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淮南往返王都的途中。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护送太子的长长队伍包下一家客栈过夜,此刻正在用饭。
夜凉如水,客栈杀了好几只羊做的羊肉泡馍,量大,管饱,整家客栈都弥漫着羊肉的香味。
“军爷,慢慢吃,不够还有!”
“要热水?得嘞,小的这就让伙计去烧上几大锅!”
贵客出手阔绰还是官家的人,老板当然格外热情好客。
深夜,除了负责守夜的士兵以外其余人几乎都已经睡下,客栈静悄悄地,有点什么动静都非常清晰。
有脚步声,士兵立刻警觉。
“谁!”
长矛挥出,在夜色下泛着寒光,借着月光隐约能瞧见长矛上沾着已经干透了的血迹,不难看出不久前这把长矛才杀过人。
“……”
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等了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后,客栈老板抱着一捆粮草走出来。
“是、是小的啊军爷,小的是这儿的老板。您别动怒别动怒,小的绝对没有恶意,
小的就是想来问问要不要给马喂些粮草,这俗话说得好马无夜草不肥吗,小的店里前几日刚好进了一批粮草,好着呢,价格也不贵,您看……?”
几名士兵互相看一眼,其中一名上前翻看几下粮草,发现粮草确实不错后,给老板丢下两个字。
“等着。”
士兵上二楼请示,再回来时让老板带着伙计把所有粮草拿出来,不过没有立刻喂给马吃,而是逐一检查确认无事后才让自己的人去喂马。
银子依旧给得大方痛快,就是态度严肃,吓人得很。
第二天,清晨,晨光熹微。
队伍整顿好后离开客栈,继续前行。客栈老板带着所有伙计点头哈腰地将人送走,
等看着军队远去后大大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后连拍两下自己快笑僵的脸。
几个伙计跟在老板身后,有人忍不住压低声音发牢骚:
“可算走了,你们说上头的人最近是在干什么?以前是让我们避开朝廷的人,如今可有意思,让我们保护朝廷的人。
你们看看这些人那阵仗那气势,不把我们宰了就不错了,还我们保护他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说说。”
有人接话,笑嘻嘻:“嗐,说不定是搭上官家的人了,保不准以后我们改邪归正,不做贼寇成官家的人家呢。”
客栈老板转身,呵斥:“行了,少说点,祸从口出懂不懂。”
瞪了一眼那笑嘻嘻的人一眼,掰正小弟的错误思想:“什么贼寇,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记住了!以后别瞎嘞嘞。”
笑嘻嘻的人缩了缩脖子,老实哦了一声,不嘻嘻了。
少顷,赶路的军队。
有人来到被军队保护在中央的马车旁,将客栈老板几人的谈话一字不落说给南宫燚听。
说完斟酌道:“太子,这些人和这段时间以来的那几批人好像是一伙的,可要属下派人探查一番?”
马车帘并未掀开,车帘后,一身武将打扮的南宫燚坐姿豪迈,闻言放下握在手上的卷宗,
丰神俊朗的脸庞有笑痕,垂眸,爱怜抚摸左手拇指的白玉扳指。
“不必。”
又说了几句其他后,道:“去看看海介身体可有好转,务必让人看着,这样一位清正廉洁的官员若没了,是我大渊的损失。”
车帘外高头大马上的人感受,恭敬应下:“是。”
等人走后,南宫燚重新拿起卷宗。
江南一行并不太平,前有几度花样百出的刺杀毒害,后有狗急跳墙起兵造反谋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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