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外人,来薛家的次数也是数的过来的,虽然我们也不愿意相信薛添有这样的隐疾,但是你们也得理解,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薛夫人也是做母亲的,若是让宝珠嫁给一个让她守活寡的人家,你能推她入火坑吗?”说着,荆夫人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说话已经带了哭腔。
薛夫人见她这样丝毫没有动容,因为她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好听,什么叫嫁入薛家就是嫁入火坑,她儿子有没有隐疾现在还不知道呢,他们荆家就有了退婚的心思了,可见荆家也没那么诚心结亲。
薛夫人面色不变,但是语气却冷了三分,“我敢保证,我儿薛添没有任何隐疾,倒是岚儿,一开始她就不想嫁入薛家,反而一夜之间就同意了,现在又来说我儿有隐疾,我本是不想说的,但是荆夫人说我薛家是火坑,我就想问上一句了,这该不会是岚儿不想嫁入薛家故意毁我儿名声吧?”
荆夫人的出身只是个三品官的女儿,只会个识文断字,说话做事,为人气度方面与正一品大员嫡女的薛夫人根本没法比,她也没想到自己把话说的过激了,把一向好脾气的薛夫人给惹急了。但是她也不是来求着他们薛家的,他们薛家隐瞒事实还有理了?
荆夫人也来了脾气,站起来声音高了几度道:“你们把我家岚儿看成什么样的人了?她只是个小姑娘,先不说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就说是薛添闯了我女儿的闺房,差点行了不轨之事,难道这也是我女儿逼迫的?现在出了问题不说问题,反而怪起我们家来了,你们薛家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荆夫人这一句话,让在场三人脸色都变了几变,荆老爷还是个要面子的人,毕竟之前与薛家好的跟一家人似的,这会儿就突然冷言相对的,一时之间有些磨不开面子,喊了自己夫人一句:“好了,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他看了一眼荆老爷,“也许是两个孩子没缘分,我看这婚事就此作罢吧。”
薛老爷一听,这荆老爷已经认定了薛添有隐疾的事实,若是薛家同意退婚那不就默认了薛添确实是不能人道了吗?这要是传出去,薛添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别说上京城之中没有一家人敢来结亲,就连以后入仕都成了问题,这不是要把他儿子往死里坑吗?
薛老爷脸色一沉,郑重其事道:“荆兄,你我多年同僚,应当了解我薛嵩的为人,如果是我们薛家的错,我薛嵩不仅要退婚,还好给荆兄登门道歉,就算是荆兄如何骂我都认,但是现在事情还不知道结果,荆兄贸然退婚,只怕冲动了些,况且两个孩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冲动之下对于两个孩子的以后都没有半点好处。”
荆老爷沉默了一瞬,觉得薛老爷这话也有些道理。
“薛兄,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你就说该怎么办吧?让我心老是这么悬着也不是个事儿。”荆老爷叹气道。
薛老爷安抚道:“这样,我叫添儿过来,问问什么情况。”说完,他招来小厮去叫薛添。
薛添听说是荆家夫妇来了,一脸喜意的来到正堂,却看到了四个严肃的面孔。
薛添暗暗觉得不好,走到跟前,便规矩的行了个礼,“荆伯伯,荆伯母。”
荆老爷点了一下头,而荆夫人根本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把脸侧了过去,不打算受这个礼。
薛添看这架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茫然的看向自己母亲。
薛夫人扶着她的肩膀,温柔道:“添儿,你荆伯伯,荆伯母有事情想知道,一会儿你爹问你的话,你要诚实回答,不能隐瞒,知道吗?”
薛添看着自己母亲的目光点点头。
薛老爷问道:“添儿,那日你夜里在岚儿的房里,你们......”面对着这些人,薛老爷一个读书人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他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成事没?”
薛添以为是什么事,差点吓出一身冷汗。但是看了一眼荆家夫妇,他又有点开不了口:“爹,这大庭广众的,你怎么问这个。”
薛夫人鼓励道:“添儿,这事儿很重要,你一定要当着我们的面说明白,你荆伯母说岚儿还是完璧之身,这......是真的吗?”
薛添有些羞愧道:“是真的。”他又道:“那日本来是想成事的,但是我从墙上摔下来好像摔到了实处,腰处疼的厉害,所以就没能......”
这话一出,在场的四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薛老爷,差点把一口牙给咬碎了,还好不是什么大事,男子伤了腰,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也是有的。
荆老爷听了这话,狠狠瞪了自家夫人一眼,没弄清楚状况就贸然的说要退婚,还闹到了薛家来,他这老脸都要丢光了。
“薛兄,我.......都怪我听信这妇人之言,差点错怪添儿。”荆老爷愧疚难当。
薛老爷淡然一笑道:“弟妹也是关心则乱,都是当父母的能理解,你也别怪她了。”
“是是。”
虽然是这么说,荆老爷还是怒瞪着荆夫人,“你个长舌妇,回去你就跪祠堂好好反省!”
荆夫人没有荆老爷那般好糊弄,不服气道:“老爷,岚儿说的可是薛添不能人道,这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薛老爷也是男子,自然知道这不能人道说的是什么地方吧,腰痛只是不方便,而不能人道可是根上就不行。”
荆夫人此话说的在场的人脸都有些挂不住,这话也太糙了,就是薛夫人一个过来人,她都有些想捂住耳朵,而荆夫人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又道:“除非薛添能拿出来证据证明他能人道,不然这婚事......退定了。”
荆老爷听了瞬间有些恼怒,他这个主君还没说话呢,她怎么敢撂下这样的狠话,万一又是虚惊一场,他岂不是又要自己打自己脸。
薛夫人皱眉道:“添儿还未行冠礼,身边连个通房的丫鬟都没有,如何证明呢?”
薛老爷抚了一下薛夫人的手道:“无妨,我请个大夫,让他给添儿看诊即可。”
这么一说薛夫人才想起来,是的,大夫看诊不就成了,是自己有些慌了,才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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