑,自己这小小的科级,怎么能帮上这么大的忙呢?编制冻结,别说自己,就是安哲这么大的领导也未必能帮上忙。
但随即,陈远又想到了吕倩,不由心里一动,吕倩可是廖谷锋的千金,如果她能说动廖谷锋,只要廖谷锋大笔一挥,什么编制不编制,那都不是事儿。
如此一想,陈远不由蠢蠢欲动。
“小王,你这事,我觉得要是廖书记批示一下,肯定没有问题。”
王欣然扑哧笑出来:“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果廖书记肯批示,当然没有问题,但我这等小人物的芝麻事,怎么会进入高高在上日理万机的廖书记眼里?如何能有关系给廖书记说上话?何况冻结编制是廖书记亲自决定的,他又怎么会破坏自己定的规矩。”
听王欣然这么说,陈远不由清醒,是啊,这么做,等于是让吕倩为难,即使吕倩答应去找廖谷锋,以廖谷锋的脾气,他答应的可能性也很小,说不定还会批吕倩一顿,甚至因为此事对王欣然反感。
还有,委托吕倩做这事,等于暴露了自己知道吕倩和廖谷锋关系的事,而这又是吕倩和廖谷锋极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会让他们很不开心。
当然,也可以在不揭晓吕倩身份的前提下,通过委婉的不经意的方式,把王欣然的事暗示给吕倩,毕竟吕倩和王欣然的关系也不错,她应该想帮王欣然一把。
但那样的话,一来不会引起吕倩足够的重视,二来吕倩当然知道,冻结编制不是儿戏,即使她有心想帮王欣然,也等于在廖谷锋跟前自讨苦吃。
想来想去,这条路走不通,这么做得不偿失。
陈远不由觉得遗憾,接着安慰王欣然:“你还要在黄原干一段时间,此事倒也不急,说不定以后编制还会放开呢。”
王欣然摇摇头:“还是不做那美梦了,听处长说,随着机构改革的进行,处里的编制下一步很可能要压缩,最少要减掉三个。”
陈远一听心凉了。
王欣然接着笑道:“其实这也无所谓啊,在黄原干一天是一天,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能有这机会多学习锻炼下也很好,等借调期限到了,我再回江州就是。”
“你这心态倒是平和。”
“我一直就是这心态,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争也白搭,不必非要苛求得到什么,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陈远不由很赞赏王欣然,这种能力优秀却又与世无争的女人,在体制内实在难得。
陈远不由想起了柳一萍和苏妍,同样是体制内做事的女人,她们和王欣然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当然,对柳一萍和苏妍,陈远又觉得她们似乎有些不同的地方,具体哪里不同,一时想不出。
当然,也许是不愿想。
沉默片刻,陈远转移话题:“邵冰雨今晚来干嘛的?”
“这个……”王欣然略一迟疑。
“嗯?老老实实给陈科长汇报。”陈远正眼看着王欣然。
王欣然想了想,邵冰雨和自己说的事,让陈远知道似乎也不要紧,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叹了口气:“冰雨在部里似乎不大利索,她今晚找我来诉苦水的。”
“哦,怎么个不利索法?”陈远来了兴趣。
“楚部长对她不满。”
“为什么不满?”
“据冰雨说,她担任副部长接手柳一萍那一摊后,发现柳一萍之前分管的工作有不少问题,于是着手开始纠正,结果这么一搞,让楚部长很生气,楚部长把她叫到办公室,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猛批,说她高傲自大,目无前任,又说她这么做是个人主义,私心严重,冰雨刚想辩解几句,楚部长又给她戴上了目无领导的帽子……”
陈远带着沉思的表情专心听着。
王欣然继续道:“之后,冰雨分管的工作,楚部长经常越级直接插手,很多事情,冰雨毫不知情,下面就做了,往往事后才知道,这让冰雨感到工作上极其被动,又很苦恼……”
“嗯,也就是说,邵冰雨在部里被架空了。”陈远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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