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惠文没有拒绝,又轻轻拍着陈远的后背,这次的动作里少了安慰,却多了几分鼓励。
两人默默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气息。
在这种接触下,吴惠文的心跳不由有些加速,这感觉似乎很奇异。
陈远似乎感到了吴惠文的心跳加速,也不由有些心跳,这心跳让他有些冲动。
冲动之下,陈远不由自主在吴惠文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接着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吴姐,你不但是个好官员,还是个好女人。”
其实类似的话,陈远和吴惠文说过一次,那次是在雨中,他和吴惠文共同打着一把伞。
说完陈远松开吴惠文,脸上带着干净的微笑。
吴惠文也笑了:“小陈,谢谢你的夸奖。”
“我不是夸奖,是实事求是的评价。”陈远一本正经道。
吴惠文继续笑:“你这张嘴啊,就会讨女人喜欢。”
陈远一咧嘴,呵呵傻傻笑起来。
然后两人出了宿舍,吴惠文接着上车走了。
看着吴惠文的车子离去,想着今天跟吴惠文的谈话和接触,陈远脑子里突然涌出一句话:我不喜欢被征服,但我誓死捍卫女人征服男人的权力。
琢磨着这句话,陈远心里感到一丝丝暖意,嘴角露出一抹纯净的笑。
离开生活基地回三江县城的路上,吴惠文看着车外连绵的群山和苍翠的绿色,心意沉沉,感慨唏嘘,此时她的心绪比较复杂,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此次来山里找陈远,是吴惠文早已计划好的,在安哲离开江州后,她不愿意看到陈远被骆飞死去活来折腾,不愿意看到陈远的仕途就此折戟,决意把陈远带到关州,给他创造新的发展天地,同时,出于对陈远做人品质做事风格以及优秀才华的欣赏,她身边也需要陈远这样的得力干将,她甚至想,只要陈远跟自己到了关州,过一段时间就提拔他,给他更重要的岗位去做事。
当然,以吴惠文对陈远性格的了解,见到陈远之前,她也想到了另一个结果,那就是陈远不愿意离开江州,就如陈远说的: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以吴惠文做事的风格,她极少做这种没有完全把握的事情,但为了陈远,她还是想试试。
之所以想试试,是因为吴惠文想到,以自己和陈远的个人关系,以陈远目前的艰难险恶处境,以陈远跟自己到关州后的光明前途,她还是对陈远跟自己走带有比较大的期望。
没想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出现了,陈远竟然真的就拒绝了。
这让吴惠文心里感到很遗憾,在遗憾的同时,又不由赞赏陈远,赞赏这小子的倔强和桀骜。
随即吴惠文又想到陈远拒绝担任关新民秘书的事,此事在她心里引起的震动不小,虽然她知道陈远拒绝关新民和拒绝自己原因不同,甚至带有不同的性质,但她还是为此感到极大的意外和感慨。
此时吴惠文想到了很多,不仅只想到了陈远,还想到了骆飞,想到了关新民,想到了关新民和廖谷锋、骆飞和安哲之间复杂的关系,以及黄原和江州目前的态势。
吴惠文同时又想到,关新民让陈远担任他秘书的真正用意是什么?黄原那边人才济济,他真的找不出比陈远更合适的秘书人选吗?如果陈远不被廖谷锋欣赏喜爱,如果陈远没有担任过安哲的秘书,深得安哲信任,关新民会想到让陈远担任自己的秘书吗?
还有,关新民既然想让陈远担任自己的秘书,为何要通过骆飞来转告此事征求陈远的意见?为何不直接一纸调令把陈远调到黄原?
还有,在陈远拒绝后,关新民又由此想到了什么,他仅仅只想到了陈远吗?
一连串的疑问让吴惠文的脑子有些纷乱,她琢磨了半天,接着摸出手机开始拨号,片刻道:“老安,我是惠文……”
安哲此时正在黄原江东商业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看集团的经营报表,自从调到商业集团,他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快速适应新岗位新角色,尽快让自己从一个政界领导者实现到商业管理者的转变。
当然,对从来没有直接接触过经营管理的安哲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但安哲对此充满信心,他决意要带领商业集团走出低谷,迅速实现扭亏为盈,继而发展壮大。
对此,安哲已经有了明晰的发展思路,他计划按照自己的思路一步步实施。
接到吴惠文的电话,安哲道:“嗯,惠文,有事?”
自从到了商业集团,安哲和吴惠文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甚至联系比安哲在江州的时候更频繁了。
吴惠文道:“是的,老安,我今天出差回来路过三江,到山里的生活基地去看陈远了,刚离开那里。”
“哦,这小子现在在山里的情况如何?”安哲道。
“本以为他会失魂落魄意志消沉萎靡颓废,没想到看起来生龙活虎精神气很足,貌似他在山里过得很快活逍遥。”吴惠文道。
安哲笑起来:“嗯,不错,这才是陈远,这才是我眼里心里的陈远应该有的精神面貌……对了,你今天去看陈远,给他带了什么礼物?”
“没带实物,给他带了一份看不见摸不着但很实用的礼物,不过他谢绝了。”吴惠文道。
“嗯?什么礼物?”安哲来了兴趣。
吴惠文接着把自己想把陈远带到关州去,陈远婉言谢绝的事告诉了安哲,同时说了陈远拒绝的理由。
听吴惠文说完,安哲沉默片刻,接着不满道:“陈远是我的人,不经我同意,谁让你擅自决定带他走的?此事为何不先给我请示?”
“去你的,你又不是我领导,我做事为何要先给你请示?再说陈远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人了……”吴惠文不服道。
“哼……”安哲哼了一声,“谁说的,不管陈远在不在我身边工作,只要他做过我的秘书,他都是我的人,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安哲的口气很霸道。
“哼……”吴惠文也哼了一声,“少来,我才不管你怎么认为,反正我做这事之前没打算告诉你。”
“不告诉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不,被陈远拒绝了,没得逞吧。”安哲道。
吴惠文叹了口气:“这一点,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但不出乎我的意料,这说明,在对这小子的了解上,你是大大不如我的。”安哲道。
吴惠文眨眨眼:“那就是说,对陈远这么做,你能理解?”
“当然,这小子的行事风格向来另类,往往会出乎常人意料,这事你要是提前告诉我的话,我会劝你打消这念头的,不然就是白费力,你看,果然……”安哲道。
吴惠文努努嘴,接着道:“但还有关于陈远的一件事,你听了不但会出乎意料,甚至都未必能理解。”
“嗯?什么事?”安哲提起注意力。
吴惠文接着把陈远告诉自己的,他拒绝担任关新民秘书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安哲。
听吴惠文说完,安哲皱起眉头,不由摸起一支烟点着,深深吸了两口,眉头随即皱起,一时不语。
安哲此时确实感到了意外,不止因为陈远拒绝关新民,还因为关新民突然有此举,而且此举是通过骆飞。
安哲一口接一口吸烟,半天道:“惠文,你对此事是怎么想的?”
吴惠文接着把自己想的那些告诉了安哲。
安哲听完又沉默了,神色有些严峻,一会道:“这小子……”
“这小子怎么了?是不是难以理解?”吴惠文道。
“不告诉你。”安哲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吴惠文道。
“因为你是吴惠文,我是安哲,我是陈远的老大。”安哲干脆道。
吴惠文皱皱眉头:“这话……似乎不好理解。”
安哲利索道:“不好理解回头慢慢琢磨,好了,就这样吧,此事你汇报地很及时,提出表扬。”
“谁稀罕你的表扬。”吴惠文撇撇嘴,接着挂了电话。
安哲放下电话,接着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外面夏日晴朗的天空,眉头继续紧皱,半天,重重呼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隐隐的笑……
此时,江州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中央空调的冷气丝丝吹着,厚厚的绒布窗帘拉地很紧密,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昏暗柔和的床头灯下,柔软宽大的床上,两个白条正准备紧紧纠缠翻滚在一起,室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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