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没什么别的心愿,就想我的儿女们能都活在这个世上,别一个一个走在我前头!燚儿,为何你要一意孤行,这样穷凶极恶?!”
书房内从始至终只有太上皇盛怒的咆哮,直到这句话落。
“穷凶极恶?”
南宫燚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看向处处指责自己的父亲,怎么也没办法将现在的父亲,和昔日那个疼爱母后和自己还有弟妹的父亲的身影重叠。
“二弟和三弟联手,不惜通敌叛国也要置我于死地,父皇知晓此事后,可有指责他二人一句穷凶极恶?”
“父皇,您没有。父皇甚至明知此事,还在两年前儿臣返回王都后问起时替二弟三弟做遮掩,您可有想过这么做,会寒了儿臣的心?”
“他们想尽办法要儿臣的命,事后父皇总是不轻不重地带过,儿臣要他们的命,您便万般责骂。难道在父皇心里,他们的命金贵,儿臣的命就低贱?”
“还是说,这些年父皇也觉得儿臣权力太大,功高震主,让您的皇位坐的不安稳,故而这才放任,以便借他们的手削弱儿臣的势力?”
不同于太上皇怒火攻心的咆哮,南宫燚是不疾不徐地陈述,而这一字一句,都重重砸落在太上皇心上。
太上皇跌坐回座椅,扶着龙椅扶手才勉强稳住身形,看着自己这个最看重的儿子,苍老的脸上有痛心。
他竟从不知,自己在儿女心中竟是这样一个面目可憎的父皇。
书房陷入沉寂,良久过后。
太上皇像是终于从今日这种种的变故缓过来般,不愿再看南宫燚一眼:“你走吧,走吧。”
是他无能,才会让几个孩子斗到今天这个局面,是他这个做父皇的无能,连何时儿子与自己离心竟都不知。
帝王仪仗离去,被霜雪覆盖的宁寿宫在冬日寒风中越发显得清寂。
帝王仪仗并未往凤鸣宫行去,去的是太医院的方向,
风寒是他想让他的皇后心疼用的把戏,额头的伤不算轻,总要事先处理一番,免得回去吓到她。
……
从太医院出来后南宫燚又去了慈宁宫一趟,回到凤鸣宫的时候,正赶上御膳房将午膳送到。
凤鸣宫的人和御膳房的人瞧到帝王额上的伤,皆是一惊,约莫猜到是因为什么,但没敢深想下去,该行礼的行礼。
“奴婢/奴才拜见皇上。”
如霜早已经进去殿内传话,宋窈这会儿刚好越过门槛出来,一眼注意到南宫燚额头的伤,
几步过来,手指想碰又碰不得,纤细的皓腕被握住,下一瞬被带入温暖宽阔的怀。
头顶传来说话声,平稳柔情:“小伤,无碍。”
天冷,凤鸣宫早已经用上银丝炭。
午膳过后,帝后二人小憩。刚躺下没多久两人都还没睡,层层帷幔之下响起的是宋窈的低声埋怨。
“陛下怎么也不知道躲?”
南宫燚是侧躺着的,被褥下的大长腿上面是妻子放肆横跨的长腿,很不安分,这会儿跨在他腿上,
过会儿睡着了指不定就会嫌他碍事占地方,抬脚想将他整个人踹下床榻了。
将宋窈停留在自己额头的手拿下,掌心包裹柔荑,薄茧摩挲美人细嫩的手,像是在把玩这世间极品的美玉一般,笑着安慰。
“不疼。”
“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宋窈气,偏那人是南宫燚的父亲她也不好做什么,无奈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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