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愣,陈远直勾勾看着王欣然。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王欣然被陈远看得浑身不自在。
“欣然,杰恒书记追你,那你和他之间……”陈远比划着手势,看着王欣然问道。
王欣然知道陈远是什么意思,忙不迭摇头,“我和杰恒书记啥都没有,我们的关系清白地很。”
“杰恒书记离婚了,他现在事业有成,是市里的副书记,又是单身,你就一点不动心?”陈远瞅着王欣然,“而且从长相上来说,杰恒书记还挺有魅力的,算是个美男子呢。”
“胡说八道什么,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王欣然瞪了陈远一眼,“你别给我胡思乱想,我只把杰恒书记当成一个尊敬的领导,以前是,现在也是。”
“好好,那我不胡说八道了。”陈远笑了起来,听到王欣然如此说,陈远心情陡然轻松。
“也不准乱想,我和杰恒书记是清白的,我们俩不可能有任何关系。”王欣然瞪着陈远,又道。
“好,我绝不会乱想。”陈远笑呵呵点头,旋即又说道,“真的是不可思议,杰恒书记竟然在追你,要不是你说,我打死都想不到。”
“陈远,这事你可别传出去,不然对杰恒书记和我都不好。”王欣然说道。
“放心吧,你觉得我是那么嘴碎的人吗?”陈远道。
王欣然点点头,她对陈远自然是放心的。
两人说着话,彼此突然沉默起来,对于徐杰恒,两人都是熟悉的,但现在的徐杰恒,却又变得太让人陌生了。
沉默了好一会,王欣然开口道,“以前我都是把杰恒书记当成尊敬的领导,但至从杰恒书记开始追我后,我就发现杰恒书记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点都不像我以前认识的他。”
“他都是怎样追你的啊?”陈远忍不住好奇问道。
“还能怎样,不就是打电话发短信,然后来单位找我,请吃饭送花,反正……反正就是死缠烂打,有时候还在短信里说一些很露骨的话。”王欣然说着,声音逐渐低了起来,想到徐杰恒曾经发的一些露骨情话,脸都红了起来。
陈远忍不住咂咂嘴,男人果真都是一个德性呐,就算是当了领导的也不例外,在追女人的时候都是一个样。
突地,陈远想到之前王欣然调来松北的事,顿时有些明悟,“欣然,或许我已经明白了。”
“明白什么?”王欣然疑惑地看着陈远。
“欣然,你知道吗,之前你要调来松北的时候,我听冯部長说,杰恒书记是反对的,而且还很不高兴,现在想来,杰恒书记不想让你调到松北来,恐怕是因为我在松北。”陈远将之前的事联系起来,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由此,也才能解释为什么徐杰恒对他的态度会产生变化,原因可能还真在王欣然身上。
也许……之前自己和王欣然在一起的某些场面被徐杰恒看到了,所以徐杰恒对自己产生了不满。陈远心里如此想着。
王欣然听到陈远的话,再次沉默起来,这事她之前并不知道,此刻听到陈远说起,王欣然心情万分复杂,她没想到徐杰恒为了一己私欲,甚至阻止她进步。
在这一刻,王欣然心里对徐杰恒那仅剩的一点尊敬也消失殆尽,变得反感起来。
“以后别再提他了,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良久,王欣然淡淡道。
陈远知道王欣然指的是徐杰恒,不由苦笑,这男女之间的关系,一扯上感情,果然就变得复杂起来。
陈远想着心事,王欣然这时候的注意力已经回到陈远身上,关切地问道,“陈远,那你这次怎么办?你真的会被调走吗?”
“呵呵,虽然有人想针对我,但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市里有冯部長支持我,郭市长也支持我,想把我调走,没那么容易。”陈远冷哼一声。
“可是如果有人拿刘家村的事做文章,会不会对你不利?”王欣然又问。
“刘家村的事,我自有应对的办法,你放心吧。”陈远微微一笑,“这事的关键点其实就在縣局的调查结果上,有人自以为掌控住了縣局就可以随意给我泼脏水,哼,我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小心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怕的就是那些躲在幕后的阴险小人。”王欣然说道。
“嗯,我心里有数。”陈远笑了笑,站起身道,“行了,和你聊一下,我这心里舒畅多了,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回去。”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记得及时跟我说,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得上,但或许能帮你想想办法呢,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王欣然道。
“好。”陈远笑着点头。
从王欣然办公室离开,陈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来王欣然这,可以说是意外收获,至少他隐约弄清楚了徐杰恒现在为什么会针对他的原因,虽然他的猜测不一定是对的,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头雾水。
唉!陈远叹了口气,自古红颜是祸水啊。
几天的时间悄然过去,縣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风起云涌。
这一日上午,市大院。
冯运明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时,接到了办公室的通知,骆飞让他过去一趟。
听到骆飞要见他,冯运明眼里露出一丝了然,之前几天,徐杰恒因为陈远的事已经找他谈了几次,冯运明都给应付了过去,现在骆飞要见他,这是骆飞要亲自出马了啊!
没急着去骆飞办公室,冯运明先是打了个电话给市长郭兴安,而后又跟执掌纪律部门的郑世东通了个电话,随即胸有成竹地来到了骆飞办公室。
进入骆飞办公室,冯运明看到徐杰恒也在后,不动声色地和对方打了声招呼,心里暗道自己猜对了。
“运明同志来了,坐。”骆飞笑眯眯起身,挥手示意道。
冯运明在徐杰恒对面坐下,骆飞走到中间主位坐下,转头看向冯运明,径直问道,“运明同志,找你来是主要是因为陈远的事,我听说杰恒同志建议调整陈远的岗位,为此找你谈了好几次,你却都不同意?”
“骆书记,确实是有这事,不过不是我不尊重杰恒书记,主要是我认为陈远同志刚到松北上任没多久,咱们这时候贸然调整他的岗位,有点不太合适,您说是不是?”冯运明说道。
“你觉得哪里不合适?”骆飞淡淡地看着冯运明。
“骆书记,是这样的,陈远同志作为被省里点名表扬的优秀年轻干部,咱们市里对他破格提拔重用,那肯定要给人一点时间去证明其是否有能力胜任这个岗位,不能才刚上任一两个月就把人调走。”冯运明说着自己的理由。
“运明同志,你这话我就不赞成了,前几天刘家村的村民来市里闹事,这件事已经充分说明陈远缺乏工作经验,他的能力不足以胜任目前的领导岗位,我们尽快将其调整,既是对陈远同志负责,也是对松北人民负责。”徐杰恒大声说道。
“杰恒书记,陈远同志有没有能力,咱们应该看其表现,而不是凭声音大小决定。”冯运明道。
“运明同志,你……”徐杰恒被冯运明这话气地不轻,抬手指着冯运明,眉宇间露出了几分阴鸷。通过这几天和冯运明在陈远这事上的争执,徐杰恒是看出来了,冯运明并不怎么尊重他这个分管的副书记,这让徐杰恒心里很不爽,尼玛,不管怎么说,老子也是市里的三把手啊!
“行了行了,把你们叫过来是为了谈工作,有话好好说,犯得着争吵吗?”骆飞一脸不耐烦,说完朝徐杰恒隐晦地使了个眼色。
徐杰恒心领神会,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道,“运明同志,前几天,刘家村村民过来市里闹事的事件始末,我也专程了解了一下,还特地打电话向松北縣縣局的主要负责同志了解了情况,这件事,的确是陈远做得不对,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陈远以权代法,直接命令縣局抓人,这简直是无视法纪!身为领导干部,我们更要知法懂法,而且上面也三令五申,一直在强调建设法治国家的重要性,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凡事都要依法依规,陈远做出这样的事,往小了说是不守规矩,往大了说就是目无法纪。”
“杰恒书记,有这样的事?”冯运明皱起眉头。
“难道运明同志以为我会骗你?”徐杰恒目光直视着冯运明,“运明同志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打电话向松北縣局的负责同志了解情况。”
“我倒不是怀疑杰恒书记的话,只是不知道杰恒书记说的这个松北縣局的负责同志是谁呢?对方的话可信度又有多少?我们不能凭他一番话,就随便质疑陈远同志吧?”冯运明说道。
“我说的这个负责同志是松北縣副縣长、縣局一把手孙东川,他也是松北縣的主要领导之一,怎么,运明同志觉得他的话可不信?难道他会故意陷害陈远?”徐杰恒冷笑。
听到徐杰恒说出这话,冯运明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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