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夜沉默了一会儿,想到之前她说的,和星兽打架掉下来,再结合他在早餐店听到的消息。
原来她就是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砸烂了白蛟楼,又被安排打混战的人。
现在这事沸沸扬扬,都想要看看是什么人从天上掉下来,白蛟楼肯定会让她死得很惨,所以让她参加百人混战,要把她打死呢。
但现在看来,谁把谁打死啊。
沈沉浮不了解他的内心想法,只是问他关于公主的事,“你知道公主可能在哪里吗?”
“碧海国的公主应该非常美貌,或许到时候,会被拍卖。”
沈沉浮点头,“我找机会去奴隶房找找。”
两人交换信息之后,便各自行动了。
她还在外城转了一圈,再回到的内城和外城中间的商区,这里看起来比外城要更加规范,甚至沿路还有守卫站岗维持秩序。
里面的奴隶被带到交易场,不断有人来买卖,只要花钱他们还可以负责将客人和奴隶送回。
除了奴隶可以买,还有各类珍贵珠宝摆件,异兽材料,看起来品质不低。
沈沉浮走到一个店门口,并没有进去,只是对那些异兽材料感兴趣随便看看,这里的每位老板都非常有边界感,在她进门之前,一定不会上前打扰她。
突然有几个人从她身后路过。
一个有些不爽的男音,带着愤怒对边上的人说:“这就是你说的好生意?非说天上天下只有这个最赚钱?就是让我来买卖人?等你回去就收拾收拾离开,你被开除了,真是浪费时间。”
“阿诺少爷,别啊,你不是说要自己做生意超过家主吗?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
“呵呵,我干这生意还要超过我爸?我妈给我腿打断,我爸给我几个大耳光,我得和你一起被扫地出门,昨天看那什么角斗场,打得血啊肉啊的多吓人呐,你可拉倒吧。”
“但是听说过几天这里有个从天而降的少女参加混斗,票价都炒起来了,不如看了再走?”
“年纪轻轻打什么架,多危险啊,总之这不是什么好地方,那狼复昨天跟边上房间的人打招呼,刚出门呢,在我的包厢前被划拉了脖子,我吓得一晚上没睡,我今天必须走。”
沈沉浮看过去,是一个金发男生,戴着面具,头发略长,衣着贵气,看样子昨天狼复就在他边上的包厢和人打招呼。
他那正义十足又带着点儿怂的话,听着完全是被下属坑着第一次来。
他刚走过去,忽然一群守卫追着几个蒙面的人冲过来,一路上噼里啪啦损坏了不少东西,年轻的少爷见他们冲过来,直接一闪——
恰好躲在了沈沉浮身后……
所以对沈沉浮迎面而来的就是几道异能攻击,只是都被她给挡住了。
倒不是她不想闪开,而是这人还拽着她的衣服呢。
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不过被追击的人身形动作,看起来都不像军区的人,她便没有出手相助,想来应该是其他城的人。
等到他们过去,这怂得要命的少爷这才站直了身子,后知后觉自己刚刚躲在了一个陌生人后面。
他换了一副面孔,走到沈沉浮面前一字一句标准得像是在演影视剧。
“这位小姐,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沈沉浮的鸡皮疙瘩瞬间从脚底升上头顶,被他油住了。
“不客气不客气。”
虽然沈沉浮带着面具,但他就是觉得刚刚为他挡住了攻击的是个不错的人,便问,“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沈沉浮连连摆手,“不吃了不吃了。”
“那……”
“不了不了。”
阿诺:……
阿诺再一张嘴,沈沉浮直接消失,传送走了。
虽然被她的拒绝三连打击到,但是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原本准备当天要离开,下属却说魂枷星的关口出了错,要等到几天后那场混斗结束才能放人出去。
所以他又留下了。
回到奴隶区,奴隶房里的三个女生不知什么时候被带了出去,只留下了小欣丫丫,现在加上她一共就三个人。
因来往的人多,她暂时无法随便查看奴隶房。
这时候她还不方便开领域,毕竟距离她醒来也才一天不到,万一启用领域时能量不稳被发现就不好了,毕竟内城还是有几个高等级的人。
但由于她醒来取下了手环,所以这时候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三十,要想稳定些开领域,还得过两天再说。
而且她要尽可能保留实力快速恢复以全盛的状态去对付星兽。
她知道,星兽的能量恢复比人的精神力恢复要慢,这大概是人类和星兽对比难得的优势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每次它们更换宿主的虚弱期会那么长。
只是不用领域,她也可以用自己的感知,时间久一点慢慢探寻就是了。
了解了这里的结构之后,等到了黑夜,她偷溜出去,顺了一套守卫的衣服,正大光明查看每一个牢房,但是都没有看到碧海星的公主。
她便先去找白蛟楼里的少年了。
这次她按之前的路线,传送到他房间里,果然之前地上的血液都收拾得没了痕迹,而且看起来,他本人也比上一次整洁干净。
见到她来他很开心,“你真的来了!”
沈沉浮点头,走到岛台前,手中蓝光闪动,桌上出现了很多容易消化的水果和食物,都是她空间界里的。
他走上前坐下,看到食物都忍不住眼眶发热,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营养液只能保证人不死,但是无法带来任何的幸福感。
他拿起一块糕点,感受着舌尖蔓延开的茶香味,慢慢品味,甚至都快要忘了怎么咀嚼。
沈沉浮见他吃得开心,这才想起问他的名字。
他拿着糕点的手一顿,片刻后和她说,“我没有名字。”
在这星球待的这么会儿时间,沈沉浮就已经觉得非常压抑了,这里的大部分人都生活得太苦了,以至于她的随口一问,得到的都是悲哀的答案。
他在她的沉默中感受到了难过,反而安抚般地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沈沉浮。”
他想了想,“感觉不是很好的名字。”有种快要窒息的压力感。
沈沉浮一愣,随即笑了笑,“你还是第一个当着我面这样说的。”
见他吃得开心,沈沉浮试探地问:“你知道狼复将特殊的奴隶都关在了哪里吗?”
她原本不抱太多希望,但是他说:“或许,藏在山里了。”
“山里?”
他像是很了解,“他这个人,应该觉得山里最好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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