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喷涌而出,人重重倒在地上,眼睛到死都盯着宋母,咽气了眼睛却还是睁着的。
从黑衣男子拔剑的那一刻,宋母就由余嬷嬷搀扶着背过身去,听见重物落地声,伤心的眼泪落下。
“阿云,你别怪我,要怪就怪我们今生有缘无分,怪你自己贪得无厌。”
说完宋母抹了把眼泪,吩咐黑衣男子:“你再补一刀,别留后患。我们先走你留下,将他丢进院中那口枯井里后用石头将井口封死。”
“切记,别留隐患。”
黑衣男子颔首:“是。”
声音嘶哑雌雄难辨,若是懂行的人在,听这样的声音,便能知道这个黑衣男子是死士出身。
宋母带着余嬷嬷先行离开,等安然无恙回到丞相府进了自己院子后,又让余嬷嬷将门关上,嘱咐余嬷嬷替自己办事。
“等天黑,你就过去将那屋收拾干净。到时候我让赵一跟你一块过去,你就让他在外边守着别惊动任何人。”
赵一就是那名黑衣男子,赵是宋母的娘家姓氏,大渊大户人家养死士,死士都随主家姓。
余嬷嬷应下:“夫人安心,老奴记下了,定会将事办妥。”
宋母皱了皱眉,也不知怎么地突然觉得这声夫人怎么听怎么不顺耳,端起茶盏,思忖少顷道:
“往后私下里唤我小姐罢。”
今个儿她算是看明白了,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丈夫当年娶她是图她娘家能帮扶她升官,阿云是贪图她的身子和手里的当铺银票。说到底,都一个样。
原本几个儿女让她为了自己后半生考虑,要对阿云痛下杀手她还伤心难过于心不忍,眼下想想倒是觉得这一步走对了。
到头来,真心为自己考虑和能帮自己的还是三个儿女和娘家。
余嬷嬷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下。
赵萱,也就是宋母,喝口放凉的养容美颜茶,放下茶盏。
“此事办妥后,收拾包裹准备马车和人手。你和赵一同我一起到寺庙住些时日,吃斋念佛,为今日做的事赎罪。”
她自小被家中视作掌上明珠,除了丈夫从未有人给过她不顺心,事事顺心哪里害过人命,不去寺庙赎罪她怕往后不得安生。
余嬷嬷:“若是老爷问起……?”
赵萱重重放下茶盏,冷笑:“就说父亲母亲年纪大了,我去为父亲母亲祈福。何必顾虑他,他现在被那惯会使手段的宁……”
言于此,突然想到昨日三个儿女同自己说的那件事,心里立时有了一计。
她算是亲手杀了阿云,她不好过,又岂能让狠心背弃冷落自己的丈夫,和多年来一直被丈夫记挂在心如今又住进府里的小蹄子好过。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十几日后,八月初,天气还是一样炎热。而在这短短十几日里,发生的事却很多。
最值得人说道的,就是丞相这些时日屡屡遭同僚弹劾,期间做为女婿的太子也没有要为岳父撑腰的意思,
文武百官们这段时间私下里常常谈论起此事,都觉得按照这个架势下去,丞相的官位恐怕要不保。
东宫,自雨亭。
宋窈半坐半躺在由竹子编制而成的摇椅上,入目所及是堪比人间仙境的风景,手上握着鱼竿。
湖里有鱼,鱼竿上也有饵。
但宋窈钓得非常敷衍,提溜着鱼竿一会这晃一下一会那晃一下,说是钓鱼更像是在玩儿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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