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旭沉默。
陆乘渊瞥了他一眼,问道:“认输了?”
迟旭吸了一口气,“你都说了,凌浩然对她更好,我还能说什么”。
陆乘渊头疼,嘀咕了一句,“你真是无可救药,我敢打赌,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迟旭没接话,陆乘渊也不想再白费唇舌,专注开车。
两人没有回局里,而是直奔郊区的拘留所。
一个小时后,两人抵达目的地。
远远地就瞧见一辆跑车停在拘留所的门口,异常的显眼。
陆乘渊倒车入位停好,打开车门下车,朝那辆跑车走去,敲了一下车窗。
车内的人打开车门一边下车一边朝他笑,“来啦,给你,这块手表是给你老婆的”。
覃朗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陆乘渊。
陆乘渊接下,打开看了一眼,很精致的一块手表,是简约大方的款式。
他盖好盒子,瞥了一眼覃朗戴在左手上的那块手表,“真浮夸,不过跟你很配”。
覃朗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嘿嘿笑道:
“我就是喜欢这种浮夸的美感,怎样?你老婆那块还满意吧?不满意的话可以换”。
“晚上回去给她看看再说”陆乘渊折身回到自己的车子边,拉开车门把手表放进去。
再关上车门,带着迟旭和覃朗去登记。
覃朗主动跟迟旭打招呼,“迟队长,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迟旭诧异,“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覃朗笑笑,“你的情绪都写在你脸上了,看不出来才怪呢,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感情问题吧,你遇到喜欢的女孩了?”
迟旭惊讶,“覃医生,我觉得你不应该当心理医生,你应该去摆摊算命”。
覃朗:“真是感情问题啊,跟我说说,我给你参谋一下”。
迟旭:“谢谢啊,不过,这件事比较复杂,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覃朗把手搭在迟旭的肩上,“好,等你方便了给我打电话”。
迟旭:“但是我可没有跑车和手表送给你喔”。
覃朗干笑,“呵呵,迟队长真会说笑,我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吗?”
“你是”陆乘渊接话道。
覃朗揽住陆乘渊的肩膀,“你不一样,咱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是我妈的干儿子,就是我的兄弟,咱俩是一家人,一家人怎么能算是占便宜呢”。
陆乘渊闪开,“少来,真会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覃朗叫道,“这怎么是理由呢,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太伤我心了”。
“覃医生,你现在才看清他?我早就知道他是铁石心肠了”迟旭笑呵呵地对覃朗说,“他的心里只有洛甯一个人,没有兄弟”。
覃朗:“这个我知道,洛甯是他的软肋,比他的命都重要,哎呀,老陆啊,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像你这么热烈地爱着的人”。
“大多数都是凑合着过日子,浑浑噩噩地虚度光阴,比如我,呵呵……”
陆乘渊没有理会絮絮叨叨的覃朗。
他问工作人员要了登记表,拿起笔登记三人的信息。
迟旭调侃覃朗,“覃医生,你万花丛中过,就没有遇到一个让你心仪的女人?”
覃朗:“要是有的话,我还用羡慕老陆吗?迟队长,如果你有遇到,那一定要抓住了,因为像这样的人,你一辈子可能只会遇到一个”。
陆乘渊放下笔,回覃朗,“你跟他说这些,是对牛弹琴”。
迟旭:“老陆,你们夫妻俩真是过分了,骂人都不带脏字的,所以我说你俩是绝配”。
覃朗同情地拍了拍迟旭的肩膀。
“别说,洛医生在我们医院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就连我们院长都怕她”。
迟旭:“我已经领教过了”。
三人来到审讯室,都默契地中止了闲聊。
陆乘渊和覃朗进屋去做准备,迟旭跟拘留所的警员去带人。
过了两分钟,高洪林被带到了审讯室。
见到陆乘渊,高洪林的眉头就下意识地拧紧,一边坐下一边气呼呼地瞪眼。
迟旭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后面,双手盘在胸前候着。
陆乘渊不开口。
覃朗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高洪林。
看得高洪林浑身不自在,猜不透陆乘渊和覃朗想干什么。
最后,他忍不住先开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休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任何信息,我高洪林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你要是真不怕死,就不会说自己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了”覃朗泼冷水道。
“你用的是否定句,而不是肯定句,说明你心虚,不自信”。
高洪林皱眉,“你在跟我玩文字游戏吗?什么否定句肯定句,我听不懂”。
覃朗笑,“听不懂就对了,你要是能听懂,还怎么会坐在这里呢”。
高洪林:“……”
迟旭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耍嘴皮子,没人能耍得过覃朗。
更何况人家还是心理学博士。
高洪林恼羞成怒,“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跟我在这耍嘴皮”。
覃朗不慌不忙。
“急什么啊,又不是赶着去投胎,饭得一口一口地吃,话也得一句一句地说啊,”
“反正你住在这里面,闲着也是闲着,又不用打卡上下班”。
高洪林虚眯着眼看着覃朗,“你不是警察,你是什么人?”
覃朗扯唇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警察?”
高洪林:“警察才不会像你这样悠哉呢,他们的性子比我还要急”。
覃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就可以”。
高洪林看向陆乘渊,说:“你想问雇我们的人是谁吧?上次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死也不会说的,你就是问一百遍,我也不会回答你”。
覃朗勾起唇,故意说:“我看你其实压根不知道是谁吧”。
高洪林转头瞪覃朗。
覃朗凑上前来,笑嘻嘻地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其实只是你哥的跟班,你哥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对吧?”
高洪林的脸涨得通红。
覃朗:“哈,被我说中了,雇你们的人是跟你哥对接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没办法回答我们,看来我们真是问错人了”。
“没想到啊,号称亚洲双雄的高家兄弟俩,其实只有哥哥是担得起这个称号的,弟弟呢,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角色,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高洪林气急败坏,“谁说我不知道,我不但知道是谁,我还见过那个人,但我就是不想告诉你们,因为我高洪林决不当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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