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望向吉雅,“朕有十几个儿子,不知公主中意哪一位?”
吉雅目光从在座的十几个皇子掠过,最后回到坐在首位的南宫燚身上,“回大皇帝陛下,我想嫁给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大殿鸦雀无声。
百官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腹诽这漠北公主可真敢说,太子妃可还在这呢。
巴特尔蓦地转头瞪视自己妹妹,无声质问为什么不按计划行动。
吉雅却像是没察觉一样,回望向帝王等待帝王的答案。
帝王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而是将问题抛给宋窈:“太子妃以为如何?”
皇后柳眉蹙起有些不赞同,可碍于这么多人又不好说什么。
而被当众点名的宋窈:……
宋窈能说什么呢,当然是搬出正妻应有的大度从容,起身答:“回皇上,只要殿下愿意,臣妾当然没意见。”
话刚落就接收到两道不满的死亡凝视,不用看也知道是便宜爹娘的,宋窈选择视而不见。
不然要她怎么说,说不乐意?那她岂不就要担个善妒的名声,这种没好处的事她可不干。
吉雅不可思议转头看向宋窈,怎么也没想到宋窈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她听说这两人刚刚成婚不久,天底下有哪个新妇愿意自己刚进门不久丈夫就迎新人入府,何况这人还是太子妃。
她原想借这宋窈之手毁了这次和亲,可怎料……这人真是、真是!
看来母后说得没错,中原的女子都是些以夫为天没脾气没主见任人搓圆捏扁的软包子!
南宫燚放下酒樽,抬了抬滚金蟒纹宽袖,声色薄凉,言简意赅:“孤不愿。”
众人惊异,宋窈也侧目,这么直接的吗?
南宫燚起身牵起宋窈的手,漆黑狭长的凤目望向帝王,话像是说给漠北一行人听又像是特意说给帝王听:“孤此生,有窈窈一人足矣。”
宋窈:?!
宋窈觉得南宫燚疯了,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这种话是一国太子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的吗?还想不想要皇位了?
南宫燚没有疯,但说的话的确触到皇帝的逆鳞,帝王的脸色一变再变,似难看,又似难堪。
圣上情绪外泄,大殿的温度骤降。
终是皇后轻轻叹息一声,开口打圆场:“燚儿和窈窈刚成婚,的确不合适。我大渊的皇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吉雅公主,你看要不换个人选?”
皇后明明是笑着说的,吉雅背后却升起一阵寒意,可让她就此妥协她又不甘,捏紧手心铿锵有力道。
“回皇后娘娘话,若是和亲,我非贵国太子不嫁!”
南宫燚:“既如此,便不和亲。”南宫燚从头到尾没看吉雅,因为没那个必要。
“父皇,两国友好并非和亲一条路可走,据儿臣所知漠北国内盛产牛羊玛瑙玉石,若两国协商开通一条商道经商往来,于国于民都有好处。”
帝王和亲意愿本就不大,虽然因为儿子的话动了几分怒,但关乎国家大事还不至于被情绪左右。
父子两一唱一和,巴特尔不答应也得答应,和亲的事自然暂时被搁置。
月上中天,晩宴结束。
东宫的马车平缓行驶在返程途中,马车内宽敞舒适。
南宫燚喝多了酒,头枕在宋窈双腿上闭目养神,平时冷肃的人因为醉酒的缘故显得些许柔和,看起来好亲近不少。
宋窈心痒痒,状似不经意摸了下南宫燚的脑袋,得逞后心满意足,狐狸眼都因为满足微微眯了起来。
“殿下,为何在宴上说此生有妾身足矣的话?”
南宫燚掀开眼帘,抓住女人纤细的皓腕放到薄唇边,在凝脂的肌肤上落下温热的一吻。
“夫人不愿?”
这一吻很轻,宋窈却像是皮肤被烫到一样想将手收回,但她没那样做。
反而用手指去摸男人颜色瑰丽的唇,起了色心嘴上却说着绝对冷静理智的话。
“妾身怎会不愿,只是殿下是太子,这话叫那些大臣听了不知要作何感想,若是他们因此起了别样的心思投奔其他皇子,殿下岂不是会失去许多助力?一想到这些,妾身就实在是忧心和惶恐。”
南宫燚眉峰舒展,心中仅有的几分郁气消散:“孤要的,从不会失手。”
宋窈:“包括妾身吗?”宋窈问得很快半是戏谑半是真心,真心好奇。
又是有她足矣又是吻手的,实在是没法叫她不多想,指尖在薄唇停留,慵懒的嗓音勾人心扉。
“妾身,也是殿下想要的么?”
马车内一时静默,耳边只剩下马车轱辘的声音和车夫赶马的动静。
良久,南宫燚启唇:“是。”
宋窈眼尾的笑意荡漾开,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胆子倒是见长:“那殿下起来,您头骨太硬了,压得妾身腿疼。”
南宫燚听话起来,大马金刀地坐着。
宋窈一靠近便下意识伸手揽住女人纤软的腰肢,这样亲近的动作和姿势他做了无数次,在十几年来一个又一个的梦里。
幽香逼近,唇上濡湿,错愕过后扣住宋窈的后脑勺,掌握主动权加深了这个吻。
情丝交缠,甜得发腻。
两人体力都好的缘故,这初次的吻格外漫长,分开时,彼此的眼神迷离。
宋窈坐在南宫燚大腿,柔弱无骨的胳膊勾着男人脖子微微喘息,柔嫩的红唇酥麻微肿还不消停,偏要贪得无厌倾身贴近附耳吐气如兰说骚话勾引。
“殿下,也是妾身想要的。”
南宫燚眸色深暗,像是猛兽的眼睛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而这双眼里此刻清楚倒映着宋窈的影子。
“窈窈,孤会当真。”许是沾染情欲的味道,这声窈窈过分缱绻。
南宫燚有没有被自己撩拨到宋窈不知道,反正她是又被撩拨到了,不过也有些心虚,转瞬又理直气壮起来。
手在男人后颈摩挲,掐着嗓子装乖:“殿下说的什么话,妾身字字句句都出自真心。”
馋他的男色馋他的身子也算想要他,对吧?嗯,怎么不算呢。
大渊民风开放,宫装端庄却也不至于裹得严严实实,南宫燚咬住怀中美人裸露在空气中的香肩,惹得美人低低的一声娇嗔惊呼。
南宫燚笑了声,补偿似地在咬痕上舔舐,更像野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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